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很讨厌这个奇怪的同学,但是药研似乎很是警惕。在家里的时候,沉稳的短刀也曾经说过,并不是察觉哪里有问题,但总是感觉不多对劲。
——也有可能,对方只是太轻浮了。
这让以忠诚著名的短刀很是庆幸,自己当初坚持进了自己主君的班级——身为护身刀,不和自己的大将在一起怎么能行呢?
就算现在有了人身,也要时刻履行自己的责任才对。
“不要这么无趣嘛~”
抱怨了一句,歪着身体,没正行般靠在月见的课桌边上的少年弯下腰。和想象中的避让不一样,少年没有选择避让,而是歪了歪头,和他对视。
抱着试探之意的平子真子猝不及防地就撞进了一片清朗的辽阔天空,他楞了一下,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中。
这孩子长得有点犯规啊!
“平子同学,能不能麻烦你离月见大人远一点呢!”
沉稳磁性的简直就不像是少年的嗓音响起,随即而来的是一股将他拖开的大力。
平子真子竭力抑制住了反抗的本能,幸好不是很艰难。他现在使用的这一幅义骸是浦原那个jian商特地调整过的,用的是他自己的少年版本。
说真的,将他这样的队长级高密度灵子体塞进和自己身形不符的义骸中难受的厉害,就像是穿了一整套不合身的衣服一样。那感觉并非是疼痛,但是难受程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一刻每一秒都觉得自己要被挤出来了,但是偏偏被这一副制作良好的义骸牢牢地锁住在身体中。
煎熬说得就是他这一段时间的生活了。
不过,比起当初被背叛的苦痛,比起打探出蓝染的目的来,这不过是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小事而已。
“咦,药研君还真是比赤司同学更像是照桥君的妈妈桑呢,这是过度保护哦!”
平子真子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玩嘛!”
搞笑的样子成功的引起了边上同学们的善意哄笑,他们已经习惯了围观两位转学生围绕着照桥月见上演日常修罗场,丝毫不觉得平子是不是别有用心。
“不要仗着赤司君被老师叫走帮忙,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吐槽啊,平子君。”
“会被温柔地教做人哦。”
“喂,教做人什么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本来就是啊,赤司君一看就是温柔的王者类型,会有霸道的一面才正常。”
话题很容易就歪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都还时一眼就望得到底的可爱孩子们呢,看着这些人类幼崽青涩又朝气蓬勃的脸蛋,平子真子不带有丝毫感情地在心中叹息,深沉的内心被他隐藏在完美的轻浮外表之下,无人可以察觉。
有时候他也会想,他其实和蓝染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对方选择了一张老好人的皮,伪装得也更加成功而已。
就连神经控制系的斩魄刀都那么相像。
绝佳的讽刺。
“对不起,想要和你玩的同学很多,但是月见大人的时间表安排的很紧,恐怕没有给你留下余地。”
也不会给他留下余地,推了推眼镜的药研藤四郎用自己所有的肢体语言表达拒绝。
“哎~超无情!”
上课铃响之后,日常被拒绝戏码结束,坐回了位置上的平子真子转了转眼珠。
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呢!
结束了下午的课程,帮着处理了学生会的事务——开学没多久,这个以刀为名的少年就用自己无可挑剔的能力在学生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不过,对方显然以学生会副主席的家臣自称,没有丝毫竞争的意愿。
紧接着,药研就陪着月见去了剑道部的小道场。
“怎么了?”
月见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问道。
“大将,这么放任那个家伙真的不要紧吗?”
那个家伙?
“药研是说平子同学?不是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吗?”
“的确,没有什么超出寻常的情况,至少从表面上看去,就是一个完全的普通人。”
明明也感觉不出有敌意,但是,他总是不自觉地很在意。
对方老是往自家大将面前凑,撵也撵不走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会不会是我漏了什么?”
和药研一起换上了道服的月见停下系带子的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大将?”
少年已经做好了侦查的准备,家里的破面使用了特殊义骸,还在艰难的适应期。两个大的付丧神速度没有他快,身形也没有他隐蔽,这个工作他最合适。
“不,我相信你的判断。”
放下思考,月见从道场一边排满了各式各样木刀的刀架上挑出一振太刀拿在手中,又挑出一振和药研的本体类似的短刀,递给他。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