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找个机会跟人家小姑娘道歉吧。”李怀亦拉着人出了教学楼。
温洛眨眨眼道:“什么机会?”
李怀亦失笑:“反正不是现在。”
“对了!”温洛一拍巴掌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呢。”
李怀亦歪过头道:“什么事?不是都考完了吗?”
“嘿,我们今天可是吃了份大礼啊,能不给他还回去吗?”温洛眨了眨眼,犹如恶魔的笑意扬起。
李怀亦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温洛摆着手道:“我今天就让他看看,小爷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李怀亦眼睛一晃,一道细小挣狞的伤口出现在眼圈中,他眉心一撇,一把拉住了温洛的手腕,看着人手心里血红色的伤口微微一怔:“什么时候弄伤的?”
说完,他猛然想起来,“是砸门那个时候?”
温洛看着手心里的伤口眨了下眼,笑道:“啊,应该是吧,没什么感觉......”
“这么大的伤口你没感觉!流血你没感觉吗?疼你没感觉?你在想些什么!”李怀亦都快气炸了。
“说起来......我就说写字的时候怎么黏糊糊的。”温洛眯着眼半开玩笑道。
李怀亦不自觉的心里涌上一股怒火,拿着人就往医务室跑:“走,先跟我去包扎去。”
温洛怔了怔,心里涌上一股不自在,他无声的抽回手,尴尬的轻笑两声:“没事啦,就是一点儿小伤口而已。”
手里被填满的感觉猛然被抽离了,李怀亦感觉自己心里被抽了一鞭似的难受,但他还是坚持道:“如果不消毒的话会感染的,你居然连包扎都不包扎,就这么去考完了一场试!”
李怀亦一想起来他居然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就觉得一团怒火丛生。
“真的没事啦。”
温洛笑了笑,看着李怀亦越来越黑的脸,他顿时就停住了。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男人拉着自己手一脸怒火的模样。
“好吧好吧,去就是咯。”
温洛耸了耸肩,只能任由李怀亦把自己拉进了医务室,然后又被校医在手掌上缠上了一道厚厚的纱布。
温洛出了校医室还能扬起嘴角笑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离不开纱布了?这才刚拆线没几天又被裹上了......啧啧......时运不济!时运不济!”
“真是的,哪儿有你这样咒自己的!”
李怀亦心里一疼,拨开他略长的留海,看着额头上被头发遮住的浅浅的伤疤,心里酸溜溜的。
“誰让你自己跟只小猪一样,总是东撞西撞的,还这么不爱惜自己。”
感觉到了手指滑上额头的一瞬间,温洛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随即看着李怀亦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像我这么帅的男人,留两条疤不算什么的。”
“也是。”
李怀亦似乎想到了温洛名义上的那个丈夫,脸色一青,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了,别想了,哥们儿带你看好戏去。”
温洛笑着锤了捶李怀亦的肩膀,两手搭在脖颈处,悠哉悠哉的哼着小调走向了宿舍。
李怀亦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大概是真的没什么心眼儿吧。
温洛回到宿舍之后才拍了拍脑袋,看着站在门口一脸Yin沉的宿管大叔,赔笑着上前道:“大叔......不好意思啊,我们刚才赶着去考试呢,门锁又坏掉了,所以就......咳咳......就采取了一点儿紧急措施。”
大叔靠在门上气愤的瞪着两人:“我不管你们这么多的,赔钱!老子看了这么多年的宿舍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给我把门砸坏的!”
“那个大叔啊,你别生气哈,这事儿你得听我跟你解释......”
“老子不想听!赔钱!跟我去登记!你们砸门的的还有理了......”
李怀亦无奈道:“叔,这个钱我们赔,您别急,我们一定赔......只不过,您得给我们点儿时间吧?”
大叔看了一眼李怀亦,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行,你小子的信誉我还是相信的,这两天记得把钱拿过来,我就不为难你们了。”
李怀亦笑着点头道:“行,那就麻烦您了。”
大叔哼哼着走远了,临走前还鄙夷的看了一眼温洛。
温洛扶了扶额,对着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这大叔好双标啊,我的信誉有这么差吗?”
李怀亦踹开已经破碎了一半的门,笑道:“谁让你老是不跟人家说话的,缺乏沟通交际!”
“也是......”
温洛搬着脑袋想了想,他以前还真是挺独立的,也不常跟人沟通,还老是拖欠水电费,难怪宿管大叔不喜欢他了。
不过那些年他时间紧迫,又总是一有时间就在做兼职,哪儿有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