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瞥了她一眼,他身后的鬼杀队成员则是笑了起来。
“伏黑先生答应了在空闲时间来鬼杀队指导,”他将箱子的盖子掀开,露出了里面金澄澄的金子,“这是定金。”
白鸟真理子: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她现在和产敷屋先生打好关系还来得及吗?!
怪不得这家伙大方了一次,一夜暴富这种情况,当然要跟她炫耀炫耀了!可恶啊!
“看完了吗?”见白鸟真理子没反应了,伏黑甚尔咂了下嘴,“回去了。”
他接过了边上鬼杀队成员手中的推车,单手推着车,另一只手拎着成袋的金子,扭头就走。
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知道了。”
简单的和身边的人告了别,又看了一眼炭治郎,示意他注意一下边上的香奈乎,她就向着伏黑甚尔的方向跑去。
就这么告别了一会,伏黑甚尔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小路尽头了。
白鸟真理子加快了脚步,握着手里的金子往伏黑甚尔的身边赶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伏黑甚尔干脆靠在了小推车边上,懒散的等着白鸟真理子过来。
飞奔了一小段路,白鸟真理子原本安静搭在肩上的头发都散乱的垂落在身前,有点凌乱的运动感。
终于跑到了伏黑甚尔身边,白鸟真理子放缓了脚步,沉痛的叹了口气。
——这种指导赚大钱的好事,怎么从来都轮不到她呢?
她稍微扫了几眼伏黑甚尔,才发现他今天换掉了那件百穿不腻的黑背心。
不,其实也没换,白鸟真理子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件黑色的背心正躲在他新买的夹克外套里面,小心翼翼地露出了一个边角。
将手上的金子干脆利落的塞进了伏黑甚尔的外套口袋中,白鸟真理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收好吧,甚尔君,和你那包金子一起,千万别丢了。你也别乱花了,不要赌马了!存点养老钱吧,感觉这些在东京也够买栋房子了。”
看这情况,伏黑惠以后大概率是不会给他养老了。趁着他还能工作挣钱,能存一笔是一笔吧。可千万不能再乱花了。
伏黑甚尔随手将袋子丢在了推车上面,拿出了那几块尚且带有体温的金子,嗤笑了一声。
“死过一次的人,养什么老?”他说道。
想到之前从五条悟那里听说的、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白鸟真理子沉默了片刻。
“毕竟又活过来了,”她胡乱安慰道,“能攒一点是一点,结束了我的委托之后,你总要找个地方住着吧。流浪街头也太不太好啊。养老钱还是要有的,我小时候就梦想着以后攒够了钱,找个物价很低的偏远小镇住着,种种花之类的。”
虽然说她不一定能变老了,但是梦想还是要有的。
伏黑甚尔瞥了一眼正忧心忡忡看着他的白鸟真理子,又将几块金子塞回了白鸟真理子的手里,“收着吧。”
他似乎很平静,“等我赌马赢回来了,养老的钱也就有了。”
白鸟真理子:“你是真的对自己的赌马技术有着很不正确的认识啊。”
伏黑甚尔,真的是对自己的赌马技术很没数的一个人。指望他能赢回来,不如指望伏黑惠本着做人最后的良心给他点赡养费。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那你赌马赢了给我。”
他似乎是真的很不在意这一点,粗暴的又从那个袋子里抓了一把金块,不耐烦的塞给她,“拿着。”
有几块金子甚至由于白鸟真理子没来得及接住,从她的手边掉了下去,滚到了两人的脚边。
手忙脚乱的白鸟真理子急忙弯下腰去捡金块,思维却仍然在线反驳伏黑甚尔:“抱歉,但是为什么是我赢了给你?!我从来没答应要帮你赌马吧!”
伏黑甚尔想都没想,直接的说道,“因为我有钱。”
至少现在有钱。管他呢。
把掉落的金块全部捡了起来,白鸟真理子有点无语的将金块塞还给他,觉得他这家伙简直是不可理喻。
之前倒是从没想过他是这种一有钱,就完全大手大脚起来的人而且她根本也没想过要伏黑甚尔的钱啊。又不是黑心商人,还想着拿别人的卖身教学钱赚差价。
“你这家伙,”白鸟真理子抱怨道,“不要总是用这句很讨厌的话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只对钱感兴趣虽然我也不能免俗就是了,但是也不会为这个牺牲很多休息时间的!放弃吧!”
她都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听见这种话了,“毕竟我是不可能被你收买的,我真的对赌马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两人就这样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弥豆子的房间。
白鸟真理子的声音小了下来,轻轻的推开门,看向仍在沉睡的弥豆子,又转向伏黑甚尔,用眼神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拿箱子。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一只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干脆地将两个系了藤条作为带子的箱子拎了起来。
看起来相当轻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