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颂和秦泽汐相处的不错,而他和蓝离签约之后又能顺势爬上老板的床,说到底是个聪明人。
田颂面相谦逊,眨着眼睛问时灿,“老师,您和蓝总很熟吗。”
时灿余光看他一眼,“合作有些年头了。”
他闭口不谈两人十多年的私交,觉得那些不必多提,更无需故意透露给蓝离床上的小情人。
田颂点点头,没有追问.作为一个专业模特,时灿“一拖二”带两个助理,实在大可不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盲人翻跟斗,瞎折腾!秦泽汐和田颂两人忙前忙后,一个拿茶叶、一个端水杯,一个负责时灿脱下来的衣服、一个则专注在他干活儿的道具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时灿多么大牌,而裸模行业已然从小众走入了大众视野,甚至能大张旗鼓行使出来一番事业。
荒谬,太荒谬了。
时灿忍无可忍,让两人都赶紧到旁边歇着吧.“小秦老师,咱们时老师太专业了。”
田颂小声与秦泽汐嘟囔,语气柔软,而后又补充:“你看他的神态,这么长时间一点都没变过。”
时灿坐在教室正中间,为一票练习雕塑的学生充当模特。
老师要求模特为“似睡半醒”,以表达慵懒的状态。
时灿侧头看向窗外,眼神里的朦胧感恰到好处。
多一分显得疲倦,少一点则不够放松。
艺术品,这就是天生的艺术品!“那当然。”
说起时灿,秦泽汐扬起眉毛回应,话匣子忽然就开了,藏不住的欢喜,“咱们时老师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完美。”
难怪秦泽汐乐意与田颂说话:田颂尽挑他喜欢的话题,处处顺着他的话,能不开心吗?田颂“嗯”了一声,又叫他“小秦老师”。
称呼腻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俏皮。
“老师”二字虽然有距离感,可经由田颂加上“小秦”这个前缀,莫名有种亲切感。
田颂一边叹气,一边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和时老师一样厉害。
听说,时老师都当了好些年的模特了,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得那么长时间。”
秦泽汐看着时灿,嘴里安慰田颂,“你只要努力,很快就能适应。”
田颂点头,“希望吧!有你在身边真是好,平时也可以多指点我。
你和时老师这么优秀的模特相处,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教我。”
时灿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动了一下。
那句话怎么说的?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知身为“小茶杯”的秦泽汐,有没有察觉田颂是个“大茶壶”?秦泽汐回话,乐意听到时灿的名字,更乐意有人夸赞时灿,“没问题。”
对话进行的不错,田颂顺势转移内容,“对了,我下午有活儿。
你还是会跟我一起去的吧。”
秦泽汐没多想,“会。”
蓝离要求秦泽汐多照顾着点,而这些天田颂的活儿他都跟着,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之前就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了。”
田颂很高兴,“那就好,刚好你可以指点我,看我这几天跟着时老师有没有进步。”
.看来,有些人最近疏于修炼,电视剧看得还不够,还没学到Jing髓,不够炉火纯青.上课期间不能总是说话,两人低声嘟囔几句便消停了。
秦泽汐借着时灿干活的几个小时,抱着厚厚的数学系课本。
要不是过几天有考试,他决计不愿意将视线从时灿身上移开。
田颂坐在秦泽汐身边,大多数时候看着时灿,偶尔则侧头望向秦泽汐手中的数学书。
看似感兴趣,又用眼神说,太无聊了。
田颂用手指轻轻划过秦泽汐手里的练习册,顺势触碰他的手腕,有意拉近彼此的距离。
时灿余光瞥见两人,忽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经历。
前些天梦中的场景并非虚构,林仰确曾带时灿去过相熟的工作室,而当时教室中的模特也是一位画家。
很有名,时灿到现在都还记得,气质谈吐就像一朵君子兰。
作为画室的老师,君子兰大可不必坦露身体充当模特。
只是他以解构人体的角度来看待模特,自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仰指导学生画画,结束之后与君子兰闲聊。
两人对视,君子兰神情里有着说不出的暧昧,藏不住的情韵。
君子兰轻拉林仰的手臂,说话的时候露出不经意的笑.“时老师,可以了。”
耳边想起学生呼唤的声音,时灿这才回过神,茫然从记忆中走出来,“你说什么?”“我说时间到了,咱们下课了。”
时灿点头,活动有些僵硬的肩膀,进而整理衣服站起来。
田颂赶紧将时灿的外套给他拿过来,既积极又主动,学习的态度也没得说。
时灿说了声“谢谢”,随即看向不远处正在整理东西的秦泽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