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护卫大声道?:“有劫匪,快护送着小姐逃跑。”
与此同时,马车外响起的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是人从马车上?落下的声音。以及刀剑相触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令人胆战心惊。
枝枝大着胆子掀开车帘。发现车夫已经浑身是血趴在前面,外面的景物快速飞逝。
怪不?得半天没有听到其他人声,原来是她们的马车受了惊,在自?己向前疯了一样的跑。
银杏掀开了后车窗帘,慌张道?:“小姐,后面有黑衣人在追我们,刀上?都是血。”
回身又看到已经死掉的车夫,尖叫一声,和枝枝一起稳住身形,眼泪却掉了下来。
而柳儿?早在看到满身是血的车夫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
如?今的情况,再明显不?过了。
后面的人,目标就?是马车里的她们。
若是被抓住,马车里都是女子,就?不?仅仅是去财消灾那?么简单了。
枝枝我住银杏的手,大声地稳住她的理智道?:“一会儿?我去前面,将?马车速度放慢,然后砍断马与马车相连的绳子,你抱紧柳儿?,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听到没有。”
银杏哭着点头。
说完,就?看到枝枝已经从怀里掏出来一把?Jing致的镶了宝石的匕首,去了前面。
那?日她从樱桃树上?跳下来,伤了傅景之的腰,后来用?匕首划开了他腰间的衣服之后,这把?匕首就?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如?今,这把?刀就?在她的手上?。
枝枝用?的马都是温顺的,如?今跑了一段以后,已经过了疯劲,自?然而然的慢了许多。枝枝去前面以后,爬到了马匹上?,很快就?控制住了马匹,放满了速度,利索的砍断了麻绳。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看到马车掉落,又有一个人骑着马跑了。
很快就?弃掉了马车,去追骑马的人。
枝枝骑马本就?学的不?Jing,方才那?一番作为,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顺利完成。
如?今她的力气仅剩不?多,将?匕首插到马的身上?,让马疯狂的跑起来,这才渐渐拉开了与身后之人的距离。
但是她的身子也在马匹上?摇摇欲坠,晃晃悠悠的。
在以为自?己要掉下去死掉的时候,枝枝听到了一声:“枝儿?,把?手给我。”
透过被冷风蛰的生疼的酸眼,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松开脚蹬,伸出手递了过去。
最终她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景之一只手骑马,一只手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在他耳边道?:“别怕,那?人不?会追来了。别怕,别怕。”
枝枝眼底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抱着男人的腰,很快就?shi了一小片。
她刚刚真?的吓坏了,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傅景之将?人一路送到自?己的小院,又放到床上?,枝枝的手却依旧抓着他不?撒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受惊过度的样子。
傅景之只好任他抱着,低下头问道?:“枝儿?,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枝枝摇了摇头。
傅景之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轻拍着她,让她紧绷的情绪慢慢放松。
“别怕,都过去了。”
不?多时,厨房端来了一碗安神?汤,枝枝却又皱紧了眉头,眼神?撇了过去,抗拒意图很明显。
傅景之无奈的抬起汤匙,温声哄道?:“你就?吃一点好不?好。只要你吃下去,我什么都依你。”
男人平生没哄过人,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
最后也不?知道?是真?的奏效了,还是听烦了,一碗药总算是喝完了。
直到又哄着床上?的小人儿?睡下,傅景之才轻巧的出了屋子。
屋外的春至回禀道?:“主子,袭击夫人的并非是礼部尚书的人。”
傅景之抬头,眼底尽是寒意。摆明是不?信,以为他们在为自?己狡辩。
春至实话实说道?:“礼部尚书的人在后山已经处置干净了。这次伤害夫人的,是当地的果商和茶商,本来只是派人想吓唬一下夫人的。”
傅景之冷笑:“只是个做生意的就?如?此猖狂,看来有一些事确实该好好管制管制了。”朝廷对于商法的管制一直不?严格,各地还有官商勾结,这些都是问题。
春至知道?主子动怒了,将?证据送上?去就?道?:“这些事属下立刻去处理。”
人走了,傅景之开门回去,一进?屋就?瞧见,床上?的小人儿?已经醒了。
正睁着shi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弱弱的问他道?:“你去哪儿?了?”
“就?在门口。”瞧见她赤足站在屋子里,他两步到了她身前,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下来干什么,地上?寒凉,过两日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要闹肚子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