郁慈航终于抱住舒年,开始吻他,舒年也颤着手回抱住他,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布料。
……
和郁慈航通过电话后,《夜栖凶宅》的节目组派来游艇,接他们两人回去。
只可惜他们没能收到舒年的录像,已经被郁慈航毁掉了。
根据他的说法是摄像机被邪神污染了,容易变成灵异物品,为了安全必须销毁,节目组感到遗憾至极,可东西已经没了,也只好表示理解。
除了舒年和郁慈航,再没人知道海岛上曾经发生过的事。
对于这些,舒年一概不知,他甚至不知道岛上来人了,早就累坏了,一直在睡,是被郁慈航抱上船的。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转天上午,他发现自己被郁慈航带回了住处,身上也换了睡衣。
明明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专属客房,郁慈航却将他带回了主卧,只要他一呼吸,就能在枕头上闻到师兄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们没到最后一步,想到仪式阵和夏星奇喂给他的奇怪东西,舒年就担心自己的体质真的被改变了,只有找师父看过他,确认自己不会受孕,他才能放心。
那时他矛盾极了,又害怕,又舍不得师兄走,虽然是一直在推走郁慈航,却又满眼水光地望着他,似是要把人的魂勾得留下来。
郁慈航沉默良久,还是起身了。汗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他嗓音沙哑地对舒年说:“下次不会放开你了。”
“……”
回想起那时师兄望着自己的眼神,舒年一阵心脏乱跳,满面通红地把脸埋进枕头,仿佛要闷死自己似的,忽然听到一个软乎乎的声音。
“你醒啦。”
他抬眼一看,小章鱼正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吃吃吃,旁边堆起无数果冻壳,见他醒了,它没了顾忌,才“咔咔”地吃起了薯片。
“你知道吗?”它含糊不清地对舒年说,“你身上全是你师兄的味道,我都快闻不到你自己的味道了。”
舒年说不出话,小章鱼打了个嗝,又说。
“我算见识到了,你师兄真的好喜欢你啊,带你去船上的时候,是他一路抱着你,别人都不准碰你一下,他简直是恨不得能把你栓到他身上。”
“是吗?”舒年摸了摸耳朵。好烫。
“那你喜欢他吗?”小章鱼问,“你想和他结为伴侣吗?”
舒年默不作声。
他肯定是很喜欢师兄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没到最后一步,标记仍未消失,他分辨不清自己受到了多深的影响,对郁慈航有几分是仰慕,又有几分是心动。
自身是这样的情况,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猜师兄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没有问明他的心意,也不表露自己的心意。
没做到最后,应该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如果师兄不顾他的意愿,也许他不会责怪师兄,但日后无疑会心生隔阂,不像现在,反倒是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师兄。
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的,心急不得,经历了这一次,他更喜欢师兄了。
见他不回答,小章鱼眨眨眼睛,有点兴奋地问:“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
“万一,”小章鱼羞涩地扭扭爪子,“万一你要是好我这一口呢。”
舒年:“我是挺喜欢吃烤章鱼的。”
小章鱼:“我错了!”它狂塞薯片。
“我师兄人呢?”久不见郁慈航过来,舒年问它。
“唔,你师父来了,他们在楼下说话吧。”
“我师父也在?”舒年先是惊喜,随后又是心虚——要是被师父知晓他和师兄的事,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正想着,屋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李岱,见到舒年醒了,他并不意外,应该是听到了舒年说话的声音才进来的。
“好些了?”他摸了摸舒年的额头,问道。
舒年小心观察李岱的神色,见他冷峻如常,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的,悄悄松了口气,冲李岱露出笑容:“嗯,我没事了!”他牵住师父的衣角撒娇,“想师父了。”
李岱又拍拍他:“你换衣服,我带你走。”
“有什么急事吗?”舒年眨眨眼。
“你不方便留下。”李岱顿了顿,回答,“标记。”
也是……
舒年想了想,很有道理,乖乖地点了点头:“我这就换衣服。”只是他还有点不舍,“我去和师兄道个别?”
“不用。”李岱声音很淡,“他走了,我有事要他办。”
“哦……好。”舒年略有失落地应了一声,去自己的卧室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只是他换鞋时,因为之前折腾得厉害,腰隐隐作痛,弯不下去。
李岱见他很难自己换鞋,便走过去,半跪下来,替他穿鞋袜。
“师父,我自己来!”
舒年臊得厉害,慌忙阻止,在他小的时候,师父是帮他穿过鞋不假,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