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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双修一次之后,银绒觉得城阳牧秋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巨大转变。
从前他根本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即便不小心与自己眼神交汇,对方的眼里也全是厌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而现在,银绒走到哪里,城阳牧秋便跟到哪里,还很积极地兑现了诺言——之前做女红摆摊贩卖的提议,竟真的提上日程。
这几日,银绒一直在盘膝打坐,努力消化炉鼎留在自己体内的Jing华,将之化作灵力,以提升自己的修为,而城阳牧秋则安安静静陪在一旁做针线活,把家里可以找到的布料,全都利用起来。
手帕子、剑穗、汗巾子……琳琅满目,做工Jing美不说,上面还附上了防御法咒。
“这一定能卖不少灵石!”银绒眼睛都亮了,他这哪里是捡了个炉鼎,简直是捡了个摇钱树!
城阳牧秋一个几百岁的老处男,刚开荤不久,正处于食髓知味的阶段,像个得到娘子夸奖、而抑制不住想要吹牛的毛头小子:“这不算什么,赚了钱,再进一些布料,还能做更多,我从前也许真是个成衣匠。”
银绒真心实意地夸:“好厉害啊。”
城阳牧秋谦虚道:“养家糊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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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境,参横殿。
景岑、郗鹤二人守着魂灯,惊喜道:“师尊的魂灯变紫焰了!这是神魂修复的预兆!”
“师尊果然有奇遇!”郗鹤,“岑师兄,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魂灯一夜之间就变了颜色?”
景岑稳重道:“不论发生了什么,再经历三五回,师尊便可突破成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阿鹤,我守在这里,你去通知齐霜、杜厄等人,准备迎接师尊銮驾。”
“是。”郗鹤答应道,出了参横殿,还兀自揣测:“不知师尊有什么奇遇,但师尊他老人家惊才绝艳,遇到的事一定也惊心动魄,真想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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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才绝艳的城阳牧秋,愈发笃定自己应该是个成衣匠,准备好了绣品,正低眉顺眼地缠着银绒,一定也要一起去坊市上赶集。
第十四章
银绒不肯带着城阳牧秋,主要是怕他抛头露面引来仇人,而城阳牧秋也担忧银绒独自出门会被那只蟾蜍Jing欺负——这是可以出口的理由。
另外还有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深藏于心的想法:他不想放银绒离开,甚至偶尔会想把人锁在家里,以免他又跑回红袖楼那种地方,银绒太漂亮,太容易招蜂引蝶。
“其实无妨,”城阳牧秋一脸正色,“若担心这个,易容就好。”
银绒:“人皮面具吗?我们买不起的。”
城阳牧秋:“只是小小的障眼法,我修为没有恢复,但应该可以骗过金丹以下的修士。”
银绒深表怀疑,但还是没拂他的面子,配合地说:“那试一下?”
而后就被城阳牧秋惊艳到了,一个简单的术法之后,两人容貌大变,是那种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的普通长相。
银绒欢喜道:“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等等,你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
城阳牧秋照实说道:“没有,但术法想用的时候,还是很得心应手。”
银绒:“你触类旁通,好像什么都懂一点,又不像剑修,据我所知,剑修是不会学易容术这种旁门左道的。”
城阳牧秋理了理自己的粗布衣——这是银绒替他找来的旧衣服,他身材高大,这件燕居服有些短,露出一截手臂和脚踝,配上这张平平无奇的脸,更显得寒酸普通。
“走吧。”城阳牧秋起身的同时,他那柄一直搁置在角落里的佩剑,便化作一阵白光,自动融入了他的身体里。
银绒没注意到这个细节,高高兴兴带着城阳牧秋去了坊市。
有一片地方可以自由摆摊,但这里摩肩接踵,早人满为患,两人只找到一个角落,不过城阳牧秋的“手艺”高超,做出的东西Jing巧别致,尤其上面所覆的咒法符文,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以媲美中品法器。
要知道,即便在太微境、无量宗那种级别的大宗门辖地里,中品法器也是价格昂贵的高级货,因为材料有限,城阳牧秋做的又少,因而不到一个时辰,所有货品便全都被一抢而空了。
银绒把赚到的灵石算了又算,足足数了四五遍,才一副穷人乍富的、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拉着城阳牧秋的袖子,星星眼:“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现在的银绒是个面容普通的青年,这样拉着别人的袖子撒娇,在路人看来多少有点辣眼睛,见到这一幕的,不乏有摇头抖鸡皮疙瘩的,但城阳牧秋却一脸宠溺,怎么看银绒怎么觉得可爱。
银绒更不在乎这些目光,反而起了调皮的心思,故意拉住自家炉鼎的手,rou麻兮兮在“哥哥”前面还加了个“情”字:“走,情哥哥,今天赚大了,带你见见世面去。”
城阳牧秋忍俊不禁,任由银绒拉着胡闹,银绒便带着他往坊市尽头的一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