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颀桓心说,可不是,一来就哭,一哭就把我吵醒了。
但这话他怎么敢说出口,刚刚见识过他老婆nai凶nai凶的模样,生起气来那也是不得了,还跟医生联合起来欺负他,他现在脑子还晕着,只有被骂的份,莫名觉得他这个老公当的有点点卑微。
沈屿晗一听单颀新提起这个不免有些生气:“他都伤成那样了,你为何不告知于我,小叔,你怎么能听一个伤者的话,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呸,不会的,我是说,反正,你们以后有什么事都不准瞒我!”他转头又瞪单颀桓一眼,然后只见他老公直勾勾盯着自己,“我说错了?”
单颀桓扯出一抹苦笑:“没错,没错,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
单颀新被沈屿晗骂的一愣一愣的,他嫂子平时说话多温柔啊,生起气来也是挺恐怖的。
他立即转移话题:“下次我一定不替我三哥隐瞒,嫂子,你快吃午饭吧。”
单颀桓觉得他弟难得聪明了一回:“沈屿晗,快吃饭,吃了才有力气照顾我。”
“谁要照顾你。”沈屿晗气得把单颀桓的口是心非特征给学了过来,“你刚还不听医生的话。”
“我听,你快吃。”单颀桓是真的怕他饿坏,“也听你的。”
单颀新难得见他三哥吃瘪,心里感叹他嫂子真牛逼,他三哥这副妻管严的嘴脸平时可见不着。
沈屿晗得到他的保证才开始吃饭,又跟单颀新说了单颀桓现在只能吃流食一事。
左荣十分有眼色,立即说自己下去买一份上来,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人。
沈屿晗在飞机上什么都不想吃,现在看到老公虽然受了伤,但人还好好的活着,胃口也有了,单颀新带回来的饭菜有点凉了,但吃起来却也十分美味,大约是心情好,外加也饿了,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他都吃完了。
单颀桓刚醒来,他一说话就会有点头昏,索性欣赏沈屿晗吃饭的模样,单颀新想跟他说话,但却被他打发去倒水,等沈屿晗吃完饭后,单颀桓发现自己喝水喝得膀胱有点涨。
单颀新帮他把床摇了起来,然后沈屿晗就很惊奇地发现,原来现代的病床还有这种功能,真是厉害。
沈屿晗问他单颀桓:“老公,我扶你去。”
“也只能是你的扶。”单颀桓忍着头疼贫了句。
一旁听着的单颀新不满嘀咕:“我怎么就不能扶你,我可是你弟,你有的我能没有?”
单颀桓就想把他弟踢出病房:“去把外卖盒子扔了,你嫂子也不知道垃圾桶在哪里。”
单颀新挠挠头还是乖乖去扔垃圾,念在他三哥还很虚弱的份上,就听他的话吧。
高级病房的洗手间很干净,有医院专属的消毒水味道,却是打扫得很干净。
沈屿晗虽与单颀桓有过肌肤之亲,也早已坦诚相对好多次,但唯独没有替他老公这么宽衣解带。
他害羞的时候就会半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直视单颀桓,连声音都会降低几度。
沈屿晗细细声地问:“老公,我要怎么做?”
单颀桓哪能看不出沈屿晗耳根子在发红,他慢吞吞地说:“帮我把腰上的带子解开。”
“哦。”沈屿晗听话帮他解开带子,然后抬头,“这样就可以了?”
单颀桓有气无力道:“我没力气,你得继续往下拉一点。”
沈屿晗只好照做,他现在都不敢抬头,不仅耳根红,脸也红得不要不要的,他一只手帮单颀桓拎着上半部分的病服上衣,一只手帮他拎着过大的病服裤。
“这样呢?”
“嗯。”单颀桓知道自己不能再逗他了,接下来他就自己来了。
沈屿晗和单颀桓平时在家里上洗手间也没这么近过,两人早上起床和晚上洗漱都是分开的,这大白天和老公一起上厕所,好生诡异。
他撇开头,听声音,他老公已经解决完了。
沈屿晗又替他把裤子穿好。
两人洗了手后,单颀桓故意在他耳边低声道:“沈屿晗,晚上帮我洗澡,我感觉自己要臭了。”
沈屿晗猛地抬头:“帮你洗澡?”
说句实话,他俩每一回都是单颀桓主动,沈屿晗还真没主动帮他老公擦过背什么的。
单颀桓似笑非笑看着他:“嗯,你想让我痒死还是臭死?”
这话一出,沈屿晗就紧张起来,连忙捂住他的嘴,严肃道:“不要说死字,我,我帮你洗澡便是。”
“这还差不多。”单颀桓在他手掌心上亲了下。
沈屿晗扶着单颀桓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单颀新也完扔垃圾回来了。
单颀桓车祸受伤的事件还在继续发酵,现在依旧还热搜榜上□□着,高居不下。
曲助受了伤,这件事只能是单家人去处理。
热搜上出现过单颀新的身影,他的手机现在差不多要被打爆了。
“三哥,他们都知道了,全都给我打电话打探你的情况,我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