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保镖连忙去喊,薛岐虽然痛苦,眼神却流露出病态的兴奋,望着庄尼问道:“别急啊,好玩的还在后面呢。”他说着猛一低头,脑袋狠狠撞在了病床的栏杆上。
庄尼连忙拦住他,冷硬的表情也因为对方的动作分崩离析,就连手都有些颤抖。
“二少。”庄尼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煞白:“我错了。”
“你错了?”
“是,我错了。”庄尼说着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嘴角都流出血来,“二少,别再伤害自己了。”
薛岐冷笑一声,这才不再动作,医生也已经赶过来了,快速处理他又崩裂的伤口。
庄尼的手上指印鲜明,却没有丝毫躲闪,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薛岐,他不在乎薛岐,但是他在乎大少。
“就是这里吗?”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对,就是这样。”孟一凡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林叔在前领路,带着他们进入了病房,孟一凡看到薛岐之后便皱了皱眉,扭脸看向了别处,林叔也是叹了口气,对这个薛岐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
“呦,你们来了啊。”薛岐强忍住痛楚,问孟一凡:“你很能忍吗?”
孟一凡一怔,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是律师吗?”薛岐又指了指时弈。
换了衣服剪了头发之后,时弈的长相倒还是蛮清秀的,薛岐觉得这是孟一凡在向自己妥协。
“转让协议已经拟好了吗?”薛岐冷冷问时弈。
时弈扭头看了眼孟一凡,道:“他很嚣张啊。”
“我就是这么嚣张,我在他们家也待了那么多年,现在那两个老东西死了,钱当然也有我的一份。”薛岐吊儿郎当地朝时弈说:“他马上就是个穷光蛋了,我看你帮他还不如来帮我。”
“你快穷了?”
孟一凡可以不理会薛岐,却不能不理会时弈,轻轻摇头,冷冷朝薛岐表明态度:“我是不会将公司给你的!”
“不给我?”薛岐狠狠一抓自己的腹部,整个人倒在床上疼得痉挛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疯狂:“嘿嘿,好啊,那就试试看。”
“他这样很傻啊。”时弈分析着:“他想伤害你就必须伤害自己,他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忍耐力会比你高?”薛岐能忍住,难道孟一凡一个公司老总就忍不住了吗?
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他也该疼得痉挛到底才对,但此时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道:“大概是脑子有问题吧。”
“你胡说什么?”薛岐眼神愤怒地盯着他:“你的确很能忍。”
“是啊,他比你能忍。”时弈并没有告诉薛岐真相,走过去抓起一旁医生还未取走的手术剪刀,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由下至上猛然一划,薛岐的手臂上立刻多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啊——”这下子,薛岐真的忍不住惨叫了起来,毕竟自己有准备弄出来的伤和毫无准备增加的伤口是完全不同的。
时弈没说什么,一旁的林叔早有准备,拿出一个玻璃瓶收集了薛岐的血ye。
“医生,就麻烦你缝合一下了。”孟一凡朝一旁已经愣住的医生说道。
“这……这……”
“皮rou伤。”时弈将剪刀扔到一旁,随口说道。
医生这才上前,时弈这一剪刀很好的避开了薛岐的动脉,更没有伤到骨头,伤口浅的连缝合都不用,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在他们医院要发生刑事案件了。
“走。”时弈转身就走。
“等等,你个小杂、种你敢伤我!”薛岐立刻就疯了,就像爬起来去打时弈。
“住口!”孟一凡立刻挡在时弈身前,怒道:“庄尼,他不说人话,把他嘴堵上。”
“这倒不用。”时弈轻轻打了个响指,薛岐本来还在大骂,却突然像是中邪一样狠狠朝自己的舌头咬了下去,等医生反应过来将他的嘴巴掰开,舌头小一半都被咬下来了。
孟一凡看得心寒,这……这也是时大师的手段吗?
“走吧。”时弈淡淡说完,先一步走出了病房。
孟一凡身上的命格叫做影子命格,与之相似的便是经常出现在双胞胎身上的双生命格。
双生命格会让互相贴合命格的两人产生感应,能共享喜怒哀乐,但是影子命格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影子命格分为“主人”与“影子”两种,有点像是玄幻小说中的主奴契约,主死奴亡,“主人”若是受伤,“影子”定然同样受伤,但反过来却无法约束“主人”。
这种命格出现极少,甚至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有人用极为Yin损的术法,在孩子婴儿时期便开始施法,这样孩子出生之后便会自带影子命格。
要破解这种命格,其实也并不困难。
时弈带着孟一凡走出医院,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突然推了孟一凡一把:“去吧!”
孟一凡脚下一个踉跄朝前,与此同时,一辆大货车从一侧撞来,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