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知道做手术的是她妹妹, 就来了,估计根本没打听过内情。
看那边人多, 还要说一阵子,贺白洲就把陶雪芳拉到一边问,“他们怎么都对沛然这么客气?”
陶雪芳笑道,“谁敢对她不客气?她可是能带我们赚钱的爸爸。”
“带你们赚钱?”贺白洲有些惊讶。
“是啊, 我们手里的闲钱,都是交给她投资的,有好几年了。她的眼光一向很好,前两年各方面都不景气的时候,我们的分红也没受什么影响。这样能干又可信的财神爷可不容易找到,大家当然是恨不得供着她啦!”陶雪芳道。
“她也帮朋友投资么?”贺白洲小声嘀咕了一句。
陶雪芳听见了,“就是因为朋友,她才帮忙的,外面的人捧着钱来,也未必请得动她。怎么,你没有拿出一笔钱请沛然帮忙投资么?”
最后一句是真的惊讶,在她看来这是挺奇怪的。
贺白洲连忙解释,“我有专门的财务顾问,合作了很多年。”
“那你和沛然是怎么认识的?”陶雪芳原以为贺白洲也跟他们这些人一样,都是因为金钱才跟邵沛然打上交道,又因为佩服她的能力,才跟她成了朋友。听说不是这样,自然大为惊奇。
这个问题,贺白洲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道,“自然而然地就认识了。”
但心里却在想,刚刚知道邵沛然的职业以及她所面对的境况时,她并不是没有拿一笔钱请她帮忙打理的打算,但是被邵沛然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当时邵沛然给的说法是,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贺白洲很干脆地就放弃了。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个公私分明的私,要比她自己预想的亲密得多。
像陶雪芳这种朋友都不算,那还有几个人能被她归为“私人”的领域?
陶雪芳还想多问一些,但那边已经说完了话,有朋友招呼她过去坐车,便只能作罢。
贺白洲目送她走开,这才慢慢地踱到邵沛然身边,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频频看向她,有一种什么都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甜蜜感。
倒是邵沛然被她笑得莫名,回头问,“笑什么?”
贺白洲只是笑,不说话。
邵沛然总觉得她像是藏了什么秘密,偏偏不说,故弄玄虚的样子,正要说上几句,就听邵思语在一旁叫她,“沛然,你去把车开过来。”
贺白洲闻言,就想代劳,却被邵思语一把抓住,“让她去。”
猜想邵思语是想跟贺白洲单独说话,邵沛然就乖乖去开车了。
等她走了,邵思语才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贺白洲,“昨天见面匆忙,什么都没准备,这个是伯母给你的,你收着。”
贺白洲原本以为是乘船途中买的伴手礼,便随手打开了盒盖,待看清里面放着的东西,不由吓了一跳,“这也太贵重了。”怎么会突然送她这样的礼物?
但她旋即就反应过来了,是邵沛然已经说了两人的关系,所以才准备了见面礼?
今天人太多了,贺白洲还没来得及细究这种不同,此刻骤然被礼物一砸,整个人都有些晕。
“应该的。”邵思语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的事,沛然都跟我说了。既然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相互扶持,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好好的。我只有沛然这一个孩子,这东西留着也没用,就交给你吧。”
听起来好像这项链很有传承意义的样子,贺白洲立刻重重点头,“多谢伯母,我会好好保存的。”
事情简直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邵沛然开车载着邵思语离开,贺白洲还留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直到高一雯从楼上看到她,打了电话过来,她才猛地惊醒。
把东西放好,贺白洲回到林抒晚的病房。之前人都走了,是秦小姐暂时留在这里照顾。
人还没醒,贺白洲查看了一下情况,就在秦小姐身边坐下来,对她道,“你什么时候走,日子定了么?”
“还没有。”秦小姐说,“总要先定好去哪里,进哪个学校。我这几日都在查资料,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
“那慢慢挑吧,不着急。”贺白洲终是没有忍住,说了一句,“你要是能多留一段时间,说不准还能参加我的婚礼呢。”
“你要结婚了吗?”秦小姐吃惊。
贺白洲抿着唇,矜持一笑,“还没定,不过有这个打算了。”
匆忙从楼上下来,刚刚走到门口的高一雯:???
最开始,高一雯其实是受雇于贺白洲的哥哥Chris,这一点贺白洲是知道的,也愿意接纳哥哥为自己挑选的人。后来不知怎么,渐渐的贺白洲的父母也开始从她这里了解贺白洲的情况。
高一雯牢记自己的老板究竟是谁,所以第一时间就把事情给报备了,结果就变成她又多了两份工资。
N面间谍不好做,高一雯之所以能一直安安稳稳待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她始终只把贺白洲当做老板,大多数时候做决定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