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博康负手立在书架前,脸色凝重,“日后,你别再跟楚世子来往了。”
柳安歌脸色一白,嘴唇动了下还欲说些什么,对上柳博康的眼神又低头下去。
神色黯然道:“是,女儿听父亲的。”
柳安歌一向不是硬碰硬的人,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如今为着乌谷矿脉一事,将军府已经跟淮安王府有了隔阂,在这个节骨眼眼上,她没有必要触碰柳博康的霉头。
因为明桑进柳家军一事,柳博康已经连续发火多日。为这事,柳安歌已经不止一次进书房请罪。
按道理,她是将军府的嫡女,根本无需这么卑微。可这一次,为着在比武一事,柳安歌怂恿柳博康犯了大错,她也不得不小心过日子。
“妹妹,委屈你了。”
出了书房门口,柳慕贤一脸歉意的跟在柳安歌后面,“这次比武的事,明明是因为我是我技不如人,偏偏连累你被父亲怪罪。”
“哥,这是不怪你。”
柳安歌深呼一口气,“是那时桑隐藏的太深。”
“时桑与二公主是一条心的,二公主一向喜欢刁难你,日后,那时桑恐怕也会针对你,”柳慕贤垂下头,丧气到,“都是哥的错。”
察觉气氛有些凝重,柳安歌笑着打趣到:
“哥哥,不必自责,若是哥哥觉得过意不去,便好好习武考个武状元罢,到时候,我有个状元哥哥护着,谁怕他一个时桑。”
“好,”柳慕贤握紧拳头,“那日比武的耻辱,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柳慕贤比武败下后,将军府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一想到这个,柳慕贤就恨不得把时桑碎尸万段。
“那我就等哥哥好消息了。”
柳安歌微微一笑,故作不经意提到,“哥哥,明天便是时桑进柳家军的日子了,你若是得空,明天跟父亲去营里看看吧。”
去看看那人怎么出丑吧。
想到前晚楚修宴答应的事,柳安歌嘴角不住上扬。
原本楚修宴被淮安王认回去后,楚珩一直紧盯淮安王府,如今楚珩的视线都在大皇子楚景冥身上,楚景熙按捺不住,立刻就想着拉自己好兄弟一起采矿。
然而,在二皇子楚景熙提出要淮安王府一起加入开采矿脉的队伍后,柳博康便跟楚景熙大吵了一架。
楚修宴了解到情况后,转身立刻翻墙找上了柳安歌。
当时柳安歌正在闺房沐浴,楚修宴突然闯入,柳安歌芳心大乱。
两人在水中一翻温存后,楚修宴便把劝说柳博康一事交与柳安歌,同样的,楚修宴也答应帮柳安歌好好挫挫时桑的锐气。
事实上,楚修宴并不是很想对明桑下手。
在某个程度上,他们其实是一路人,私底下,楚修宴甚至有点佩服明桑,至少他想啥做啥,坦坦荡荡,不像自己,遮遮掩掩见不得人。
可如今,眼看明桑一步一步在崛起,甚至还威胁到将军府的,楚修宴便不能坐视不管了。
楚景熙知道楚修宴的决定后,连忙从宫里出来约见。
“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你何必为柳安歌那种女人做到这个地步。”
对于楚修宴跟柳安歌两人的事,楚景熙一直不看好。
柳安歌这人,在外形象再好,楚景熙对她印象也好不起来,从小到大,柳安歌每次对楚青岑使坏,楚景熙都刚好在场,若不是楚青岑一直不让他插手,恐怕早几年他就把柳安歌收拾了。
“我跟你说了不止一次了,那柳安歌,真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种女人若是娶回家里,肯定家宅不宁。”
“更何况,你现在是淮安王府的世子,那柳安歌是将军府的嫡女,我父皇肯定是不会同意你们的亲事的。”
“亲事?”楚修宴白他一眼,“你想的太远了。”
对于柳安歌,他从来就没有成亲的念头,至于答应柳安歌的请求,不仅仅是为柳安歌,更是为自己。
不过这些,现在还不是对楚景熙说明的时候。
“我想的长远?你们都那样了,不成亲吗?”
“哪样?”
“就就是那样呗。”楚景熙脸色一红,开始耍赖了,“哎呀,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对时桑下手。”
嘀咕到,“我父皇现在要重视他,他又是不好过了,不是打我父皇的脸?本来我父皇对你们淮安王府就有意见了,你可别惹事了。”
“我自有分寸。”
楚修宴决定的事,哪能轻易改变,更何况,如今派出去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想要回头,也来不及了。
“算了算了,不管你了。”
楚景熙郁闷的躺在楚修宴床上,故意赌气不脱鞋子,直接蹬在了被子上。
像个小孩子似的闹脾气,楚修宴也没生气,气定神闲的喝茶。
见楚修宴不搭理自己,楚景熙更郁闷了,一脚把被子踹到地上,赌气到,“我今天不回宫了,就睡这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