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回家之后他按摩脚腕,舒服了不少,不像白天那样有明显的痛感。
一连两天,过于倒霉。
时灿不禁反思,直觉……都是秦泽汐的错!要不是昨晚秦泽汐撒酒疯,非要搂着他一起去洗澡,哪至于冷冷热热来回交替。
不仅如此,若不是那年轻人反复折腾、穷凶极恶,时灿更不至于shishi干干没个消停。
空调屋里工作几小时,常有。
酒吧碰上个喝醉的处男,万里挑一。
总而言之,都是卧室里犯的错。
时灿裹着睡衣又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次“一夜情”的后遗症太强。
气焰汹汹,势如破竹。
【新助理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叫他小泽就行,话不多挺酷的男孩儿。
长得特别帅,跟你一起出去绝不跌你的份儿。
】【对了,该交代的事情我都说了。
放心】蓝离给时灿发了两个信息,随后附带了一串电话号码。
时灿顺势存下来——等会儿打电话联系一下,他未来几天可能得在家休息,有些安排好的工作需要让新助理协调。
不光如此,还有原本蓝离负责的一些合约,也得交代一下。
时灿心中正在盘算,门铃忽然响了。
他起身慢慢晃悠到门口,打开门。
“怎么是你。”
时灿皱眉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扫过他被雨水淋shi的脸颊,还有那一缕一缕的头发,“你来做什么。”
“我……有东西落在你家里了。”
秦泽汐眨眨眼睛,忽然像是淋了雨的nai狗,冲着昨晚将他捡回家的主人摇尾巴,“能不能让我进屋。”
秦泽汐尾音上扬,透出些生涩笨拙的讨好。
同时,他的声音又低沉动人,配上酷酷的面相,莫名多了分可怜与可爱。
走廊凉风吹进来,时灿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你落下什么了,我给你拿,你在这里等一下。”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只能跑一趟过来。”
秦泽汐见时灿脸颊发红不舒服,连忙一步跨进屋里,带上门,“你好像生病了,千万别吹风。”
秦泽汐落了什么?一个打火机,路边小商店两块钱一个的那种。
再明确点,透明银光绿塑料壳,用到一半很可能不好使的那种。
落在哪儿了?时灿的床底下,还得半个身子爬进去才能取出来的深度。
想象不来?就是大型犬都不愿意进去,嫌自己可能卡住的深度。
时灿从卫生间取了条毛巾,随手搭在他shi漉漉的头发上,“擦擦吧。”
“谢谢。”
秦泽汐不跟他客气,直接坐在时灿的厅里。
“你的打火机长腿了?怎么进去的。”
秦泽汐抬头看着时灿,装傻充愣,“谁知道呢,可能是半夜被路过的小Jing灵下了咒,突然就长出腿了。
淘气,不听话,自己进去的。”
真能瞎白活,时灿陪他往下编,“难得小Jing灵在看床上双人互动之余,还有心情跟打火机过不起。”
“可不是嘛,应该跟小Jing灵收钱。
咱俩昨晚这么卖力,都让她看去了。”
忍无可忍,时灿“哼”了一声,“你身上没有烟味。
既然不抽烟,要打火机做什么?”“谁说打火机只能点烟。
时老师,您这么问就是想象力匮乏的表现。
打火机还能点蜡烛,浪漫的烛光晚餐,必不可少。”
“两块钱的打火机配上烛光晚餐,真是有品位,接地气。”
秦泽汐没回嘴,随即看看窗外,又看看时灿。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死皮赖脸说,“还在下雨,我能不能等会儿再走。”
语调虽不卑不亢,可秦泽汐话里话外都透着些故意为之的“可怜。
他以眼巴巴的流浪狗模样面对时灿,时不时配上个喷嚏,仿若在赌——都这么惨兮兮了,时灿肯定不忍让他再次回到雨里。
秦泽汐额前shi漉漉的头发遮挡住一半眼睛,说完话之后他小心翼翼看向时灿,观察对方的反应。
时灿当机立断:“不行。”
秦泽汐一惊,没想道自己的计谋完全破功。
铁石心肠,冷心冷面。
他不死心,抬高声音追问,嫌时灿太没人性,“我多留一会儿都不行吗。”
“雨下了好几个小时。
你从头到脚shi成这样,我看不是忘带伞,是喜欢淋雨。”
时灿打量秦泽汐,觉得他挺可爱,又觉这些心机拙劣不高级,也就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能做得出。
那两个字是什么来着?做作。
“既然你喜欢淋雨,我就不留你了。
快去享受吧。”
秦泽汐打岔,就是不往门口走,“你的脚腕怎么样了?感觉比早晨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