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桐蹙眉,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不可能啊。”
于思远思索了一会儿:“因为我们和你已经分手了?分手以后的人,你就不会再喜欢了?”
纪峣很乖巧地“嗯”了一声。
果然。
纪峣是个非常狠心也非常干脆的人,有目标后下手果决,分手时也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回忆起他们分开时的场景,很明显能感觉到纪峣是很不舍的,然而他的行动力很强,也没想着玩藕断丝连那一套。
于思远的想法不知是什么,不过这对心里还隐隐有些妄想的蒋秋桐而言,这可不是好消息。
但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温霖是例外呢?
蒋秋桐记得纪峣曾经斩钉截铁地说,他跟温霖断干净了,后来温霖又跑过来看他,那时候他们还吵了一架。
其实蒋秋桐当时就很奇怪,因为以他对纪峣性格的了解,对方是不会再跟温霖有牵扯才对啊。
那时他就这件事问纪峣,对方的回答是,“温霖不一样”。
温霖不一样在哪?他需要找到原因。
“那温霖呢?你们不是也断了么?”他决定直接问。
纪峣困惑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可是,他不一样啊……”
于思远十指交叉,一言不发静静听着,眼中渐渐聚起Yin霾。
到底哪不一样?
蒋秋桐仍旧冷静,他理智得可怕,这时所有的脑细胞都在分析纪峣提供的信息。小骗子难得说实话,他必须得珍惜这个机会。
没等他问,纪峣就一股脑秃噜出来了:“他是我好兄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不一样的。”
蒋秋桐的手指快速敲击桌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每次纪峣的理由都是,他们是朋友,他们是兄弟,他们认识那么多年。
就因为这个?
以前他信,现在他不信了。这大概有一部分原因,但绝对远远不止。纪峣还隐瞒了什么。
——非常重要的东西。
隔壁。
张鹤有点心不在焉,又踢了踢温霖:“你说,他们会不会灌纪峣酒?”
温霖这会儿也喝了不少,他有些醉了,愈发不肯给张鹤好脸色:“那不是肯定的?”
张鹤有点恼:“那你还让他去?”
温霖笑了:“纪峣那人……对在乎的人,其实心肠挺软的。再加上之前,我们费心费力,让纪峣乖了不少,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个档口,捅出那对兄弟的事……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是动了真心的人,虽然分了,不过纪峣肯定觉得很愧疚……如果以后都不见面还好,偏偏现在又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这是在加深他的印象,在提醒他他干过错事……他需要赎罪……可偏偏那两人一直没折腾他,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越来越愧疚了。”
他喝了口酒,眼神幽暗:“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今晚那两个人灌他酒没什么,我们在这看着,峣峣吃不了亏。他喝得越多,愧疚心就越淡,最好喝得酩酊大醉,吐完以后睡一觉,我再陪他一天,那两个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说着,冲张鹤微微一笑。
徐叶叶看到这样的温霖,几乎毛骨悚然。她知道,温霖已经醉了,她见过对方这个样子,不禁伸手攥了下对方的手腕。
温霖的酒品……不能说不好,但是,喝完酒以后的温霖,挺危险的——各种意义上而言。
她有点怕。
温霖抬头见是她,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声音很温柔:“傻丫头,不用担心,我好着呢。”
张鹤蹙眉看他,有点纠结:“但是……你放心纪峣在他们面前喝醉?”
温霖一愣:“你什么意思?”
张鹤一脸你怎么不知道啊的理所当然:“嗯?纪峣喝醉以后,嘴巴很大,问他什么他都说,而且只说实话,说完就忘。”
温霖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已经变了。
纪峣脑袋昏昏沉沉间,手中又被塞了一杯酒,他下意识就要倒进嘴里。这时,他忽然感到头重脚轻,失重感蓦地袭来,他下意识攀住来人的肩膀。
酒杯从他的手中跌落,砸到地上,酒香四溢。
温霖将纪峣打横抱起,冲坐着没动的两个男人点点头,风度翩翩地说:“峣峣喝得有点多,我就先带他走了,抱歉,失礼了。”
说完没再看两人一眼,皱眉大步离去。
徐叶叶收到温霖的短信,骂了声Cao。
张鹤挑眉。
“温霖那孙子……说纪峣喝醉了,直接把人带走了,说账付了让我们好好玩,让我们帮忙把纪峣的手机钱包收拾好,他明天来拿。”
张鹤“啧”了一声,有点牙疼,低头给徐叶叶夹了一筷子菜。没有那两个电灯泡在,他们吃着东西,气氛却反而尴尬起来。
沉默了一会,张鹤问:“一会儿去我家还是公寓?我妈这两天在家,我挺久没回去看她了,上次打电话还念叨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