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络揪住任骄明的领口,拳头再次砸向他,却被任骄明牢牢握住了。
任骄明目光从楚商络脸上移开,淡淡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什么他妈是你的!”楚商络挣脱任骄明握得他发疼的手,顿了一下:“哦,对,还真有个东西是你的,今天我还给你!”
楚商络掏出口袋里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啪嗒”一声,玉佩裂成四瓣。
任骄明看着地上的玉佩,先是一愣,随即沉着脸走过去。
楚商络却快任骄明一步,将其中一瓣玉踩在脚下用力碾得四分五裂。他太痛了,所以他不能让任骄明舒服的拿了玉佩。
“我还给你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你可以带着你的主人滚了,狗东西!”
楚商络抬起脚,地面前留下一滩碎末。如同他和任骄明的关系,破裂的彻底。
任骄明呼吸停滞了下,他找了十几年的玉佩,十几年的执念,如今就这样被楚商络踩得粉碎。
他将碎掉了玉佩小心翼翼地全数收起来,牙关轻咬了下,冷冰冰的开口:“楚商络,我们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你妈!把三间古董行还给我!任骄明你真是够他妈的不要脸!”
楚商络伤心又愤怒,他想撕开任骄明的Jing美外皮看看他里面有什么,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他对任骄明这么好,任骄明背叛他,竟然还能轻飘飘说出两不相欠的话!
楚商络气得手指发抖,拳头再次探向任骄明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带头的男人出示了证件,“楚商络,我是工商局的程季林,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一切就这样被打断了。
任骄明扶起神志不清的温彦,往门外走去。
楚商络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却还是逞强的说着狠话:“你们这些傻逼有一个算一个,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痛快!”
程季林说道:“行了别继续这出儿大戏了,跟我走一趟吧。”
林治紧张的上前,好声好气的说:“同志,你看我能不能和楚总一起去?”
程季林拍拍楚商络因悲愤而颤抖的肩膀,“我们是熟人,你也不用担心,也就是问问话了解一下情况。”
林治担忧地看着失魂落魄的楚商络,张了张嘴想安慰,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走到停车场这段路楚商络一直很沉默,明明还是夏末,楚商络却出了一身冷汗。
刚一坐在车上,之前强撑的一口气消失殆尽,楚商络连腿都软了。
汽车缓缓开动,他呆滞地望着窗外,眼眶通红。
他将脸埋在手掌间,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模样。
回顾这二十几年,楚商络发现他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
林治说他太轻易相信人了。
小时候他相信父母答应他的生日宴,可每一次都是因为忙工作而违背了诺言,只留他一人过生日。
上了初中,他交了第一个朋友,他们一起打篮球一起回家。却在有一日,听到朋友和别人说:“啊,楚商络啊,我也烦他那个坏脾气,但他有钱啊,跟他打次篮球我一周零花钱就有了。”
那一天他抱着篮球在门外站了好久,最后冲了进去了,抢了对方身上所有的钱。
再之后他就没怎么交过朋友。
可他就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又一次的被骗,一次又一次的交付真心。
第一个秘书携款跑路,现在这个更是连手外人搞自己。
这一瞬间,楚商络仿佛回到了初中时的那个自己,伤心,愤怒,迷茫,又无措。
楚商络闭了闭眼,开始摸口袋,却摸出了一堆棒棒糖。这些棒棒糖此刻在楚商络眼里无比的讽刺,讽刺他蠢,讽刺他为了别人而改变了自己,失去了自我。
楚商络车窗,将棒棒糖全部扔出了窗外。
这些五颜六色的棒棒糖随风而去,不知道滚落到了哪里,连同他这一段心甘情愿自我感动的爱情一并消失了。
楚商络转头看向身边开车的程季林,声音沙哑:“有烟吗?”
“抽屉里,自己拿。”
楚商络拿出烟,生涩的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继而猛地咳嗽了起来。
程季林问道:“怎么了啊你?”
楚商络夹着烟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火星落在肌肤上烫出了一个红印。
“没什么,太久没抽了。”
他望着窗外,又狠狠吸了一大口,香烟入肺,颓废的快意缓解了钻心蚀骨的疼。
楚商络放空的眼神里渐渐回了点光亮,他笑了下,“抽烟真他妈舒坦。”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为任何人交付真心,更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程季林看着楚商络比黄连还苦的笑容,想了想说:“爱情,只会影响你赚钱的速度。”
楚商络这次笑的真心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