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桌,还有我的床。
五颜六色不同功能的避孕套洒落一地,我从脸上摸下一个超薄款特大型号,羞耻感已经压过了恐惧感。
尾形同学,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想要鹤见校长的避孕套呢?
尾形脑袋上还撒着一个粉色的避孕套,我踮起脚想帮他取下来,被他应激的一把推开,我摔进了软乎乎的地毯里。
他拿掉脑袋上的避孕套,情绪看起来更不好了,咒骂着什么。
你这变态婊子,我再问你一次,鹤见给的档案袋在哪里?
尾形抽起那本字典,蹲在我身旁看着我,身上的气味这次更浓郁了,但我逐渐意识到了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
你觉得我对鹤见校长的感情有深到为他舍去性命的程度吗?
我坐起身看他,先说清楚,我完全不知情,我只被托付了一个都是避孕套的档案袋,你有其他要找的东西应该直接去向他们本人下手,既然你也说了不在意自己的人生。
尾形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堵死了通往门的道路,看起来生气的不行。
我友善的向他建议道,不然你给宇佐美打电话,让他带着你想要的东西过来换我怎么样?先让我吃个鮟鱇鱼锅吧,我快饿死了。
有趣,你不怕自己的男人挨揍吗?真是个感情淡泊的好学生。他扬起脑袋开始活动身体。
总之,你快打电话吧。我寄希望于宇佐美能看在一点点青梅竹马的情谊对我施以援手,很快这一点希望也破碎了。
可是,宇佐美今天当着鹤见的面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这又算什么,保持肉体关系的普通朋友?还是你单方面认为彼此在交往?
宇佐美时重你这个不靠谱的哈巴狗!我在心底骂道,你还有什么没告诉鹤见的,你怎么不住到鹤见家去当看门狗呢?你连装成一个有女友的现充都不会吗?你怎么就没有为了融入男性群体而撒谎异性缘很好的兴趣!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
比起当我的男人,宇佐美还是更喜欢当鹤见校长的男人,但是鹤见校长似乎有妻女,宇佐美又有需求,所以定期会找我帮忙。
当然啦,我肯定会收点报酬,我比划出收钱的手势,不然我怎么会愿意帮变态做变态的事情呢?靠喜爱吗?
说实话,我意识到了就算你把我脑袋敲碎,他都不一定把真货给你,我站起身,打算移步楼下去,但还是想试一试,毕竟拖延下时间我还能吃口饭再上路。
啊。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今天你在偷看吧。
我看向他,尾形百之助盘腿坐在地上,因为有锻炼的缘故,露出的胳膊有强壮可怕的线条,毫不怀疑他能徒手掐死我。
嗯,在偷看。他很自如的回答,平淡的如同像是去菜市场买豆芽菜煮汤。
还看到你像猫一样在嗅宇佐美的后颈,很恶心。
啊,大概会下意识闻吧,我摸着后脑勺感到不好意思,宇佐美情绪起伏大的时候有糖浆的味道,还蛮好闻的。
我身上有什么样的味道?他捏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感觉很臭。
你愿意让我仔细闻一闻吗?我忘记了那份鮟鱇鱼锅,执着于他的气味,往前了一步。
不愿意。他往后躲了一躲,嫌恶的皱皱鼻子。
为什么不愿意,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气味吗?我快速靠近他,你又不会吃亏,你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吧!让我闻一下吧,让我闻一下你的气味。
滚开啊婊子!他用手抵着我的脑袋试图推开我,再过来就强暴你。
我顺势抬头舔了舔他的手掌心,仔细在脑海中抓住了一瞬间的气味。
手臂是,贴近柠檬糖的气味,后颈呢?
尾形厌恶的掏出手帕擦手,脸上似乎有一点发红。
我不顾他的格挡,绕到他身后直接将脸颊贴上去。
尾形像是被针扎到了,把我甩在地上,站起来就打算走。
是植物香料,是植物香料,真的很好闻,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舒服的气味,再让我闻一下!
尾形打开门打算走,我从床底掏出十字弩,咔哒一声上好箭镞,准心对准了尾形的脑袋。
等一下,请你把衣服脱了再让我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