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人不认账,公门的人又不管,咱们小老百姓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我家里的老爹还等着钱买药治病啊,现在钱丢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们庆州是不是欺负咱们是外地人,故意不帮咱们讨回公道啊!”
“请东安王为小民做主啊!”
“请东安王为小民做主啊!”
“请东安王为小民做主啊!”
众人七嘴八舌,后又纷纷跪在衙门外,请愿声此起彼伏,吵得冯二笔耳边嗡嗡作响。
他大喊一声:“都别吵了!再吵治你们一个扰乱公衙的罪名!”
众人惧怕府衙权威,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敢跑来总衙请愿。
听冯二笔这么一说,只好偃旗息鼓,一个个跪坐在地上哀泣吁天。
冯二笔见此惨状,心中暗叹,语气稍稍温和了些。
“谁愿意出来,将前因后果都说给我听听?”
迟疑片刻后,便有人站出来,将事情原原本本交待清楚。
他们来自莱州的一个小镇,平日里从事的都是一些手工活计。
不过镇子小,没什么收入,庆州工厂红火后,他们听说到庆州工厂做工能赚钱,便决定结伴来庆州讨生活。
他们来庆州已有一年多,算是庆州的老工人了。
他们背井离乡,在庆州赚了钱,自然不忘补贴家里。
怎么补贴?
庆州和莱州离得比较远,他们在工厂做工,没有时间回家,只能托人捎回去。
但捎钱不是件小事。
尤其是一群人的钱,稍有不慎,就会被匪盗抢了去。
大家想来想去,只好咬牙凑钱请了镖师。
结果谁能料到,过了半个多月,都没等到那些镖师拿着回执过来找他们。
按理说,半个多月,足够镖师们来回跑很多趟了。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忙跑去镖局问个清楚。
结果镖局的人说:“咱们镖局没接这个单,你们找错人了。”
一群人懵了。
怎么可能找错了呢?他们手上拿的明明是这个镖局盖印的存单啊!怎么不认账呢?
双方闹到了公堂上。
经过官府鉴定,这存单确实不是镖局的,而是伪造的。
他们是被诈骗团伙骗了。
一群人全都傻了。
被骗了?那钱怎么办?他们丢掉的钱可怎么办呀!
骗子骗了钱之后,早已钻入茫茫人海中,盛国这么大,根本找不回来。
钱没了,他们一家老小该怎么过活啊!
衙门也没办法,他们不可能抓得到人。
此案只能如此了结。
冯二笔听罢也觉得棘手。
这件事这要说起来,工人们无辜,镖局无辜,骗子才是罪魁祸首。
但骗子找不回来,工人只能自认倒霉。
可这么一大群人总不能不管。
他便出声安抚道:“大家先不要急,我先进去通报大人们,怎么样?”
“多谢大人!”
“谢谢大人!大人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冯二笔回了内堂,楼喻等人恰好也开完了会。
他事无巨细地汇报方才所闻,说完静待楼喻吩咐。
楼喻想了想,问众人:“诸位以为该如何?”
范玉笙道:“即便发布海捕文书,能捉到骗子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杨广怀亦颔首:“世事无常。”
工人们的确值得同情,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确实难办。
楼喻又问:“各位部长有无建议?”
身为财政部部长,楼荃对银钱相当在意。
她肃容道:“外地工人捎银两回乡,的确没有保障,很容易被骗被劫。若是建立一个机制,能够保证银钱的安全,工人们方能真正心安。”
工部部长方焕道:“以前除了行商,很少有老百姓背井离乡去外地讨生活,行商一般都会有固定合作的镖局,老百姓没什么经验,确实容易被骗。我同意楼部长的提议。”
其余人也皆附和。
眼前这件事管不了,但以后类似的事情可以预防。
楼喻淡淡问:“那么,衙外请愿的百姓该如何?”
众人一时犯了难。
管吧,总不能直接给他们钱吧?不管吧,他们确实很可怜。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追回骗子,讨回钱财。
可骗子无影无踪,该如何追捕?
楼喻沉思片刻,说:“既然提到保护机制,那诸位都回去想一想,该如何建立一个合适的机制。两天后写份报告交上来。”
“是!”
范玉笙问:“衙外的百姓该如何?”
楼喻吩咐道:“跟外头的工人说,总衙会妥善处理此事,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还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