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诏令的将领懵了。
什么情况?
让他们一起去看被俘的庆王世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
可即便有再多不满,在皇权的威势下,他们还是不情不愿地去了。
反正西北军和越军离京城还远得很,庆军又没了,现在也没必要死死守着城楼。
众人便一起赶往皇宫。
杜迁正在府中养病,听到“庆王世子被俘”的消息时,忽然惊坐而起,问仆役:“楼喻被俘了?庆军打败仗了?”
“是的。”
“这怎么可能!”杜迁不可置信。
虽然这确实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但理智告诉他,这个胜利来得太过轻易了。
他不信!
“桐州什么时候开战的?为什么京城没有收到消息?”
“据说是昨晚庆军夜袭,但被张侯爷打得落花流水,庆王世子也被俘了,现在应该要被带入皇宫了。”
杜迁心头一跳:“带到皇宫干什么?”
“是圣上说要见一见庆王世子,还叫了城中将领一起去宫里。”
杜芝心里陡沉,他紧紧攥着被子道:
“庆军有四万人,张显只有八千人,他又是守城的,竟然只用一个晚上就把庆军打崩溃了?简直是痴人说梦!荒唐!可笑!”
史明和他手底下那群蠢货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
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轻易攻进京城特别厉害?
张显要是真有这番能耐,当初史明封赏群臣时,怎么连个侯爵都没捞上?
和楼喻斗过几次,杜迁深知楼喻的狡猾。
在亲眼见到楼喻被俘之前,他是不会信的!
“备车,去皇宫!”
“大人,可是您身体……”
“快去!”他眼底生红。
仆从连忙下去准备马车。
皇宫内。
史明坐在龙椅上,看着一个又一个踏入殿内的武将,笑容和煦道:“桐州大捷,张爱卿擒获了楼喻以及五千余庆军,他用一己之力为咱们铲除了一个劲敌,可谓是居功至伟!”
当了几个月皇帝,他倒是也学会了一些文雅的措辞。
底下将领问:“陛下,那个楼喻在什么地方啊?押上来咱们大伙儿一起见见呗!”
不少人敷衍地点头附和。
他们连正乾帝和皇子都杀了,不觉得一个藩王世子有什么好稀奇的。
反正庆军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史明将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悦。
想到张显说将士士气不高的话,他深以为然。
看这一个个的,像倒伏的麦子,提不起半点Jing神。
史明遂吩咐下去,让人将“庆王世子”押上来。
殿内没有文臣,只有武将,而且都是出身天圣教的武将。
他们没见过庆王世子,也不知庆王世子长什么样。
当“庆王世子”被押到大殿时,史明和诸将都有点失望。
就这?
“庆王世子”被绳子捆着,看起来普普通通,跟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嘛。
估计那些名声都是吹出来的。
史明居高临下道:“楼喻,见到朕,为什么不跪?”
“楼喻”昂着脖子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怎配让我下跪!”
殿内针落可闻。
诸将都在等着史明发怒砍了“楼喻”。
史明怒火中烧,当然恨不得一刀砍了“楼喻”,可思及张显“吊城楼”的提议,他又忍住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即刻下令:“来人!给朕割了他的舌头!”
话音刚落,忽有内侍禀报:“陛下,杜尚书在宫门外求见。”
史明皱眉:“他来干什么?”
在他看来,杜迁没有一件事是办成的,简直就是个废物!
“杜尚书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向陛下禀报。”
史明皱眉:“行了,先让他进来吧。”
殿中的“楼喻”微微垂眸。
片刻后,杜迁边咳边踏入殿中。
殿中一人被绳子绑住,从背影上看,身形与楼喻差不多。
但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楼喻!
杜迁急步走到“楼喻”身侧,见到他的侧脸,瞳孔骤缩。
他果真不是楼喻!
杜迁就要张嘴,“楼喻”迅疾如电,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众人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庆王世子不是用绳子捆着的吗?他怎么就突然挣开了?
杜迁被掐得眼球凸出,面容发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楼喻”突然发难,殿中武将怔了几息后,立刻有所反应。
但他们入殿不能佩戴武器,身手上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
“楼喻”是特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