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望无际的血海,血海中有一个布满骷髅的小岛,小岛的地下困着无数的男女,他们的眼球突出、目光呆滞,都赤裸着身体互相缠绕在一起。男人都有着硕大无比的阴茎,他们机械性地将那巨大的物件深深的插入女人们撕裂开的下部,女人则面无表情地迎合着,就像是一根生锈的大铁锥在钻一块腐烂的木头,二者无痛无痒,无欢无乐。
在他们中间,我甚至看到了乾妈,她巨大的乳房上左右各有两个直通背部的大洞,下身已血肉模糊、难以分辨,但只一瞬,乾妈就消失在肉堆之中……
而与此同时,一群带着面具的恶魔正踩在男人和女人们的头上,跳着古怪而疯狂的舞蹈,它们围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女人的长发散落在面前,遮住了面容。她在痛苦的挣扎着,丰满洁白的乳房上的两点猩红和浑圆润滑的大腿中一片乌黑分外的刺人眼目……
忽然,其中的一个恶魔摘下了面具,它那令人憎恶的可怕面具下竟然是我法庭上的那个坏人(由于妈妈隐瞒着事情的真相,我仍不知道是他使我家破人亡,只是在内心深处隐隐觉得他应该是坏人),那个恶魔一下子揪起了裸女的长发,露出了她的容颜。
啊!她是妈妈,我的妈妈!我要救她,从恶魔的手中将她救回!
正当我要上前的时候,我身边忽然出现了无数的恶魔,它们很快地就制服了我,然后将我也剥光了衣服,并将我和妈妈绑在一起。我和妈妈痛苦的挣扎着,我们的身上不停的流着鲜红的血,血凝结在一起,伤口也凝结在一起,我们不能动,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恶魔们大笑着,他们一个个都摘下了面具,血光下,那面容分明是那坏人的走狗,还有我家原先的所谓的亲朋好友,甚至还有那群可恶的顽童……
他们的怪舞更加疯狂了……
“啊!呀!”随着我的一声怒喊,我睁开了双眼,眼前搂着我的不正是我至爱的美丽妈妈吗?她的身旁还站着我的乾妈王阿姨。可是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还在身上呢?一时间,我亦分不清何是梦中景,何是镜中人了,我只能紧紧抱住妈妈,感受着妈妈从身上传来的真实的热量──妈妈没有被恶魔抓住!
一下子,我再难抑制住在眼眶中囤积许久的眼泪,就在妈妈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像是等待到母亲喂乳时初生的婴儿,像是等待到丈夫从军时归来的新婚的娇妻,也像是等待到浪子踏归故里白发苍苍的母亲……
这次,妈妈再没有推开我,她也紧紧的搂着我,用手轻抚着我满身的伤口,倾听着我的哭泣,眼泪也止不住从她两颊偷偷滑落。我俩的头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心也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彼此的眼泪滴在对方的眉头、眼底、耳边、鼻旁、嘴角,流进嘴中,苦涩的很;流入心间,却甜蜜的紧……
一个星期后,我就告诉妈妈放心,还是工作要紧,不要再继续请假了。妈妈见我恢复得不错,在请乾妈白天来照顾我后,就去上班了。一个月后,我搬回到家中养伤。
为了使我早些恢复,乾妈就说要给进行按摩,消除淤血并促进血液流通。我开始时很害羞,坚决不同意乾妈按摩,后来妈妈知道了,教育了我一番,说按摩是为了我好,可以使我早日康复;又说乾妈又不是外人,才一个十岁的孩子,也没什么可害羞……等等的话──于是我只好同意。
我以前从没有按摩过。第一次按摩之前,我非常的紧张,道理都明白,但还是无法克服害羞的感觉。我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从五岁时搬到这里,我就独占了一间小屋,我也只在妈妈面前换过衣服,在别人面前还从没有裸露过身体。虽然十岁时的我发育得比同龄人高出一头,但性器官的发育却还没有开始,所以害羞的感觉主要还是来源于自己知道男女是有别的,身体是不能随意暴露在异性的面前的,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乾妈,而且都已过了四十岁。
乾妈进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但被子下的我早已穿了一套睡衣。乾妈净了一下手,边准备开始进行按摩,边叫我脱去睡衣。我还是扭扭捏捏的,乾妈费了半天口舌就是不能说服我。最后乾妈急了,到底是为了我好,也就不再多废话,连扯带拽的把我的睡衣给脱了下来,现在想想,那时我的表情一定和被强奸一个样子。
乾妈将睡衣扔到一边后再看我,一下子把她给气乐了:我里面竟然还穿着一身睡衣。乾妈只好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套睡衣也给脱了,还好,这次我里面只剩下一条短裤了。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羞得只把头向下低。
等了一会,发现乾妈还没开始,只是在偷笑,我很是奇怪,只见她盯着我的下身,最后都笑出声来了。我身上又没什么可奇怪的地方:虽然瘦了些,但还不至于皮包骨吧;手脚虽然长了点,但还是很合比例的;难道是腿内侧的那几个胎记?不会吧!不用放大镜细看,我自己都很难发现。到底为什么笑呢?眼泪都笑出来了,太夸张了吧!
顺着乾妈的目光,我终于发现了原因,都是我穿的短裤惹的祸。短裤上面绘制着两只小米老鼠在接吻,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