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说:“我梦见你偷着跑了,我找不到你。”
沈姣说:“携款潜逃吗?”
江东难得的一本正经:“被你家里人骗走,藏起来了。”
沈姣道:“你梦里面我家里都是恶人,那是够吓人的。”
江东忽然说:“想回夜城吗?”
沈姣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半晌,江东道;“再等等,我好一点陪你一起回去。”
沈姣脱口而出:“你跟我回去干什么。”
江东坦荡:“跟你家里谈聘礼,你赔嫁多少我不挑,反正楼下那个你走哪都要带着。”一副无欲无求超然脱俗的状态。
沈姣闭眼翻了个白眼,“没正经话就不要说话。”
江东:“你以为我开玩笑?”
沈姣:“你在拿起开玩笑。”
江东:“你觉得哪句是玩笑?”
沈姣懒得搭理他,江东自顾道:“你从来没想过跟我结婚?”
仿佛苦守多年的痴情人发现负心汉的口吻。
沈姣被他说中心事,她不是没想过,而是刚想就强迫自己别想,开什么玩笑,两人在一起的日子都像是偷来的,她对江东的唯一期待,就是不要骗她,结婚?
“没想那么多,以后的事儿谁知道。”
江东忽然扭头,看着身边的暗影,“合着这么长时间,你逗我玩呢?”
沈姣依旧闭着眼,强迫自己心如止水,“差不多得了,再演就过了。”
江东猛侧身将她罩住,“来,你把眼睛睁开,我们谈谈。”
沈姣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是单纯的被压,而是怕他牵到伤口,顿时睁眼,“你又抽什么疯?”
江东居高临下,棱角分明的面孔在黑暗中只剩下昏暗弧度,沈姣看不清他的眼睛,但知道他肯定在看她。
江东又问了一遍:“你从来没想过跟我结婚?”
不知是不是身上重量的缘故,沈姣顿感压力,沉默片刻,死鸭子嘴硬,“拜托你理智一点儿,我刚来的时候只是有些喜欢你,后来就变成可怜你,你都这样了,我还想着跟你结婚,那我还是人吗?”
跟江东在一起待久了,沈姣时不时也会被“东化”,可以嘴里长篇大论,但没一句是人话。
什么叫教会徒弟气死师傅,黑暗中江东一声不吭,细听,唯有他自我调节的微沉气息。
沈姣等了好久他都没开腔,她佯装无谓的道:“好了,今晚的聊天环节到此结束,我困了,您老休息吧。”
她说完,江东也还是一动没动,压着她,没有丝毫放开的迹象。
沈姣试着推了推身上人,“起开。”
江东忽然压下头,很快,快到沈姣根本来不及反应,唇上多了柔软又熟悉的触感,江东捏着沈姣的下巴,不许她躲,强势撬开,沈姣轻哼一声,嘴里瞬间就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双手抵着江东的肩膀,沈姣在想用力推开之际,脑中时刻又上着不能弄疼他的开关,开关一开,她根本无法用力。
江东平时总爱闹她,但闹是闹的架势,如今他分明带着不高兴,还是强烈的不高兴,不管沈姣怎么说服自己江东就是抽疯,一会儿就好了,可她还是有些怕,毕竟,江东是男人,尤其在沈姣下|半身往床边移的过程中,江东长腿一迈,直接勾住她的腿,将她整个人彻底拥在身下。
第1564章 真流氓遇花和尚
全方位的压制,居高临下的威胁,由于性别和身体素质带来的恐慌,超过两人很熟识的亲密感,再加上当下的时间和地点,沈姣本能的挣扎,她越挣扎,江东按压的力气越大,像是不允许她有丝毫逃走的念头。
下巴被江东攥着,沈姣别不开脸,鼻息间尽是某人的味道,那样强烈的占有欲,沈姣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疯,用力也推不开,正准备暗下黑手,江东像是早有防备,突然抓起她的两只手腕,用一只手钳住按到床头。
床头是厚软的真皮,一点儿都不疼,只是…这样的姿势让沈姣觉得羞耻,甚至委屈,江东这个挨千刀的,竟然连话都不让她说。
黑暗中,沈姣睁着眼睛,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黑影,她不确定江东有没有睁眼,只知道这个混蛋自己很享受,咬着她的下唇,猫一样描摹着边缘……
按兵不动,沈姣静等时机,事实证明,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更何况是主动送上门的食物,某一刻,江东忽然闷哼一声,很短,但着实疼到了。
房间依旧静谧,只有离近才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两人依旧相对无言,同样的嘴巴张不开,区别是有人被动,有人主动。
沈姣知道自己咬得不轻,本以为江东这么贪生怕死的人,一定会很快求饶,结果他除了最初猝不及防的哼了一声之外,竟然没有下文,而且更令人恼羞成怒的是,某人的口水分泌正在逐渐增多,所以不是沈姣心软想放过某人,实在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率先松口的是沈姣,江东特别不要脸的吸了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