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港口黑手党签下来的合同正放在房间的桌上, 宫崎佑树看了一眼后便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没等上多久, 浴室内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十几秒后,“咔嚓”一声,浴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的琴酒赤衤果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条酒店的白色干毛巾擦着头发,见宫崎佑树坐在那里,就将手里的毛巾扔了过去,然后去边上的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宫崎佑树站起了身,等琴酒拿着酒和杯子坐下后,绕到了他身后给他擦拭那头长长的银发,而琴酒则打开了酒,将两个杯子倒满了。
他拿了其中的一杯酒,闲适的往后靠去,任由宫崎佑树给自己擦头发。
琴酒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酒杯,就听宫崎佑树说:“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长发……”
琴酒哼了一声,“那怎么不见你留上?”
他晃动着酒杯的手腕一顿,本来还算轻松的语调却是突然隐隐的沉了下来,“……你见到了谁短发?”
宫崎佑树擦拭着那银发的动作不停,轻轻按压着将发丝之间的水分全部用毛巾吸干,“怎么了?你想到谁了?”
琴酒眯了眯眼睛,喝了口酒,并没有说话。
宫崎佑树松开了琴酒的长发,弯下腰从后方探过去,用手掌掌住琴酒的侧脸,与他交换了一个满是酒香的吻。
宫崎佑树抽了口冷气,松开了琴酒,进而笑道:“怎么突然咬人了?”
琴酒看着宫崎佑树冷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你最好别人让我知道你还和赤井秀一有关系……还是说你见到他还活着?”
宫崎佑树绕过沙发,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杯,然后和琴酒已经空掉的杯子轻轻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确实见过,不过那是在很久之前了……你已经把他杀了吗?”
琴酒静静的盯着宫崎佑树,但宫崎佑树并不是那些会因为琴酒一个目光就有所动摇的普通人。
理所当然的,琴酒没能看出什么来。
反倒是宫崎佑树,因为琴酒的眼神而起了火气。
酒店房间内有着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当宫崎佑树与琴酒一前一后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时,宫崎手指触碰到了琴酒腿上的枪伤。
枪伤看上去并没有恢复多久,可即便是完全恢复了,也难免会留下狰狞的伤痕。
做黑手党的人,身上总是难免会有着这样的伤痕。
有的人会想尽办法的用各种药物,或者是用异能力将身上的伤痕抹去。
但也有将这些伤痕当做是胜利的勋章,遗留下来的。
显然以琴酒并不缺钱的情况而言,他是属于后者那一类人。
而被宫崎触碰之后,琴酒的肌rou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
他咬着牙道:“……别做多余的事。”
宫崎佑树另一只手按了按腹部,喉咙上下滚动着叹息道:“太久没zuo了……恢复了啊。”
话音落下,琴酒的身体又是一僵。
同时宫崎佑树抽了口冷气。
跟着,琴酒便往后撇去一个满含压抑着怒气的目光,“闭嘴……”
只是本应当很是威严的话,基于当下场合的不适而显得像是在逞能罢了。
挤在两人中间,本就松松垮垮的白色浴巾随着动作,顺着那修长的左腿,渐渐的滑落在了地上,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块。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只是微微chaoshi的浴巾渐渐的沾染上了一些痕迹,被抛弃在了落地窗前。
本来这个天气正正好的暖气温度在过了许久之后却是显得过分的滚烫了。
汗水顺着头滑下,又滴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上。
随着彼此肌肤的靠近,于是完全的隐没,只留下了黏糊糊的体感。
中途,宫崎佑树的手机响了。
前两次都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的挂断了。
直到第三次。
宫崎佑树伸手一捞便从那些凌乱的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接通了电话。
攥紧了床单的人挣扎着要起身,宫崎佑树却是伏下了身,按住那颗脑袋,继续着动作,吞咽下口中的唾沫,语调平和的寒暄着。
取下了眼镜的宫崎佑树勾着嘴角,将手掌从脑后转移到了前方,然后牢牢的捂住了那咬牙切齿的嘴巴,“久远?有什么事吗?”
另一边,敦贺莲眨了眨眼,看着终于接通了的电话松了一口气,“不,只是之前说睡觉之前要互道晚安……”
床身摇晃着,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不太明显,也不足够将声音传递到手机的另一端。
宫崎佑树闷闷的笑了一声,引得敦贺莲疑惑的看了眼手机,“怎么了宫崎哥?”
“唔……没事。那今天早些睡……我明天去找你。”
“好得……明天的话是什么时候?冰箱里好像没有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