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根身上烂rou熟rou一摊,取血都不好取,师爷当着众人的面用赵大夫银针上的血和徐氏以及村长滴血认亲。
结果显而易见,沈根就是徐氏和村长的种。
林松把手里的茶杯砸在他们头上:“jian夫□□!来人!两人杖责八十,女子封Yin,男子处以宫刑。”
“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
刚经历丧子之痛还没缓过来的徐氏吓傻了,挥开想把她扯走的衙役,挣扎道:“不、不是我自愿的,是、是他们!”
徐氏指向自己的公婆,脸上既有惊恐也有恨毒:
“是他们想要卖掉自己大女儿做ji.女,又不想被赶出村子,就、就威胁我去勾引村长!和村长串通在一起,我是被逼的啊大人,大人!”
衙役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下去和已经吓得浑身痉挛的村长行刑。
沈父沈母跪在一边战战兢兢、脸色发白,要不是在公堂之上,他们真想把徐氏那张嘴撕烂,当初是他们逼的,可她得了好处之后,继续和村长私通,还怀上沈根可是她自愿的。
林松看向堂下的两个老的:“子女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你们卖大女儿为ji可能是因为有什么难处,本官不予追究——”
“大人,”沈文宣插话道,“我状告的不是他们买卖儿女之事,而是我娘被卖后,本来与沈家已断绝关系,此后种种皆与之无关,但他们却侵占我娘财物,是为侵占他人私产,请大人做主。”
“你娘给我们钱是因为我们养你养了十几年,她本来就该给!”沈母的头发全白了,此时瞪着沈文宣,恨不得啖其rou喝其血。
他们沈家一夜之间支离破碎,都是因为这个贱种!
沈文宣回视她:“抚养费给了多少,老鸨的账目上写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占你们沈家半分便宜,但是我娘留给我的房子、地,这些你们沈家可都得吐出来。”
说完他笑了一声,简直诛心。
林松拿过师爷的账目,不悦地看了沈文宣一眼,他还是如此不顾亲情、咄咄逼人之人,简直叛逆。
葛武成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觉得他说得在礼,既然这大女儿和沈家老两口已经没关系了,那就是付银子找了nai娘照顾孩子,怎么还能有nai娘抢夺财产这样荒谬的事。”
沈老头跪在旁边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讲半句话,还是经常受他吼骂得沈老太壮着胆子辩解道:“那些房子和地都是这贱...沈、沈文宣自愿送——”
沈文宣:“我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有权收回来。”
“我们家祖屋给了你——”
“那按当年的价算,祖屋值多少两银子,我的房子和地又值多少银子,你们补差价给我也可。”
沈母哑言,被他怼得无话可说,旁边的葛武成适时来一句:“是这个理。”
林松额头青筋直跳,把手里的账目丢给师爷,脸色铁青:
“接下来又是哪个?”
师爷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真派人去估量沈家祖宅的价值,方便和账目上当年买地建房的价钱做对比。
沈老太脸色一白,真要掏银子,她家可没有,之前靠沈文宣他娘攒的银子这半年都用在了她小儿子读书上,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逼沈文宣。
因为被传得突然,沈三郎和那个叫李英才的书生口供完全对不上,李英才胆小,外面徐氏和村长的叫声惨绝人寰,到后来就没音了,不知是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心中一急全都招了。
一桩桩一件件竟与沈文宣说的毫无二致,林松捏紧手心,背后逐渐渗出一层汗,谁能一直干干净净的,反正他就不是,此时瞥一眼下面那三聚烧焦发臭的人体,不禁心中一凌。
真有上天在上边看着?
“神婆?!”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村妇一抖。
“堂下沈文宣状告你伙同沈家巫害他,可真有此事?”
神婆看了前面跪着的沈家一眼,心中焦急,但又摇摆不定,在林松快要不耐烦时小声回道:
“我......只是沈家的人来找我,问我如何祛除恶鬼,我只是说了一个可行的法子,但他们竟然用来害人,此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松:“谁去找你?”
神婆抬起头,战战兢兢地指向沈根,她完全不敢看他被烧成了什么样,看到他仿佛就能看到自己的下场。
“此咒术可会反噬?”
“...未曾听说过。”神婆说完就彻底软倒在地上,心里惊恐至极,以至于麻木。
她本来就信这些,此时不害怕才怪。
不会反噬却把三人弄到这个地步,那就只剩下天意了。
林松“嘭”地狠摔了一下惊堂木:“来人!沈家行巫蛊之术,徒刑三年!”
“大人果然如我梦中上天所说,是个清正廉洁之人。”沈文宣适时夸赞道。
林松一凌,身上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无暇再管别的事,脚步匆匆回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