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撞糊涂了不行吗?我儿子飞出去那么远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不像他爸,命没了还要被人冤枉这么多年。我不给他出头谁给他出头。 ”
“唉,小苗啊……”
“我不跟你们说,我下个月再去跟A市的高法官说。”苗香雪无意多辩,这些老话翻来覆去她说得早厌了。
警官也不想跟她争论,将人送出去后,高个的问矮个的:“昨天把水产摊子抄了的是不是姜翼?”
“没人报警,我找到那卖鱼的看了下,头没破,起了个包,问他谁干的,他说不认识。这小贩新到U市,估计不认识谁下的手,周围也没人敢帮着认,但你说还能是谁。”两个警官心知肚明的对望。
“摊子不是姜翼抄的,”听着他们聊天的张警官管着祝微星还有空插嘴,“他亲自动手的话那小贩的头哪里会只是起个包。”
“我知道,但我把帐都记他头上,没他就没这事,”高个儿警官接了杯茶,转眼看到祝微星,不由感叹,“家里管不住的破孩子都该受点大教训才会老实。”
被扫射的破孩子祝微星:“……”
“你的电话卡我们调查过没什么问题,可以还你,你也不用再去申请新卡,”张警官继续回到正题,拿出卡给祝微星,又想到调查期间发现的那些和祝微星往来的人,张警官眉头紧皱。
“想好好过日子就把不该交的都断了,人家再上门也别理,万一遇到解决不掉的麻烦可以找我,我写个电话给你。”Cao心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也算是他们社区民警的日常,但对眼前少年,张警官比平时更多了点耐心,尤其见到他如今态度变化。
祝微星默默收下道谢,在所里其他警官的深意注视下离开了。
张警官瞧着少年人瘦削挺立的背影感叹:“坠个楼你说脑子坏了能理解,怎么还能把人的气质都脱胎换骨了呢?”
从派出所出来,祝微星转脚进了小手机店。一如nainai所说,需要采购点生活必需品。电话卡都有了,手机自然需要。
直接开口找店员说想买最便宜的,小店员也不惊讶,扔出个和手掌差不多大的杂牌三手机,
“一百二,不还价。”
祝微星取过,看了看明显的使用痕迹:“九十。”
见店员眼睛一瞪,祝微星把东西放下要走,店员没办法:“你好歹再加点。”
最后几个往返,祝微星一百块把这个破机子拿下了。
装上电话卡开机,机器有些安静,没有新的电话和短信,这段日子有过也该被警察一一清查了。
身体刚恢复有些气力不济的祝微星打算先回去再研究。一抬头,发现街边几人正颇为不善的看着他。
其中有两张脸祝微星熟悉,正是昨天流动市场掀鱼摊子的那伙小团体。尤其那蓝头发的,特别有辨识度。一群人约四五个,围坐在路边一个卖汤包的早餐摊前,吃得正香。瞧着二十出头,但长得人高马大,比起一般的小流氓小恶霸更有种说不清的气势,也是因此才让周围的人不敢招惹。
那个叫姜翼的男生也在,坐在另一桌,身边有个非常漂亮身材极好的女孩子同座。不同于其他人的狼吞虎咽,姜翼什么都没吃,也没搭理一直探身过来和自己搭话的女生,只顾低头打游戏。
第9章 做梦
祝微星无兴趣和他们打交道,只想回家,不管那些视线,抬腿欲走,没想到便听着响亮的嘲讽。
“有人五楼摔下来都不死不残,‘祸害遗千年’这话还真有道理。”开口的是一皮肤黝黑肌rou鼓胀的壮实男生,语气充满嫌恶与某种遗憾。
蓝毛不快,推他的碗:“吃着饭呢,你提那些倒胃口的人事干嘛?把苍蝇招来赶不走怎么办?”
“他敢!老子不掀了这小苍蝇的头盖骨!”壮实男生耍横,见祝微星看过来,立马瞪眼,露一脸吃人凶相,“扫把星眼珠子往哪儿放?不想要你爷爷我可以帮你摘下来捐了。”
这是故意找茬,祝微星明白,就是不知这些人是本性、爱生事还是自己和他们此前有过过节?
无意纠缠,祝微星选择避让转身,对方却穷追不舍。
“过去不回来装消失,现在一回来装病装死装无辜?也行!我们巴不得你一直装下去,别再搞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用那些下作手段恶心人。”他气势和姜翼没得比,但震慑个普通良民足够了,两旁路人见之纷纷绕道。
这话一出,桌上好几人都眼露赞同,连姜翼身边的女生都投来鄙薄目光,像在看一只蟑螂老鼠。
除了姜翼,仍没事人一般沉溺游戏,毫不关心外界喧闹。
祝微星终于顿了脚步:“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意思就是你在外面不要脸娘娘腔傍大款傍男人没人关心,但别把那些下作心思脏到弄堂里的身边人身上,牛皮糖一样黏着就不放,龌龊透顶!”
壮实男生以为祝微星此刻一脸无动于衷是惯常虚伪,心头火起,想揭了他的装腔作势破口大骂,但似顾忌相关人面子,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