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络一手拄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认真道:“你觉得你哥最喜欢什么?或者说什么事能让他高兴笑一笑?”
范墨皱眉:“我哥他不笑吗?他一直不开心吗?”
楚商络没想到范墨这么敏感,“嗯……不太开心。”
范墨不说话了,常年打鱼晒黑的小脸上多了一抹忧愁。
很久后,他缓缓开口:“我们这样的身世……真的最高兴的事,应该是阖家团圆吧,但父母早就死了不可能了,那应该是家,我想我哥和我一样,应该也都想要个家吧?”
楚商络看着神情悲伤的范墨,摸出口袋里的棒棒糖塞给了他:“你说的对,你哥和你想要的一样,也想要个家。”
任骄明那么在意那个软塌,又要经常回去一趟照顾花草,是他见过最顾家的男人,或许内心深处,他真的很渴望一个家。
范墨看着手里的棒棒糖,不明白这么大个总裁怎么还会随身带着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他剥开棒棒糖含在嘴里,甜味散开,心情好了很多。
楚商络考虑了很久,看向范墨笑道:“我暂时不能带你去见你哥,我们给他准备一个大礼怎么样?”
*
楚商络回到家时已经九点了,书房的灯亮着,客厅餐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楚总裁高兴得心都要化了。
他觉得最美满的人生不就是现在这样吗?
工作一天回到家,桌上有热乎的饭,屋有爱的人。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可能要维持一辈子,楚商络觉得自己给任骄明准备的大礼值当了,他一点也不后悔。
书房里,任骄明聚Jing会神地看着一摞合同。
台灯柔和的光晕落在任骄明身上,冷清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温润感。
楚商络静悄悄的站在门口看着任骄明,心想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吸引人。
见任骄明合上了文件,楚商络才走过去,任骄明听到声响,说道:“饭在桌上。”
楚商络嘴角上扬,这短短几个字,他竟然听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你做的吗?你做的我就吃。”
“订的。”
楚商络当然知道是订的,手搭在任骄明身上,凑到他耳边说:“没关系,别忘了我生日你要做给我。”
任骄明看了眼楚商络,不咸不淡的“嗯”了下。
“哎?”楚商络瞧着任骄明的脸,“你戴眼镜了?你近视?”
任骄明摘下眼镜,“有一点,不严重。”
“你别摘啊。”楚商络拿起金边细眶眼镜,重新戴在任骄明脸上仔细打量,“有没有人说过,你戴上眼镜和摘下眼镜很不一样?”
任骄明可没注意过这种事,“怎么了?”
“嗯……”楚商络凑近瞧着任骄明,眼镜边框正好遮住了眼角的红痣,竟同时也遮住了任骄明的引人注目的冷艳感。
实在是匪夷所思,戴上眼镜后的任骄明面容依旧是拔尖的,但就是不如不戴眼镜时吸引人。
但盯着人看了这么长时间,楚商络就有点心猿意马,他摘下任骄明的眼镜,吻上任骄明的唇。
自从任骄明说过不舌吻后,楚总裁也就没怎么撬过任骄明的牙关了,他们的亲吻一直都是嘴唇碰一碰,楚总裁高兴时也会吸一会儿。反正舌吻他是不想了,虽然楚总很想试试什么感觉,但由于多次没有得逞,楚总就觉得可能也没多好,估计和嚼软糖差不多吧。
任骄明虽说现在也不推开他了,只要不太过火,平日里亲一亲什么的任骄明都不会拒绝。可任骄明也不主动,所以每次都是楚商络主动,搞得好像他多欲.求不满似的。
一问结束,楚商络轻轻喘气,摸了摸任骄明柔软的唇,又亲了下他的唇角。
楚商络把眼镜戴在任骄明脸上,又拉下来,反复几次,惊道:“草……太神了,你戴上眼镜后平易近人了好多!要不你以后天天戴着吧,我再也不担心别人盯着你了!”
任骄明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摘下眼镜,说道:“林治来电话请了一周病假。”
楚商络疑惑:“什么病吧?用得着请一周吗?”
“他没说。”
楚商络也不调戏任秘书了,立刻给林治打了电话过去,强行问出了医院地址。
第二天楚商络买了林治爱吃的水果去看他,林治鼻青脸肿的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病恹恹的,看到楚商络刚要起来,楚商络赶紧按住了他,“别起来了,你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
林治摇摇头,虚弱的说:“我没事。”
林治的哥哥林羽杰愤怒的开口:“没事什么啊!你跟楚总让他给你做主啊!”
“哥!不用!”林治急忙抓住他哥的袖口:“没事的,别说了。”
楚商络皱眉,瞪了林治一眼,“怎么回事,你最好别瞒着我。”
林治被楚商络凶了,他咬了咬唇,头一撇歪向一边不肯看楚商络。
林羽杰见弟弟不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