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闻掀眸,漆黑的视线朝卫南射了过去。
卫南:“?”
“耍酒疯?” 男人眼角下压,忽然冷不丁淡嘲了声:“倒也不是不可以!”
*
前头那边少爷们热闹看足,这会儿投向陆软软的视线多了丝审视与打量。
陆软软刚才话里话外都是给钱明明没脸,以他们的身份,玩笑归玩笑,眼看着钱明明下不来台阶,此刻不约而同收敛住看热闹的神色。
“你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同学?”
歪在一边沙发上的平头男人率先开口。
他将骰子跺在茶几上,刁难道:“今晚这种情况,想必你清楚。最先想和我们玩游戏的人是你这帮同学,愿赌服输,他们今天连输十局。需要一丝不挂的走出去哦!”
钱明明轻踹了下平头男,接过话茬:“咱们都是文明人,今晚我两位干哥哥们亲自过来陪我喝酒,看在他们的面子上。。”
他冲暗处抬了抬下巴,抽回眼神,冰蓝色的眸子落在陆软软身上,话锋一转:“咱们哥儿几个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来玩最后一把,摇出666,今晚赌约作罢,赢不了,你和他们光着走出去……”
蔡学熙几人同时瞪红了眼睛,摇骰子摇出666的概率低的不能再低。
这群富二代分明是想拖着陆软软一起脱衣服而已。
蔡学熙强行插进来,瓮声瓮气道:“软软,我们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背,你快走。”
“把她喊上来究竟做什么?”王倩扫了眼刘萌萌:“这局我们不玩,愿赌服输,光着出去就当行为艺术!”
陆软软没空搭理身后一群人,懒洋洋的抬脚,踢翻面前的圆凳。
“我呢……”陆软软吐掉嘴中的棒棒糖:“既不想和你们玩游戏,又想令他们全身而退?”
话落,痞里痞气的蹬翻钱明明面前一扎三千毫升的冰啤。
啤酒顷刻倒塌,酒ye洒在钱明明的圆头皮靴上。
这一举动就像是刻意挑衅一般,挑开了钱明明所有的恶意。
他一跃从沙发上弹起来,脸上没了表情。
“啧……你叫陆软软?我瞧着不太像,哪里软?脾气硬,长得正,莫非……嗯?脱下来给我们验……”
钱明明视线下移,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还没说完,周围几个公子哥,跟着歪在沙发上笑。
“哈哈哈哈哈,钱明明,你损不损……别人石更不起来,管你屁事。”
钱明明脸上浮起一丝玩味,跟着打哈哈哈,他的视线肆无忌惮的下移。
还没有落到对面女A的裤链上,很软的陆软软眯起眼,抄起一个酒瓶对着他的后脑勺嚣张至极的砸下去。。
“唉吆!”钱明明满脸痛苦的捂住后脑勺,人顺势往后退一步,然而不知谁珠串断了,一颗珠子正好滑落在他的脚下,他整个人脚下趔趄,直愣愣的往前扑去。
狼狈的以面着地,如果说刚才受了一下子啤酒瓶撞击,是轻微疼痛的话,这会儿摔在棱形茶几壁上,整个腿疼的快废掉。
钱明明痛的满脸扭曲,他冲着门口打手狠狠道:“阿三!给劳资打!”
门口的打手应声称是,带着人齐刷刷的冲进来,将陆软软等人团团围住。
身后王倩几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话都不敢说,双腿发抖。
陆软软徒然笑了,像是才睡醒一般,眼珠缓缓的看向被人扶起来的钱明明。
而后冷不丁伸出手,掏出通讯器:“喂,爷爷。”
她语气懒散,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一众少爷们脸上:“我这边在臧海,刚才您听见了吗?”
……
“嗯,已经保留好证据。”
……
“人我认不太清,就一个人,似乎姓钱。”
……
“行,我给您接通视讯……”
……
钱明明一众人正满脸懵逼,陆软软登录星网号,打开视频。
今晚这群人她一个都不打算放过,因为除了钱明明不认识外,其余好几位都是当年起哄将原主推出去的罪魁祸首。
祁老爷子,虽然退了好几年,但是好歹也是联邦退下去的公安部部长。
如今公安部里的人,好多都是他一手提拔,这点小事,陆软软用起便宜爷爷的人脉毫不羞愧。
接通视频,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让爷爷看看,你今天第一天回来,哪家兔崽子给你立规矩?老头子都舍不得做的事情,竟然真有人敢犯忌讳?”
此话一落,像是炸弹扔出来,将包厢正打算揍人的富二代给完全震在原地。
四九城的圈子说大不大,祁家的老爷子哪怕最近这些年不常出来,但是以前都是坐在联邦新闻里发言的首长。
钱明明快看傻了,打手们这会儿见自家少爷缩着脖子跟gui孙子一样,也不敢轻举妄动。
视频电话里,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