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很久没对我这么温柔了。”这句话带了浅浅的心酸。
不过也确实,从咋一见到?他的惊讶,慌忙中决定演戏。到?后?来的相处中,她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甚至听到?他诉说悲痛的年幼时,都忍住了心底的柔软触动。
她是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枝枝手下的动作?重了几分,亦嗔亦怒,眉目间鲜活好看:“再乱动,你就继续头痛着?吧。”
男人乖觉的低下头,真的不再动作?。
按揉了约两刻钟,柳儿带着?两只小猫崽出来,枝枝迅速的松开?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去了花房。
花房里有她绣了一半的绣品,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做的。
待她坐到?绣架旁,再往外看的时候,院子里的男人已经走了。
皇帝哪有这么好当,从他眉宇间的疲惫就可以看出。他搬过来以后?,虽说日日来这里消磨一会儿,但是白日大部分时间都在竹屋。
枝枝曾去过一次,那里明亮舒适,更像是一个?书房一样?。
若是他夜间没有翻窗进她的房间,自然就是彻夜忙于政务了。
晚间,到?了用膳的时候,银杏去竹屋叫人,却发现竹屋黑漆漆一片,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
银杏回去道:“小姐,竹屋里没人,是不是他们已经走了。”
竹屋并没有厨房,就算有,两个?大男人恐怕一天就能将?小厨房连带着?竹屋一起烧成灰了。所?以平日里,傅景之?和春至都是跟着?这院吃饭的。
枝枝可不相信,这男人会突然不告??别。
她问道:“可曾发现什么字条?”
银杏摇头:“奴婢在屋外寻了,并没有看到?。屋子里也点了烛火看了个?遍,都没有瞧见。”
“那我们便先吃吧,剩下的放在锅里温着?,他们应当是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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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里的一所?宅院。
冬至跪在地上一脸严肃的禀报道:“主子,自从您将?自己确实不在京城中的消息散开?,礼部尚书就开?始蠢蠢欲动,试图煽动朝堂上的纷争。江先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礼部尚书本身就是禹王旧部,但是刚即位的时候,朝堂动荡,没动他。如今才过了两年,这只老?狐狸便沉不住气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景之?转动着?茶盏缓慢地开?口:“禹王已死,他们识相的,就不会如此折腾。”
按道理,就算是新旧朝廷势力更迭,其他皇子都已经死透了,如今就剩傅景之?一个?皇室血脉。他们怎么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就算是要?造反,也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傅景之?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犀利:“去查一下晟献帝死前?都接触过什么人,所?有小太监小宫女都不要?放过。尤其是与礼部尚书的人接触过的小宫女小太监。”
冬至接了命令,即刻去用密语写了信,飞鸽传书去了京城。
没多久,又有一个?小厮装扮的人上前?道:“圣上,礼部尚书果然与边境敌军有所?勾结,但是具体交易暂时未探查清楚。”
边疆情形复杂,尤其是有内臣与之?勾结,更是危险重重。若是要?派人过去,必须是信任的、且军事能力卓绝的人,才能只身??去,还不一定能全身??退。
这样?的人选在傅景之?的心底只有一个?,只是不知道那人愿不愿意。
在书房里又见了几批人,等忙完,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春至问道:“主子,今晚还回去吗?”
傅景之?揉了揉太阳xue,抬眼道:“自然是回去的。”
枝枝侧卧在床边,乌云流瀑般的三千青丝柔顺在肩头,在橘色温暖的烛光下,就像画里面走出来的美人。
两只小nai猫被放在不远处的篮子里,一黑一白已经抱成了团,小太极一样?,毛茸茸的两颗小脑袋顶在一起。
又看来了一会儿,枝枝抬起手臂轻揉略微发酸的眼睛,穿着?白色的寝衣站了起来,踢踏着?鞋子下去熄灭烛火。
刚熄灭一盏,就听到?窗户吱呀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后?,猛地抱住她。
惊吓之?下,她的胸脯高高起伏两下,呼吸了两下才缓缓道:“小厨房有剩饭,饿了你派春至热着?吃一下。”
傅景之?低下身子,呼吸清浅的落在她的耳垂上,麻麻的,痒痒的。
不多时,她便禁受不住想要?推开?他。
这时却听傅景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怎么得知他叫春至的?”
枝枝的身子猛地绷紧。
第49章
“你自?己叫过他的名字, 我怎么不?知道??”枝枝低着头,语气坚定的说。
然而她的内心却并不?坚定。也许是最近的相处太过于自?然而然,她除却刚开始那?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