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场戏里,阮贺天受了重伤,他成功的将手上的情报送了出去,却在事后被伪政府的密探发现了,十几个杀手追踪到他,进行了一场围堵,阮贺天这段时间也被磨炼出来了,不仅身上配了枪,还知道怎么反追踪,一行人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好几次阮贺天都差点被子弹击中。
在经过一条繁华街道时,阮贺天见这些人竟然无差别攻击,慌乱之下赶紧往城外跑,他怕路人受他连累。
出了城,没有了建筑物的遮挡和密集的人群做掩护,阮贺天根本躲藏不了多久就被追上了。
几番交战,他早就没子弹了,胳膊和大腿各种一枪,却不能停下,而是拖着伤腿继续往前跑。
他跑到了码头,躲进了一条破船里,从缝隙中看到十几个黑衣黑裤手拿枪支的男人在四处寻找他,路上有他落下的血滴,不过码头到处shi漉漉的,痕迹很快就被行人冲散了,他有了时间,先用布条将伤口扎紧,免得失血过多。
等处理完伤口,站起来一看,那群人竟然已经开始在船上翻找,这个码头很大,主要是大货船,那群人认定了他上不了大船,因此只在一些小船上寻找。
阮贺天急了,他后面没有退路,现在又出不去,迟早会被他们搜到的。
阮贺天在船舱里翻找起来,找到了几件破衣服破毯子,他把身上的西装脱了塞进后背,弯下腰就成了个驼背,然后套上破烂的衣服裤子,正好把伤口也遮住了,他抓乱头发,用破布当头巾,抹黑脸,瞬间就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船夫。
做完这些,阮贺天又把竹竿握在手里,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主动走出船舱,他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把船划出去。
他刚站稳,两个杀手就跳上了他这艘船,扫了他一眼,拿着枪抵住他的额头,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过来?”
“啊啊……”船夫比划着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杀手将他推到一边,跑进船舱里翻找起来,船舱里还有血腥味,杀手鼻子本就敏锐,其中一个出来喝问:“里面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船夫“啊啊”了几声,指了指一旁放着的桶,里头还有几条刚杀好的大鱼,在码头到处都是鱼腥味,血腥味其实并不那么突出。
杀手翻找不出人,退了出来,又用枪指着他的头说:“记住,如果看到人就大喊,要是被我们知道你敢藏人,老子毙了你!”
船夫畏畏缩缩地退到一旁,背靠着船板,频繁点头,眼神里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
“走!”两人离开这条船,船夫撑着竹竿慢慢退回船舱,受伤的胳膊腿已经快要麻木了,如果再不救治,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这里。
就在阮贺天不知道怎么脱险时,突然有艘船上跳下来了一个人,那人“噗通”一声入水,溅起老大的水花,动静自然下不了。
“在那边!”杀手们闻风赶过去,阮贺天抓住机会跑上岸,他没敢走太快,一手拿着竹竿,一手提着水桶,走的慢吞吞的,倒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卡!张绎……”胤导喊了停,把张绎喊道跟前来,说:“总体还是不错的,但有些细节要加强,比如说,你见到他们上船找你的时候,要表现的更不安一些,事关生死,无论是谁都会怕的,还有,从船上上岸后,加一个面部特写,这个时候,你的眼神要游移不定,想往后看又不敢,带着一点即将逃脱的喜悦和不安。”
张绎把要点记下,点头说:“我明白了,再来一次吧。”
“等等,让化妆师给你的妆容点缀一下,自己折腾的还不够丑,走路驼背的姿势也有点僵硬,再多走几遍。”
张绎的杀青戏就是以一个背影结束的,镜头里,驼背提着桶的老船夫走的颤颤巍巍的,一瘸一拐,但越走到后面,他的脚步越轻快,显而易见,那是逃脱后的喜悦心情。
“好!过!”胤导拍了下手掌,高兴地笑起来,“很棒,很完美,今天就拍到这,收工!”
大家欢唿出声,几个和张绎熟悉的群演纷纷为他鼓掌,还有人打趣他:“哟,老船夫,这么丑娶得到媳妇儿吗?”
孙一凡帮他把背上的衣服拿掉,张绎直起腰,活动了一下手脚,腰弯的太久,人都快憋气憋死了,他回想起乡下那些驼背的老大爷,几十年都要背着这个走路,实在是辛苦。
张绎脱掉脏兮兮的外套,披上自己的羽绒服,然后走到胤导那边去看回放,胤导正在聚Jing会神地看着,如果哪里不足还得补拍,好在从头到尾,张绎的表现都可圈可点,胤导点点头,拍着他的胳膊说:“不错,杀青了,晚上大家去酒店聚餐,就当给你庆祝了。”
袁耀坤凑到过来说:“胤导,咱们去”庆春苑”吃吧,我请。”
胤导现在看他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讥讽道:“袁总新官上任,这么快就忍不住大肆庆祝啦?行,你愿意出钱请客,大家都去,吃垮他!”
袁影帝在剧组本就很受大家欢迎,连普通的工作人员都能和他说几句话,如今他成了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