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愤怒地瞪着他,嘴唇上下开阖,最终没吭声。
“很好,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伏地魔说,“你确定他还在吐真剂的效用下?”
“是的,主人。我们的专用吐真剂一瓶能够保证三天三夜的效用。我刚才取了他的血样检测过,确实还在效用下。”
派力斯又走上前,翻起阿不福思的眼皮观察。
“他的抗药性很高,应对技巧也很熟练,估计做过不少反吐真剂训练。保守估计药效还有一天时间。”
伏地魔微一颔首,抬起魔杖,无形的力量把阿不福思的脑袋固定住,逼他直视那双血红的眼睛。
“继续之前的工作吧。”伏地魔说,“你可以选择闭上眼睛用大脑封闭术,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姑且当作强摄魂取念的复建练习。”
“告诉我,你是否亲眼看到了阿利安娜的死亡?”派力斯问道。
阿不福思剧烈地喘了几口气,面前的黑魔王还披着一层混淆咒,只有鲜红的目光气势逼人,身体里的吐真剂不断往嘴边推着问题的答案,脑海如同被针扎一样刺痛,是大脑封闭术被强行破开的征兆。他恶狠狠地闭上眼睛,死死守住大脑封闭术,任凭答案从嘴边溜出来。
“……是。”
派力斯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
“那么,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否在场?”
审讯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伏地魔的加入使得阿不福思的防御举步维艰。
他们很快注意到,有关阿利安娜之死的问题,阿不福思都选择了固守大脑,只对吐真剂的答案进行颠三倒四的简单缩减,比之前的避重就轻和选择性吐露容易突破得多。
其实伏地魔的摄魂取念更难抵御,昨夜阿不福思都是在保证吐真剂不泄露核心机密的前提下尽力抵抗,这样泄露出的信息量才是最可控的。
本就处于不利形势,又选择了错误的策略,阿利安娜之死的疑点不难被挖掘出来。
邓布利多和客人起了争执,在混乱中不知谁发射了死咒,击中了阿利安娜。这么多年以来,邓布利多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而阿不福思也对此难以释怀。
伏地魔微微斜过目光,派力斯立即敏锐地捕捉到。
他微微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派力斯心领神会。
他们停下了审讯。
毫无疑问,阿利安娜的死另有隐情。阿不福思拼命想要在脑海里保护住的秘密,就是那个至关重要的隐情。
光靠派力斯一点点审问排除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伏地魔显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时间很久了,回去休息吧,派力斯。”伏地魔说,“做的不错。”
“是,主人。”派力斯有些受宠若惊地说。
阿不福思虚脱地睁开眼睛,看到派力斯转身走向平台边缘,恍惚的心神微微凝聚,想要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之前伏地魔的飞雾魔法显然不是谁都会的。
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逼他抬起眼睛,一下子看到了一张消去了混淆咒的清晰面容。
“看看这张脸,觉得眼熟吗?”
伏地魔的眼睛已经遮掩上了漆黑的瞳色,英俊的五官令人过目难忘,遑论专Jing此道的情报人员。
阿不福思当即瞳孔骤缩,浑身血ye仿佛凝固了。
他想起前不久救世主来访猪头酒吧的那天,一个戴着兜帽,面容和眼前的黑魔王一模一样的巫师……
大脑猛地掀起巨浪,他痛苦地嚎叫一声,捂着脑袋撞在支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紧紧闭上眼睛,拼命筑起大脑封闭术,但是为时已晚。
凭借那一瞬间的目光对穿,伏地魔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入阿不福思的大脑,疯狂又快速地翻卷搅弄,搜寻想要的记忆。
很快,黑魔王勾起一个摄人心魂的微笑。
“找到了。”
阿不福思彻底昏死过去。
伏地魔放开他,转身走向待命的派力斯,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这座水牢没有普通的出入方法,就连家养小Jing灵也没法幻影移形,只有伏地魔能带人进出。
廷塔酒堡是流传了几百年的古老巫师城堡,据传由斯莱特林某个旁支血脉的祖先建立,主要用于抵抗十五世纪一次大规模的妖Jing叛乱,所以许多防御魔法针对魔法生物非常有效,反而对巫师的防范没有那么严密,这个漏洞在伏地魔抢夺过来之后就用自己的魔法补上了。
作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黑魔王显然觉得自己有道理认为廷塔酒堡是本属于他的家族遗产。至于“鸠占鹊巢”还不肯乖乖听话的原城堡主人,无非是又为他增添了一个杀鸡儆猴的趁手对象。
服务于城堡的家养小Jing灵早就被强制转入新主人的名下,伏地魔厌烦它们歇斯底里的尖叫和自虐,勒令它们隐去行踪和声音,如果再刨除地下监狱里关押的一些俘虏,整个城堡里常常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食死徒通常只被允许在一楼大厅和几间休息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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