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扎进他的心里,痛得他几乎窒息。瞪大的双眼痴痴得望着卿纯,容温想开口,可嘴唇早已颤抖到僵硬,只剩下泪水还在往下掉。
“你………一直………在骗我吗?”
卿纯微微歪头,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像是在嘲讽他的天真,讽刺极了。
“对啊,我从来没爱过你,你忘了吗?卿纯是反社会人格,不会爱上任何人,她永远只爱自己。”
“不………不是的………你在骗我,是商颜逼你对我说的对不对?是他强迫你说这些!”
“呵呵………”卿纯的笑声更大了,“容温啊,我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非要一头扎进来,你这种傻子不就活该被人利用吗?”
卿纯不遗余力得嘲讽他,把他的深爱说得一无是处,让这个男人更加绝望。
“卿纯!”
容温大吼着叫她的名字,空洞的双眼只剩下眼泪。
“我一直在骗你,说什么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逃走,都是假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中途绕路去日本再去加拿大吗?因为我中途就想逃跑,我的目的地根本不是加拿大。”
她还在说,容温捂着耳朵拼命嘶吼,“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
“还有之前那个定情信物,也是假的,是我随便翻出来的垃圾。”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容温承受不住了,他大吼着绝望到了极点。
卿纯咬着牙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容温的身体,她扯下他捂着耳朵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容温,我认命了,这里面已经有商颜的孩子了。”
他的哭声戛然而止,容温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得掉在按在她小腹的手掌上,他再次抬眼对上卿纯悲苦的双眸只觉得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我有了,已经一个月了,是商颜的。”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输得太彻底。
极度的悲伤已经不再是歇斯底里的嘶吼,而是出奇的平静,容温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陌生的幼体竟然产生了一丝怜爱。
“容温哥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不要再想我了。”
她的话就这么多,今天卿纯是来告别的。容温沉默着不再说话,也没了其他反应,任由卿纯抱着他接受她全部的决定。
够了,卿纯抬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而窃听器的另一头已经听得明明白白。
商颜满意得摘下来耳麦,一转头温悦蓉已经等候他多时。
“颜爷贵人事忙啊。”
“温董大可不必,您是长辈,这么称呼我有所不妥。”
“哼哼………京城太子爷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长辈又如何,遇见您这种杀伐果断手段毒辣的角色,谁敢不称呼一声颜爷呢?”
温悦蓉阴阳怪气得内涵他,商颜保留着表面上的礼貌修养只是笑笑,“看来温董对之前我送来的赔礼并不满意。”
“赔礼?商颜,你差点弄死我儿子,几箱黄金就想息事宁人,当我温家好欺负?”
商颜神色微变,从口袋里直接拿出了香烟悠悠点燃,“温夫人,我给您面子,也给容司令面子,那两箱黄金才会被送过来。如果按照我平常的做事风格,您是见不到容温回来的。”
“商颜!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你别忘了我温家可不是好惹的,更别说容温的父亲!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保证商家不会有好果子吃!”
“嗤………”商颜竟然没忍住竟然嗤笑一声,这反应更让温悦蓉恼火。
“我理解您爱子心切的心情,但刚刚的威胁实在让人发笑。您应该还不了解我的做事风格,也不太了解现在的商家。如果您不信,大可以一试。”
商颜嚣张到了极点,他就是要这些人知道,在京城,他就是可以一手遮天呼风唤雨。
“你………你!”
长指夹着的香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中年女人无能愠怒的表情。
“温夫人,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是你的儿子诱拐了我的女人,他把她带出国要跟她私奔。我没反过来追究你儿子,还主动送了赔礼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一个女人而已,你这种身份地位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那个卿纯!”
温悦蓉对卿纯的厌恶越发多了,就因为她,他们才惹了这么多麻烦。
“因为我乐意。”
温悦蓉被商颜气得都快喘不上气,捂着胸口急忙纾解。
“温夫人,卿纯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儿子,再让我抓到他诱拐我的宝贝儿,我就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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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了,回家的车子上,卿纯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繁华的夜景发呆。
柔软的唇瓣上还沾着容温的气息,她抿了抿嘴唇将最后一点味道咽进喉咙。
“容温哥哥,答应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