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明桑呆在房里认真的把自己现在的处境梳理了一遍,不管变故如何,自己魂穿到男子身上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与其别扭,不如坦然接受。
如今之际,还是得继续完成位极人臣,纵享富贵的目标。
老天爷如此抓弄自己,总不能过的惨兮兮的让它得意。
明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出门去跟老夫人请安。
小南端着洗脸盆进来,看到明桑那披头散发的模样,眉头紧蹙,担忧着开口,“公子,你这头发不梳整齐些,一会儿老夫人见了,怕是要不高兴。”
“挺整齐的啊。”
明桑看着镜中的人影,嘴角上扬,这副身体的面相,就适合这样的打扮,脸两边必须留下两缕头发,头上只须扎一半头发即可,其他的,全部披着。
男子十五束发,老子现在才十三,十三岁的少年,越是潦草,越是气质。
“公子”
小南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明桑收起笑容,垂下眼眸整理袖子。
这一幕,小南看的愣住了,明桑不笑时,那面容充满这Yin戾和哀伤,看着明桑身上这股Yin骘虚弱的气息,小南硬生生把到嘴边的“纨绔子弟”变成“挺好”。
“挺好就行,把盆脸盆拿来,早些洗漱去见老夫人吧。”
明桑没理会还在发愣的小南,自己拧了帕子开始洗脸。
刚开始穿越到男子身上,明桑还不自在,结果这两天在房里适应练习,明桑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现在男儿身的事实,各个动作做起来,也愈发行云流水,不似前面扭捏。
一出院子,明桑就遇到摆着臭脸的时婧彤。
明桑懒得跟她发生争执,换了个道,结果又撞上了。
也不知道白氏跟时婧彤说了什么,这时婧彤一看见明桑,不是呲牙咧嘴就是瞋目叱之。
“呵,几天不见就成疯狗了。”
明桑无奈摇摇头,这次没有再换道,直接走了过去。
“时桑!你给我站住!”
明桑回头看了时婧彤一眼,嘲讽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你站住!”时婧彤见人不理她,又气又急的跑到前面把人拦下,“是你给姨娘告状的是不是?”
“时婧彤,你有空在这跟我耍威风,不如多去陪陪母亲,我这还要给老夫人请安,恕不奉陪。”
明桑这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时婧彤有些惊讶,怎么觉得今日的时桑身带光环?
明桑不等时婧彤反应过来,径直离开。
这伯安侯府,是前朝将军府改造的,时海平四次南下,为宿安百姓解除水患瘟疫,当今皇上楚珩为表嘉奖,赐下侯府。
皇帝赐的东西,自然不差。
前面穿越过来,明桑也没仔细看过这侯府是什么个景色。如今看到,还是不免惊奇赞叹。
就往老夫人院子这一段路,光是亭阁楼台就已经八个,游廊小道、假山戏台更是眼花缭乱。到了老夫人院中,看到走廊那汉白玉柱子、黑色金丝楠木家具、一架子的瓷器古董、满墙的书法画作
明桑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这手笔,就是和珅也不敢这么玩啊,伯安侯府,到底是贪了多少银子。
老夫人这会子还没起,伺候老夫人的苏嬷嬷给明桑拿了点心,让她在厅里坐着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度时辰,太阳都晒进厅里了,明桑才看到苏嬷嬷扶着一身穿华服满头白发的老夫人出来。
这便是伯安侯府的老夫人了,她是时海平的继母,跟时海平不算亲近,她不喜欢小孩子,也不让府里的孩子亲近她,所以时桑等人都是唤他她做“老夫人”。
“孙儿时桑给老夫人请安。”
明桑不知这老夫人的脾性,中规中矩的报了名字。
老夫人左手捻着佛珠,眯眼看着明桑。这突如其来的审视,明桑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
“嗯,不错,”老夫人微微一笑,问到,“听说你身子好了不少,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看来那王御医是有点东西的。”
看着老夫人这模样,也不像里说的那般不喜欢小孩子嘛。
明桑转念一想,如此,老夫人这大腿好像可以试着抱一下。
“近日孙儿的身子是好了不少不少,孙儿活这十三年,身子从未像如今这般清爽,说来,还要感谢老夫人对孙儿的百般照顾,那参酒让老夫人费心了。”
说罢,明桑起身向前一步跪下,给老夫人行了个大礼。
“哎,这是干什么,我这不兴这一套啊,苏嬷嬷,你赶紧把他拉起来。”
老夫人说这话语气严肃,脸上的笑意却是没有减少。明桑见此,心里大概也知道了,这老夫人是个外冷心热的,那参酒她多半也是好心,原文里时桑喝了参酒一命呜呼,只怕是旁人动了手脚。
思此,明桑顺着苏嬷嬷的手起来,又朝老夫人拜了拜,“老夫人对孙儿好,孙儿谨记于心,老夫人若是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