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鬼眨了眨眼,开口问道:“白先生,里面还有两只鬼,我们要不要问话?”
白渺颔首,蓬头鬼就再次飘过大铁门,把两只鬼揪了出来。
那是一只男鬼一只女鬼,那男鬼还在嚷嚷:“干什么?我们没有发疯,你们居委会这都要找茬?”
白渺一看,又是老熟鬼。
这两只鬼正是汗衫男鬼和红裙女鬼。
白渺手指轻轻点了点手臂,扬了扬下巴示意蓬头鬼把两只鬼带到顶楼,轻声问道:“你们住这户?”
汗衫男鬼忌惮地看了看白渺,本不想答,被蓬头鬼瞪了一眼后才悻悻地说:“不是,我们住在隔壁。”
白渺:“那你们跑别人家里干什么?”
汗衫男鬼不耐烦地说:“他们家有供奉,我去吃点供奉不行吗?”
蓬头鬼瞪大眼:“你这是偷!”
汗衫男鬼:“呸,你以为我想?如果不是被人黑吃黑,老子能沦落到去拿别人的东西吃?”
蓬头鬼皱眉:“你这是大不敬。”
“难不成这世界还有佛祖菩萨不成?怎么也不见祂们出来普度众生?”
汗衫男鬼讥讽般笑了一声,“供奉放那也是被鬼吃,我吃了又怎么样?”
白渺转头问蓬头鬼:“有没有相关的条例禁止这么做?”
蓬头鬼摸了摸刺猬头,苦恼地说:“居委会只规定鬼魂不许害人,这种没有条例规定的。”
白渺回头看向得意洋洋的汗衫男鬼,平静地问道:“你们叫什么,是什么关系,怎么死的?”
汗衫男鬼说自己是猝死的,红裙女鬼却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蓬头鬼:“你说话啊。”
红裙女鬼低下头,掩饰性地拨了拨头发,试图挡住脖子上的青紫掐痕。
汗衫男鬼一挑眉,咧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她啊,她是被我掐死的。”
“……”
“嫁给老子还不老实,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妈的还想用穿红裙子跳楼这招来威胁老子,那不如老子亲手弄死你得了。”汗衫男鬼满不在乎地说。
红裙女鬼低下头,抖着手死死地捏着裙摆。
白渺的目光静静地滑过红裙女鬼和汗衫男鬼,又问蓬头鬼:“没有条例,那有没有让他们无法进到人类家里的办法?”
蓬头鬼点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在那户人类家里设置结界,另一个是在他们身上下封印。”
白渺一挑眉:“那就给他们来个封印吧。”
汗衫男鬼睁大眼睛,惊怒道:“凭什么?我们又没害人,就是吃点东西……唔!”
蓬头鬼从衣袖里捏出一张符纸,往两个鬼身上一拍。
它笑嘻嘻地说:“好了,以后他们就无法进入有人气的屋子了。”
“你他妈多管什么闲事!你算什么玩意管到老子头上……”汗衫男鬼使劲扒了扒胸口出现的符文,对着白渺破口大骂。
白渺目光从那符文上收回,平淡地说:“人鬼殊途,这样正好。”
登记完整栋楼的鬼魂,只剩下七楼绿色大铁门那户没有登记。
白渺看了眼时间,说:“我们先走吧,弄个工作证再来。”
时间接近中午,原本热闹非凡的西山一街还是静悄悄的,空无一鬼。
显然是余威还未散去。
回到居委会,敖主任和青丘他们几个副主任都不在,白渺只好问蓬头鬼:“你知道我们居委会的工作证在哪里办理吗?”
蓬头鬼摸了摸自己冲天的刺猬头,茫然地问道:“工作证是什么?”
在居委会里问了一圈没鬼知道,白渺无法,只能先和蓬头鬼去别的地方继续普查。
街上渐渐又恢复了“热闹”。
白渺和蓬头鬼一逮一个准,顺藤摸瓜地排查出不少偷偷藏在社区里的外来鬼口。
原本一个蓬头鬼好糊弄,可再加上一个白渺,无论他们藏在哪里都硬是能把他们揪出来。
这还不算完,他还像是开天眼了一样把他们亏不亏心的事都摸得清清楚楚,一张张罚单如雪花般飞出去,居委会的资金库大大充实。
青丘因此大手一挥,给白渺加了一大笔绩效,连对着他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白渺也心情极好地抱着到账的工资和绩效,还分得了一百多颗灵珠的绩效。
不错不错,虽然这个社区奇奇怪怪,但来钱非常快,已经可以努力忽视它的缺点了。
近来山海社区里的鬼怪闻白渺色变。
所以当有一只怪模怪样的兔子直冲向他们而来的时候,白渺还觉得有些新鲜。
这只兔子鸟眼大睁,甩着蛇尾和兔耳,张着尖锐鸟嘴惊恐地嚷道:“救命,救命啊!发疯啦,杀鬼啦,杀兔子啦!”
蓬头鬼诧异:“犰狳?”
兔子横冲直撞,直到撞上了一条腿。
它一把扒住那条腿的裤脚,蛇尾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