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那还有……一套,说下次带给我。”苏软小声说。
“嗯,才一套,周末去给你买身换穿的。”顾亚秋去翻她的橱子,“这些旧的小了吧,你已经不能穿了。”
是草莓味。
苏软抽噎着,不说话。
“哦。”
冷意蚀骨。
以后伸进去摸。
想起了昨天的酸梅汁,想起了……柯枞应的吻。
很多双手。
“断了。”苏软指了指床脚的旧内衣,“带子断了。”
顾亚秋倒是没多想,只是有些愧疚,苏软一直以来都十分瘦弱,初中那会买的内衣似乎还大了,她就想当然地以为买的内衣够她穿好久。
更多的是恐慌和害怕。
顾亚秋这才发现她穿的是新的内衣,“这是新的?谁买的?”
“妈忘了给你买新的了。”
酸酸的,甜甜的,带着浓郁的果香。
她身上没钱,又不好意思说不买,已经穿身上了。
苏软摆摆手,“不用,够了,我……”
一个人都没有。
母亲顾亚秋下了晚班早早回家了。
小腹被硬物抵着,苏软害怕极了,身体不可抑制地发着颤,眼泪流了下来。
但她没想到内衣这么贵,母亲顾亚秋给她买的都才二三十块钱。
醒来时,苏软满脸都是泪。
是三百五一套。
“这多少钱?给你同学钱了吗?”顾亚秋过来查看她内衣上的标签,她不认识什么大牌子,只说了句,“款式还不错,质量看着也挺好。”
“别不理我,软软。”他手指勾她的下巴,声音压得很低。
“让我摸一下。”柯枞应声音哑极了,“我不做什么,就摸一下。”
“我,我同学,她……”苏软早就打好腹稿,奈何今天做了噩梦,刚刚又想到柯枞应,一时间她思绪混乱,谎话也打了结,“她买的。”
他低声哄她,“别哭,我送你回去。”
苏软回家差点晚了,几乎是前脚刚到,后脚父亲就下班了。
那些淫荡的笑声还时不时回荡在耳边,让她恐惧到颤抖。
“好,祖宗。”柯枞应问,“我叫你祖宗,行吗?”
为了照顾她,夫妻俩都是轮流白夜班交替,总要有个人夜里回来,或者白天回来。
苏软还在轻轻发着抖,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又细又软,“你以后不可以那样……那样了。”
她哭着求救。
“吃了。”苏软侧着身体系内衣带子。
就因为她是个瞎子吗?
她想到柯枞应周末要来找她,心里又慌又乱,“我够穿了。”
夜里又是一场噩梦,她被关在厕所里,有人笑着往她头顶倒水,一桶又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
顾亚秋拿起来看了眼,“已经不能穿了,扔了吧,等周末,我带你去再买件新的。”
做好早饭,上来看了苏软一眼,见她正在穿衣服,便问了句,“这两天周末,听你爸说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今晚是父亲苏勇军回来,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见早上留的饭盒没动,便冲楼上问了句,“软软,一天没吃饭吗?”
她擦掉眼泪,坐在床上发了会呆,随后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行,我以后不那样了。”柯枞应保证道。
“操。”柯枞应给她擦眼泪,声音哑得冒火,“我不碰你,我就是忍不住……想亲亲你。”
柯枞应买了五套。
苏软很少有相处好的同学,初中有过一个,后来她被欺负得惨,谁跟她走得近谁就会被欺负,渐渐就没人跟她做朋友了。
那些女同学拉她出来,撕扯着脱她的衣服,她在地上扭动挣扎,声音嘶哑地喊着救命。
“那你快点。”顾亚秋把她的旧内衣拿袋子装好,“你这些旧的不能穿的,我送你外甥女了。”
“给你留了饭,下次别吃面包。”苏勇军说完进厨房开始忙活晚饭。
她捂住耳朵,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
她在特殊学校里也被人摸过。
那是她的初吻。
她有些微的走神。
带着甜味和悸动。
苏软慌地手指有些出汗,“妈,几点了,我好像要迟到了。”
“吃了。”苏软在楼上应声,“我,我吃了面包。”
苏软坐在书桌前“看”书,没“看”几行,脑海里就想起刚刚被柯枞应拉到墙角亲吻抚摸那一幕。
没有人救她。
苏软偏过头,带着鼻音说,“不要那样叫我。”
顾亚秋露出惊喜的笑,“是吗?是哪个同学啊?叫什么名字?”
苏软见她没认出这牌子,悄悄松了口气,小声说,“三十五,给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