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必须得分!
不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身后的房间突然传来响动,应该是阿焦起来了,沈文宣心中一凌,迅速穿好自己的外衫,趁阿焦来开门前离开这里去了厨房。
幸好他身下已经消得差不多,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焦诗寒开门出来就见自家兄长脚步匆匆的,不明所以地抓了几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团团在他脚边转悠不停地蹭他脚踝,焦诗寒把它抱起来跟在沈文宣后面去厨房洗漱。
他们现在租的这处有两个厨房,前面铺子一个灶台连排的大厨房,后面宅院里有一个小厨房,只是面积还是要比他们之前的要大。
一半用来做饭,另一半用来每天的晨起洗漱。
焦诗寒道了一声“早”,打了个哈气,今天兄长起得比平时早,他又不想一个人在床上待着,就也跟着起来了,只是还有些困。
在盆里兑好温水后先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又拿梳子沾水给团团梳毛。
沈文宣在另一边的灶台边上偷偷瞥他,手上心不在焉地打鸡蛋,旁边的锅里一直冒着热气,里面是炖了一晚上的竹鸡,沈文宣拿来简单做了鸡蛋rou丝粥,又动作麻利地和面,剁rou馅,打算做一笼包子。
焦诗寒看着挂在墙上的铜镜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插上发髻,然后就蹭到沈文宣身边想帮他做些什么。
沈文宣身体随他的靠近逐渐僵硬,没有看向他,只是站着就能闻见他身上的甜味,比之前的味道还要明显一些。
“兄长,你的领子没有扣好。”焦诗寒提醒道,抬手凑近了一些,沈文宣立马躲开,自己手脚有些乱地把扣子扣上了。
“你去堂屋里等着,饭马上就好了。”沈文宣说道。
焦诗寒隐约觉得有几丝不对,但没有深想,收回了自己的手,“嗯”了一声。
沈文宣等他牵着狗剩走出厨房就隐藏不住了,两手抓狂地狂揪自己头发,他现在一看见阿焦脑内就自启bgm,眼前还时不时闪现梦里的场景,总觉得他会一边笑,一边撩起衣服露出一侧锁骨来。
艹!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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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沈文宣勉强冷静了些,眼观鼻鼻观心地盛粥,递给焦诗寒,再顺手帮他撕开包子。
包子里面的rou馅是烫的,撕成两半放凉,焦诗寒能吃得快一些。
“谢谢兄长。”焦诗寒夹着包子吹了两口气,小心地咬了一口,快速舔掉嘴角沾到的油汁。
沈文宣注意到他的舌尖,有些发愣。
焦诗寒察觉到他的视线,对着他抿嘴笑了一下,眉目如画,偏偏脸颊鼓鼓的,有种说不出的可爱,让人想一口吃掉。
沈文宣喉结滚动了几下,视线流连在他的嘴上的唇珠、咬东西时会露出来一点儿的几颗牙齿以及软软的舌尖,还有生动的眉眼。
“阿焦......今年年岁几何?”他突然问道,眸色发暗。
“嗯......正好差两个月就到十六岁了。”焦诗寒没深想,但说完就愣住了,看了一眼沈文宣,补充道:“我看了一眼书契,上面是这么写的。”
沈文宣应了一声,没有追究,低头默默吃饭,顺便摁死自己刚抬头的小火苗。
人家还没有到十六岁,你这个二十八岁的大龄青年在想屁吃?!
焦诗寒:“兄长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给你过一下生辰,小孩子哪有不过生辰的?”沈文宣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碗里的粥有些苦。
焦诗寒“噢”了一声,能听出里面的开心。
“那兄长的生辰是哪天?”
沈文宣想了一下,原主的生辰没人记得给他过,所以在记忆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来,索性说了自己的生辰:“七月十五号,中元节的时候。”
因着是在这么个鬼节出生的,不少人叫他恶鬼转世,尤其是他爹,不过那时候他觉得正好,若他真是恶鬼投胎,正好克死这一家,但此时......他看向焦诗寒,咳了一声,心中略忐忑地问道:
“你怕不怕过鬼节?”
焦诗寒本来还在算自己的生辰和兄长的生辰差几天,闻言愣了一下,回道:“自然是不怕的,如果世上真有鬼,那兄长在这一天出生,说明这鬼都是好鬼,要不然也生不出像兄长这么好的人。”
沈文宣怔住,忍不住笑道:“歪理。”
内里却叹息一声,这样可爱的小孩还是当弟弟养吧,为他积攒家业,活得像男子一样,不必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所烦扰,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
“阿焦,”沈文宣想好了,斟酌着说道,“今天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你以后住在那吧,东厢房和西厢房又不远,你长大了,总得要自己单独睡觉。”
焦诗寒满头雾水,放下手里的筷子,问道:“为什么?之前都是一起睡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沈文宣瞥了他一眼,“等吃完饭我给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