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明桑还不忘坑十蛮子一把。
这一坑,十蛮子一分神,被四五个死士用铁链缠住了,明桑以为他就要凉凉时,十蛮子竟是凭一己之力直接挣开了铁链。
这战斗力真是可惜了。
暗处的楚景熙皱眉摇头,“直接上炸药,不用留活口。”
开车矿脉时,还剩下不少炸药。如今十蛮子表现出以一敌百的苗头,楚景熙毫不犹豫上大招,哪怕下面还有自己苦心培养多年的死士,楚景熙也要狠下心来永绝后患。
在拿到乌谷矿脉地图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后面追赶过来的容陌,现在看到山谷下的寡不敌众的明桑,立刻加入了战局。
容陌加入进来,战局直接呈现绝对性压倒。
明桑心头一喜,慢慢挪动向容陌处靠近。然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轰”的几声,大大小小的碎石头从山顶上方翻滚落下,十蛮子反应最快,立刻就挣脱死士逃命,而那些死士也是尽职,在这情况下居然不想着逃命而是拼死的缠住十蛮子当然,明桑和容陌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一个个死士前仆后继,不给明桑等人一丝逃命的机会。
漫天的灰尘降下来,楚景熙的人立刻上前检查伤亡。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明桑的那一番话在楚景熙脑海久久回荡,前面他一直在猜测楚珩派明桑来乌谷的目的,如今总算明白了。
“看来,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楚景熙不能确定楚珩到底知不知道的矿脉的事情,或者知道了多少。想到这个,楚景熙内心有些后悔,刚才就应该留时桑一条小命,问个清楚。
“殿下,这尸体全部压在石头下面,短时间内怕是”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从山谷跑回来向楚景熙汇报,“殿下,不如先回去休息?”
“休息个屁!”
现在这种情楚景熙哪里敢松懈。不过想到京城的楚珩,楚景熙脸色一变。
“你们留守在此,一定要把人找到,”楚景熙对着远处一侍从道,“立刻备马,回京!”
发生这种情况,楚景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去找楚修宴。
当楚修宴从楚景熙嘴里了解了情况后,一段话立刻安抚了楚景熙。
“皇上目前应该还不知道矿脉一事,若是他知道此事,绝对不可能派时桑那废物过去,而是直接让时海平带人直接去乌谷把你抓回来定罪。”
“前面公里眼线传来消息,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楚修宴给楚景熙倒了杯茶,继续到,“皇上应该怀疑你跟将军府有勾结,你回头,该回去好好清理一下府里的害虫。”
“只是怀疑?”楚景熙捧着茶,双手还有些颤抖。
平日里,父皇对自己百般宠爱,想不到,背后也在自己府里安了眼线吗?
“景熙,不管勾结大臣还是私自开采矿脉,任何一条被皇上发现了,你我”
“别说了,”楚景熙连忙打断,“我只是想让父皇立我为太子我不想”
“没有退路了。”
楚修宴不客气的打击到,“如今你把时桑杀了,你以为皇上不会怀疑吗?你以为伯安侯府真的会坐视不理吗?”
楚景熙无法作答。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楚修宴敛下眼眸,掩下眸中的凶光,“只是景熙,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若是犹豫不前,被人抓住了把柄,我怕我也救不了你。”
“你如今已经杀了一个时桑,再处理一个伯安侯府又何妨?”
楚修宴的话,仿如魅音一般,一步一步侵蚀这楚景熙的意识。
是啊,人都杀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伯安侯府这颗炸弹也拔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是要对付伯安侯府,我随时可以帮忙。”
将失神落魄的楚景熙送走后,楚修宴身后立刻出现了一名黑衣人。
“世子,我们的人已经全部到达乌谷,可要行动?”
“不必,再等等。”
柳博康那老狐狸一直不松口让淮安王一起开采矿脉,楚修宴原本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派人过去sao扰采矿事宜,挫挫柳博康那嚣张气焰不过楚景熙突然送来这么一个消息,楚修宴一时不敢妄动了。
“把一部分人撤回来吧。”楚修宴叹了口,现在还是重点关注一下楚珩的动作。
“宫里的眼线,再放几个,这几日,我要知道楚珩的所有行动。”
“是。”
楚修宴从被淮安王认回府开始,就不断往各宫各府安插眼线,他野心勃勃,也只有楚景熙那个傻白甜看不出来,一直拿他当好兄弟。楚修宴还在每知道自己是淮安王的世子时,便故意接近楚景熙,一一次次给楚景熙设坑又自导自演救楚景熙于危难中,原本,他只是想借楚景熙往上爬,得知自己世子身份后,楚修宴便膨胀了。
他不想居于人下,他要那至高无上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