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去到公司的时候,感到恍如隔世。不同于以往的压抑,现在的他直到午休到来,脸上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只觉人生美好,阳光灿烂,连上司那张讨人厌的冷脸都可亲不少。
他想着家里的爱人,头一次燃起这么强烈的工作欲。他得挣很多钱,给爱人最好的生活才行。这么想着,眼前仿佛又出现冬零的身影,赤裸的身体只围了一件围裙,淡定持重的问,“老公,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这该死的俗套的想象!陈霖鄙视自己,下身却诚实的支起了帐篷。
他一边尴尬,一边又重重叹了口气。
说到这里,冬零已经一周没和他“运动”了,想他,想他,想他。
说什么,他需要更健康的爱好,沉迷性欲对身心不利,不建议长期多次进行。
但怎么会呢?这一定是个借口,哪有比做爱做的事更健康的运动。
难道是他上次做的过火把他吓到了?是他表现的太凶了?还是太下流?
他想到那些情趣用品,老脸也一红,但还没等他继续深思,三声清脆的响声一下惊醒了他。
他下意识看去,人模狗样的上司正冷漠的站在他桌前,刚刚就是他在敲桌子。
陈霖收敛了思绪,神色也冷淡下来,“有事吗?”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今日太阳很好,阳光透过窗玻璃投下来,将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冬零仔细把花瓶转了个面,轻轻掸了些水,清透的水珠挂在花叶上,有种淡雅的清新感。
面板上显示,主人的霉运马上就要来临,按照概率来说,此刻正是他第一次受到严重挫折的时机,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按照管家条例所说,只有能为主人全方面解决难题的管家才是合格的智能管家。冬零非常相信自己的实力。
他一边浇花,一边脑内构思可能发生的困境和适当的解决方法,对于即将脱离家庭生活,真正大显身手的挑战感到一丝期待。
第一次的作战,他一定能圆满完成。用他的谋略和手段。
他没发现,自己的情绪正冒出小小的苗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壮大着。
晚上,陈霖回来时面色如常,看不出问题,冬零只以为是时机还没到,也按往常一样上前迎接。
“主人辛苦了,要先洗澡吗?”
陈霖笑着摇摇头,抱住他,“我想先抱你。”
“主人,过度的性爱是禁止的,会对身体有害。”管家严格的说,内心拉响了警报。
“才不过度,”陈霖低声嘟囔,很快说,“我可没想做坏事,就只想抱抱你。”
“还有,要叫老公。”他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深深嗅闻。
冬零觉得他有些疲惫,这并不是运算得来的,而是靠莫名的感觉,所以他并没有选择信任。
倒是上床睡觉时,陈霖果真没有再纠缠,抱着他闭上眼睛,但一直没有睡着。
冬零这下确定了,那个契机到了。
之后过了几天,陈霖依旧按部就班,每日早早出去,晚上按时回来。强撑着笑容和他搭话。冬零也没有挑明,只是暗自申请了网络调查权限,调出了主人身边的监控。
他听到了二人在办公室的谈话。
“这份文件是你负责的吧?”上司语气笃定,气势逼人。
“是我,怎么了?”
“这也是你做的?”沙沙翻页的声音,很快停住。
“……对。”陈霖犹豫了下,有点不安。
“这段数据结果错误,实际和记录上差距过大,没有这么多存货,临时生产也来不及,因为已经签了合同,公司赔了嘉羿三百万。”上司语气平静。
“等等!”陈霖慌了,他仔细思考,“这段数据计算的结果是没有错的,所有的数量也都是经过小林核查后报给我,这方面的记录错误,不应该记在我身上。”他下意识辩解。
“上面现在只知道这事是你负责,期间经手了哪些人并不在考虑范围内。且空口无凭,你要把小林带过来对峙吗?”
结果自不必说,小林矢口否认,没人能证明罪责不在他。公司上层也没有兴趣听他辩解,他被停职了。
“这事你是不是插手了?”陈霖临离开办公室,忍不住咬牙问他。
和他同期的年轻人坐在总管的办公室里,正襟危坐,指间的钢笔灵活转动着,没分给他眼神,淡淡说,“我不至于那么卑劣,我给了你自证的机会,你没有证据,我也不可能为了你自揽麻烦。何况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你没这个价值。”
陈霖沉了脸,冷笑,“我当然清楚,我一直兢兢业业,不像你,心胸狭窄,因为我和你曾竞争过,就对我多番打压。希望你真能问心无愧,别坏了良心。”
贾宜兴皱了皱眉,只觉陈霖从来都不知悔改,但不待他说什么,陈霖已径直离去。
冬零睁开眼睛,坐在沙发上思考。
主人被停职,他该怎么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