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死、超人一等, 得到特异的能力这就是鬼能做到的所有事情, 鬼舞辻无惨倒是没有撒谎。
但是他隐瞒了的东西也不少, 比如说是“几乎所有的鬼都受到他的控制”, “鬼必须吃人才能生存”, 以及“鬼惧怕阳光”。
“还算聪明,”鬼舞辻无惨说道,“你想好了吗?”
他倒是也不怎么介意她直呼自己名字的冒犯行为了,朝着白鸟真理子伸出手,那双猩红的眼中仍旧冷的惊人,“让我拯救你吧。成为我们的一员吧。”
伏黑甚尔能清晰地看见,在鬼舞辻无惨说出那句话之后,白鸟真理子就沉默了下来。
她注视着另一头的鬼舞辻无惨,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思考着什么呢?她动心了吗?
伏黑甚尔颇为感兴趣的看着白鸟真理子,等待着她的第二次选择。
最开始的那次,在还不怎么了解鬼的时候,白鸟真理子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成为鬼。这次她会怎么选呢?
初秋的夜风从窗外向里席卷,带着特有的昏暗气息,懒散的侵入白鸟真理子的骨髓中,带着点温柔的凉意。
她耳边的发丝微微的随风飘动着,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风稍微怔了片刻,那双眼睛却仍旧平和又坚定。
“不,”白鸟真理子说道,“我不会成为鬼的。”
虽然说真的很想活下去,想做很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但她也绝对不会选择成为鬼。
“即使是快要死了——快要毫无尊严的屈服在死亡之下,也无所谓?”
鬼舞辻无惨说道,“你不得不承认,你不想死。”
“没关系,”白鸟真理子笑着说道,“确实,我是不想死。”
她看着鬼舞辻无惨,“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把人命当成儿戏。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会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鬼舞辻先生?”
鬼舞辻无惨皱起了眉头。
“既然这里没有人,”他仍旧没有察觉到伏黑甚尔的气息,“你也不用把你的表演搬到这里”
“我没有表演,”白鸟真理子说道,“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她也懒得再和无惨聊下去了,“我对加入鬼没有兴趣,毕竟一个靠吃人活着的组织有什么好骄傲的?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属下的。”
白鸟真理子虽然说不是什么品德特别高尚、大公无私的人,但是让她为了自己害死他人的性命,还真的做不到。
说实话,鬼舞辻无惨的话术简直一点都不过关啊。
鬼舞辻无惨顿住了。
他几乎像是恼羞成怒一样,脸色猛地狰狞了起来,“你胆敢拒绝我?!”
“是啊,”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说起来,我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还觉得自己是神明?”
她毫不客气,“靠着汲取他人的血rou活着,不过是寄生在人身上的蚊子而已。多恶心啊。”
还没等鬼舞辻无惨说话,另一边的门就被推开了。
门后走出了一个身材健壮、穿着和服,嘴角有疤痕的人,懒散的走到了白鸟真理子身边。
“怎么出来了?”白鸟真理子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伏黑甚尔要一直听到眼前的鬼舞辻无惨走掉或者露出什么破绽一类的东西,才会冲出来呢。
“啊,”伏黑甚尔单手扶着刀鞘,旁若无人般的和白鸟真理子说起了话,“因为他太蠢了。”
白鸟真理子:“蠢到你都看不下去了?”
她向伏黑甚尔眨了眨眼,示意他待会找时间看看能不能把鬼舞辻无惨解决了。
“是啊。想要找人办事的话,起码得拿点诚意出来吧?”伏黑甚尔假装没看见,偏头上下扫了鬼舞辻无惨一眼,评价道,“穿得挺有钱,怎么就不舍得花钱呢?”
他顿了顿,戏谑道:“难不成你是想留下这套有钱的衣服抵债吗?还是脱了衣服之后的你自己?”
白鸟真理子被伏黑甚尔不分场合的轻浮话惊住了。
“你在说什么啊!”她表示强烈抗议,“我才不要!”
谁会要这种东西抵债啊不对,她就不应该跟着伏黑甚尔的思路走!
她就不会和鬼舞辻无惨一起当鬼啊!到底为什么要假设这种东西!
“这都被嫌弃,”伏黑甚尔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行。”
“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你给我闭嘴吧!!!”白鸟真理子脱口而出。
她已经无暇顾及鬼舞辻无惨的想法了,只觉得自己找了这么个保镖真的是一时大意。
“你又是谁?”被冷不丁的调戏了一下,鬼舞辻无惨来不及恼羞成怒,反倒是率先警惕了起来。
看着眼前气势惊人的伏黑甚尔,他不动声色的挪到了窗户边,打算一有动静就跳窗离开。
“我?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伏黑甚尔揩了一下嘴角的疤痕,露出了一个笑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