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里疼,就说话。”
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信然眨着眼睛看向纪宁,拉住他的手。
“哎呀!疼!”一阵刺骨的疼痛感传来,她不由得用力抓了一下手里的人。
女医生刚刚按压的地方,就在她的脚踝附近,现在仔细看,的确有些发红。
“嗯,就是这。”女医生收回手,起身和纪宁说:“我是外科的,一般像她这种没有其他症状的高烧40℃,有两种情况,幼儿急疹,丹毒。”
“丹毒是什么毒?她什么时候中毒的?”纪宁已经自动排除了幼儿急疹。
“丹毒,其实是一种细菌感染,你脚上或者腿上,是不是有哪里之前破了?”
“破?”信然仔细回想,不记得有哪里破了。
“有,小腿之前被划到了。”纪宁拉起信然的裤子,指了指上次被门锁划到的地方。
“嗯,可能是伤口没有完全好,就二次感染了,你是不是去游泳,或者淌水了?”
“前天,掉河里了…”纪宁的语气越来越冷。
“掉河里了?”女医生点点头,“这就对了。”
“怎么办?好治吗?”
“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吧,这个病会高烧不退,以防万一,你们还是住院治疗吧!”
一直靠在旁边没说话的信然,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额头还有后背好像开始出汗,她迅速深呼吸几下,还是没能忍住。
推开纪宁一路跑出去,头晕目眩让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最后是连滚带爬扒在垃圾桶旁边吐了出来。
边吐边哭的信然,是被纪宁强硬着抱起来放在腿上的。
“没事,你吐你的!”轻轻拍着她的背,纪宁满眼的心疼。
浑浑噩噩被抬上病床,信然就再也没了力气说话,抽血输ye打针,一连串的针扎也不觉得疼,眼睛一闭,迷迷糊糊睡了。
直到后半夜觉得冷,信然才换了个姿势,勉强睁开眼睛,却被一张憔悴到不行的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
“喝水吗?吃东西吗?冷吗?哪里不舒服?还想吐吗?”
纪宁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里全是血丝。
摇摇头,信然抬手想摸一下纪宁的脸,却被他一把握住。
“别乱动…”
勉强挤了一个微笑,信然又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住,就是五天。
五天里,纪宁一刻也没有离开身边,看着他那泛青的胡渣,Jing神状态稍微缓起来的信然不由得开口调侃:“是不是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都臭了,知道吗?”
“呵…是吗?那正好,熏熏你,让你能保持清醒。”
“我没事了…”信然想起身坐起来,却被纪宁拦住。
“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他的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说了,是我自己…”
“救你上来的是河边的一个清洁工,他说镇子上那个时间游客很少,所以他清楚地记得,除了你,还见到一个陌生的女孩。”
难以置信的信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努力回想着那双唇熟悉的温度,怎么也想不到竟是陌生人。
“是不是苗可柔?”纪宁眼神犀利,像是钻进人心里的一把刀。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看见正脸…”
“果然不是你自己掉进去的…该死,我应该早点出来…”纪宁眼里没了光,懊恼地低下头。
“到底是谁救的我?”被他这样一说,信然更分不清事实了。
“哪有什么清洁工,我去你们房间敲门,问你们想吃什么早餐,包若天才发现你已经出去了。不用想,你肯定去河边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到那看见你在水里扑腾,你不知道,我那个心啊,都裂开了!”
“原来是诈我…”信然微微蹙眉。
“无缘无故,你不会自己跳进去的…咱们刚来第一天,能得罪谁?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
“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没看见,前一天我跟她说清楚时,她那个眼神,就差把我五马分尸了。”
看来,真的是苗可柔。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说!我们可以报警啊!她这是蓄意谋杀!”
“抢了人家男朋友,还不允许人家报复一下吗?”信然挤出个微笑,想以此缓解纪宁的不悦。
“先治病,我会解决!”纪宁咬了一下嘴唇,转身从小桌子上端来一碗粥。
“阿姨来了?”见是自己最爱喝的玉米瘦rou粥,信然扬起嘴角。
“知道你出事,连夜飞过来,不巧没赶上你清醒的时候,哎,快把粥喝了,赶紧好起来吧,别让她担心!”
心里有些酸的信然,乖乖地喝起粥,纪母对她的关心,早就已经超过了普通妈妈对儿子女朋友的感情,是打心底里,把她当女儿疼的。
四年前的那一整个暑假,信然几乎长在了纪宁家里,吃完晚饭,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