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前,“老马,你不信我?”
“信任取决于自己,你的所作所为叫我拿什么信你?”我不无讥诮地看着她,
很可能,阿智是被她拖去卖命的。洋洋恍惚失神地站在我面前,流光逸彩的眸子
再无颜色,半响才说:“你不能走!”
我听着心火上撩,“我他妈怎么不能走?”
洋洋一怔,急忙辩解道:“不是不让你走,是你不能走,一出帝王宫就保不
了你,你晚上打的那个弗兰克已经报警,你出去就会出事。”
“小强你听我的,别出去!”阿智提着裤子凑来,鸡巴顶在档上竖出一条,
脸上表情严肃得一塌糊涂。我看着就来气,指着他鼻子骂:“傻逼!你拿枪打死
了人你知道吗,你跟了哪个老大啦,这么牛逼,他妈的他能罩着你不?马上跑路!
你他妈敢多说一句老子不认你兄弟!”
阿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嗓子眼也烧着了似的吼:“这个数!你看清楚了,
这个数!”他比划起五根手指头,鬼叫着嚷:“你妈,是你你干不干?”
我是气傻了我操,一口气顺不过来,差点没一拳砸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莉
莉也急了,“两个都闭嘴!吵什么吵?!”
“男人讲话有女人插嘴的份吗?”我回头朝莉莉吼了一句,冷冷看着阿智:
“傻逼,人家警察都上门了,你还不跑,真有种!”
“随便你说,我就赌这一回,输了是命。”阿智别过头,“你走,我的事不
用你管。”
七品莲台为什么强?招牌为什么能立在鲁城不倒?那是因为我们共进退!如
果我们当中一人有事,其他六人都会死命报仇!这是信念,我们的信仰。如今阿
智当场反复,有为我着想的念头,更关键的是他从最初开始就不想我们牵涉进去,
我不认为他要一个人吞下那笔钱,而我也不可能要他一毛半子。
环顾一圈,我拉着莉莉无声退出。出到外边,精神头一下散了,最后那一眼,
最伤我的不是阿智,是洋洋眼里的绝望。
“就这么走了?阿智会不会有事?”过道里首尾都站着人,我选了一边走,
莉莉的问话让我心痛不已,“那是他选的路,希望他是对的。”
我心里没底,这地方经济实力位列全国前排,争权夺利的黑势力多如牛毛,
菜市里有肉霸、鱼霸,工厂里有厂霸,车行里有车霸。要想搏出位只能去卖命,
要么一步登天,要么死得其所。
走得急,一路撞了不少人,在迪厅里还吃了记黑拳,惶惶然有如丧家之犬,
不是我怕,是我很怕。越紧张越他妈心里有鬼,好像随时都有一群人从黑暗里将
我逮住,左右看着都是鬼。
杀人了,妈的……
好久没跑路了,这回得躲远点,去哪好,桂林?五台山?拉萨?
心慌慌着,终于出了帝王宫,头顶的雨停了,道路湿漉漉,行人三三两两,
远处的天边,星星在眨眼。WY城中心一家顶级酒吧,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伴着若有若无的音乐,希马
尼和素廷正在轻松地品着美酒,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素廷呷了口酒,笑吟吟地问:" 怎么样,大选投票结果老兄还满意吗?"
希马尼满脸笑意:" 何止是满意,简直是喜出望外啊。没想到我们的抗议活
动效果这么好。不满颂韬的人全被动员起来了。WY城的投票率空前的高,弃权票
比执政党的得票还多,将近一半议席空缺。给颂韬出了个大难题哦。"
素廷关心地问:" 那老兄的计划要继续往前推进喽?"
希马尼点点头道:"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但不能让颂韬喘过气来
啊。他现在已经意识到风险,开始害怕了。今天爱国党正式提出与我们谈判,进
行空缺议席补选,条件要我们提。"
素廷不动声色地问:" 那你准备怎么办?跟他要什么价?"
希马尼微微一笑道:" 哪有那么便宜?肯定是他付不起的价。不过,现在答
不答应可由不了他了。桌面上的谈判只是为了拖住他,麻痹他。我们的计划还要
加快,在关键的时刻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素廷不说话,微笑着看着希马尼。希马尼顿了顿,看着素廷说:" 下面就要
仰赖老弟之力了。你那里进展如何?"
素廷伸了伸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希马尼跟前说:"
进展不错,人是已经服帖了。都在这里边。不过达到老兄要求程度,能带出来听
使唤嘛,多少还差点火候。"
希马尼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