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抹了把脸,说:“嗯,就且让那陈太守和狗皇帝再快活一阵。”
云峰山底,太子坐在马车里,他的喉舌文官钟维骑在马上指着严伯鼻子骂,说:“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皇上体恤九殿下人手稀少,特派太子爷带着两千Jing兵前来助阵,你竟拦着太子爷,不知你是何居心!”
严伯弯腰行礼,说:“太子殿下恕罪,都怪奴才。近日文少将军被掳,九殿下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现如今还昏睡着。大夫看了说九殿下身上起了红疹子,怕是水土不服,患上了什么传染人的病,所以才不敢让太子您进去,怕伤着您的万金之躯。”
帐篷里,思竹躺在床上起了一身冷汗,骂骂咧咧地把脖子上挂着的狼牙取下来,说:“苍天有眼,洛桑还欠着我三顿饭呢,可别让我在这儿没了命。”
马车上的帘子被人拉开,先探头出来的是个丫头,把帘子支好,又唤人拿来了金丝嵌着的银脚凳。
随后出来的人穿着深紫色长袍,头戴镶着东珠的玉冠。
严伯心里一惊,连忙跪下行礼:“奴才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像是累着,眼睛半闭,懒懒散散地看了看手指上戴着的珊瑚串儿,问:“小九儿可真是身体有恙?”
文官钟维利落下马,接话道:“有恙也得进啊太子爷,作为哥哥,您若是不进,岂不是招人说皇族子女不合的谣言?严公公,若真有人嚼这个舌根,你能替你主子受得起今上的怒火吗?”
严伯的冷汗顺着脸颊滴下来,眼看着太子往自己这儿走来,握着浮尘的手都在颤抖。
“臣,参见太子,太子今日可好?”
慵懒的声音传来。
太子动作一顿,回头看过去,一辆四角挂着荷叶包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赶了过来,前头坐着的马骋正在赶马,说话那人支着窗子,对着太子挥了挥手。
太子周围的人眼看着太子额角青筋都起了,还得乖乖地站直行礼,喊上一句:“夫子。”
傅骁玉下了马车,没踩马骋拿来的脚凳,利索下了马车,走到太子跟前了,回了个礼说:“九殿下既是患病,就别进去了,可别伤着自己身体。”
钟维向来看不惯傅骁玉,说:“那若是......”
“皇子不合的传言?”傅骁玉看了钟维一眼,笑着说,“九殿下剿匪劳苦功高,水土不服身体有恙,太子带Jing兵前来助阵,兄弟情深,何来不和一说。若九殿下顾忌太子身体,不让对方入帐篷恐染病也是不合的话......钟大人,那朝中上下,谁家里算得上阖家欢乐?”
钟维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想说什么,就听帐篷里传来咳嗽声。
“咳——咳咳——严公公,可是太子哥哥来了?”
帘子掀开,满脸红疹的周崇站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周虫虫给我冲鸭!
第36章 “我们成亲吧”
太子眉头微皱,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一步,说:“小九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来人,随行大夫呢?!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主子!”
稀稀拉拉跪了一地,周崇咳嗽一声,说:“太子哥哥不知,这云峰山与我不合,不知怎么的,刚来就起了周身的红疹,怕传染上人,这才不敢出帐篷迎接哥哥,哥哥莫怪。”
太子拿着手帕擦了擦周崇头上的冷汗,在那红疹处奋力一抹,惹得周崇咬紧了银牙。
不是画的,真是出了红疹。
太子收回了手帕,说:“Jing兵已到,今日便能把那绿林寨给灭了,小九儿既然身体不适,就好好歇着,别在外头招了风。”
周崇被严伯扶着行了礼。
太子转身就走,没走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小九儿既是生病,怎的身上还有酒味?”
周崇面色不改,顶着满脸的红疹咳嗽着说:“太子哥哥不知,我这红疹起得突然,还伴随着高热,严伯不知道从哪儿听的偏方,说是拿酒擦擦身子会爽快些。”
太子眉头舒展,点点头,看了眼严伯说:“皇子身体贵重,可别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往皇子身上试。”
严伯连忙跪下答应。
太子带着他那一堆丫头伴读小官走了,周崇才扶着帘子咳嗽,整张脸憋得通红。
傅骁玉皱着眉,一旁的马骋立马扶着周崇进了帐篷里。
傅家的人把帐子围了个团团转,里头的人说起话来也没了顾忌。
严伯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盒子丹药拿来,说:“我的祖宗,哪儿有你这么拿自个儿身子避祸的!”
思竹把桌上的一碟子坚果收起来,一点碎渣都没留下,一并丢到了痰盂里,拿小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周崇喘不上气,整张脸憋得通红,一边咳嗽,一边抖着手把丹药吃下去,扶着桌子缓过这劲儿。
傅骁玉歪头看了眼,问:“他吃那坚果不受?”
严伯点头,看着周崇的样子眼睛微红,说:“是,小时候误食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