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接过一看,困意也一并消散,勾着唇说:“澈儿有喜了?”
聂府热热闹闹的,恨不得敲锣打鼓把少夫人有喜的事情四下宣扬。
傅澈摸着肚子,一旁的盒盒都不敢碰她,只远远地站着。
外头嬷嬷说了声“少爷回来了”,还没等通报呢,门就给打开了。
聂寻刚下朝,衣服还没换,进屋就将傅澈抱了起来转了两个圈。嬷嬷和盒盒吓了一跳,一个拦一个喊的,好不容易才把聂寻喊清醒。
聂寻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狠狠地在傅澈脸蛋上嘬了一口。
大下午的,屋里还都是人,脸皮薄的丫头别过头不敢看。
傅澈拍了聂寻一把,耳朵红红地摸着肚子,说:“都仨月了......怪我,身子骨皮实了不常请平安脉,竟差点忘了这孩儿。”
聂寻并着抚上她的手,说道:“说明咱们孩儿乖,不舍得让娘亲吃苦呢。”
傅澈让他哄得直笑,两人一并坐到桌前去。
知道夫妇俩要说些体己话,盒盒将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大门一关,叼着一颗不知道哪儿寻来的糖,跟个门神似的站得笔直。
屋子里,傅澈说道:“夫君,有一事儿想与你商量。”
聂寻给她倒了茶,又怕孕期的女子喝茶不好,换成了一杯白水,说道:“何事?”
“哥哥与少将军去了陆洲还未回来,傅府傅光又去了玉书院进修,你也知道,家中父亲是个......nainai不喜。”傅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我想着刚有孕,回傅家住上一个月,全当陪陪nainai。等后头生产又坐月子,可是小半年不能回傅府了,我忧心nainai惦记。”
聂寻想了想,握着傅澈冰凉的小手,说道:“你若是想回便回吧,只是傅府你还有一妹子在,我不便常去,若是有事儿,你就差盒盒来找我。”
傅澈心下一松,点了点头。
次日一大早,聂寻就让管家收拾了不少药材珍宝,与傅澈一并带着回了傅府。
傅家在金林算响当当的大家,只是回家小住而已,可不是什么和离,万不能让别人嚼口舌。
傅澈感激聂寻的细心,趁着管家上上下下搬东西,与他站在门外头说闲话。
聂寻怕她受风,还替她穿上了一件貂绒的大衣,说道:“不求别的,可得平平安安的。要不大舅哥和少将军能活撕了我。”
傅澈让他逗笑,最后那点离别的愁思也给一并打散,又多嘱咐两句后,由盒盒搀扶着上了轿子。
傅府的牌匾可不像别家的镀金,他们家是实打实的纯金雕刻,每年都得花时间去修补,就怕变了形状瞧着不美。
傅澈掀开裙摆一角,踏进傅府大门,就见老夫人与一俏丽的美人站在院中。
金林大雪,那美人着实吸引人注意,细腰盈盈一握,脸蛋也是柔美至极。
傅澈一步步下台阶,刚给老夫人跪下就让她拉着站了起来。
“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这么较真儿?”
“礼不可废。”傅澈笑着说道,望向那美人喊,“四妹。”
吴莹似羞怯地低头一笑,温婉动人。
作者有话说:
傻崽崽!
第89章 猪蹄
暖和也有暖和的坏处,在金林两人躺在床上,恨不得长在一块儿,相互依偎着暖和极了。等到了南岸,傅骁玉直接被怕热的文乐踹下了床。
扶着腰从床下坐起来,傅骁玉无言地看着睡得直打呼的文乐,最后还是没忍心将人喊起来,只克制地在他屁股蛋上拍了两把,这才洗漱出门。
外头天色大亮,来来往往的人贩卖着退chao捡着的海味。
小二准备了早饭送到房中,热腾腾的海鲜粥,里头有甜虾和海胆,鲜甜可口。
文乐闻着味儿起的床,喝完粥后,猛地往后退去,一个飞镖从暗处擦过他的脸射到墙上。
飞镖上钉着一张纸条。
【前来琼林楼一会。】
纸条里头掖着一块布料,上头是银线绣的暗绣。
傅骁玉的衣摆。
文乐嘬了一口牙根的血味,推门而出,把长长的鞭子别在腰间。
楼下人声鼎沸,正是热闹时候。
横冲直撞的,一下楼就撞到了人,那人横眉一瞪,骂道:“没长眼睛啊?”
文乐戴着纱帽,性子急得很,横眼一瞪,伸手一巴掌直接将那人扇倒在地,说道:“再挡路,爷碾碎了你。”
说完快步往外走去,那人前前后后簇拥着的小厮护卫面面相觑,竟没一人敢拦。
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琼林楼。
这琼林楼早年间是南岸出名的酒楼,以前武帝与一藩王有囹圄,传那藩王为夺位,与匈奴勾结,就在琼林楼被武帝亲手斩杀。
为了杀鸡儆猴,震慑其余有反叛心思的藩王,武帝还将那人的头颅挂在了酒楼最高的雅座外头。妻子儿女也一并杀了,填了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