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鱼都是下人处理过的,枝枝只是简单的进行料理。
陈父和陈瑾回?来吃饭的时候,看?到枝枝,面?上都是难掩的开心。
吃饭的时候,枝枝亲手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已经熬得发白的鱼汤。
陈父尝了一口,简单的说:“李嫂今日熬得鱼汤,火候不太?够啊,味道也与往常……”
他的话还未说完,陈母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又将视线给了自家女儿一下。
陈父心领神会,又大口喝了半碗,道:“味道与平常不同,但是更胜一筹了。”
陈瑾偷笑一声,暗搓搓的凑过来问道:“姐,这鱼汤是不是你熬的?”
枝枝一个眼神过来,陈瑾也一口把一小碗鱼汤喝完,然?后大赞道:“这手艺,一绝啊。”
一顿饭吃的欢声笑语,满桌子菜和鱼汤都消灭的干净。
饭后,陈瑾继续温书,枝枝泡了花茶送去,随口一句道:“再过两?日,姐姐要去参加一场茶话会。”
这是贵族女子结交好友,喝茶聊天的消遣。不用管什么节日,想开便开,全?凭心意。如今扬州城里隔几天就会有的。
陈瑾的笔尖顿了一下,道:“阿姐可要注意安全?,最近扬州又起了匪患,城里也人心惶惶。若是没必要的事 你最近别回?城南村了。”
“这些娘亲跟我提过。”枝枝道:“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我是说,我可能要见到曹小姐,若是你有什么话想通传的,我就搭把手。”
“不必了。”陈瑾的笔墨滴在一张淡绿色的纸页上,欲盖弥彰的掀开了纸页,放到了一旁的纸篓里。耳朵尖却?藏不住的泛起红色。
这小子方才饭桌上故意调笑她,如今她难得看?到自家矜持的小弟失了态,也不忍继续调笑。
起身,又冲身后道:“若是有什么想拖姐姐代为通传的话,后日之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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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枝枝难得赖了一次床。
在自己家里,总是忍不住去放纵自己的惰性。幸而?还有可亲可敬一家人,肆意娇惯着她。
早起梳妆的时候,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外面?大好太?阳,不时有轻风吹拂着花香入内,淡雅好闻,人一天的好心情?也随之而?来。
在她洗漱后,丫鬟端走了她洗漱后的睡,她拿起了眉笔,轻描峨眉。
然?后笔尖刚碰到眉头,就察觉到了一道气势逼人的视线。
一抬头,就瞧见男人正好整以暇的在窗外,眼底含着笑意看?着她。
枝枝讶然?一声,看?了一眼四周无人,问道:“你怎么在我家院里。”
傅景之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直接坐在了她的窗前,一条长腿耷拉在窗外,身子半只倾入屋子里,遮住了大半窗前的光亮。
他勾起嘴角,淡然?的说:“自然?是携礼前来拜访长辈。”
枝枝着急道:“那你不在前院,跑这里干嘛。一会儿让人看?到怎么办?”其实主要的是,让陈父陈母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依着陈父的脾气,自忍不住要生气。到时候两?边面?子都难以顾全?,肯定尴尬极了。
傅景之云淡风轻的回?道:“我前来拜访陈伯父,陈伯父正在授课,不方便接待我。所以我就没有让人通传,在会客厅等?待。但是想到后院有你,我就坐不住了。”
一口一个陈伯父叫的顺口的紧。枝枝对他这彬彬有礼的样子,竟还有几分不适应。
然?而?,下一刻,他就打破了枝枝在心底对他的夸赞。
男人翻了个身,将整只身子都送进了屋子里。目光直直看?着她,眼底似乎有深情?款款,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说着话,他的身子也慢慢靠近。
直到雄伟的身影整个压住了枝枝的身子,将嘴贴在了枝枝的耳边,继续道:“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男人这是在明晃晃的说:老子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明明很正经的诗词,在他嘴中yin诵一番,就突然?变得十分不正经。
暧昧朦胧,引人遐想。
枝枝的耳朵根,随着他呼出的气息慢慢发热,侧着身子想偷偷从他身下逃出去。
这时候,男人却?又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在妆台前坐正,认真的说:“方才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眉毛都画坏了。”
枝枝还来不及解释,那明明是惊吓。就又听?男人一本正经道:“我给你重?新画画。”
她瞧了一眼镜子,也没看?出来哪里画坏了。但是男人坚持说镜子也坏掉了。
手中的眉笔已经被?强势的夺走,让她只能听?天由命。
她的眉形是典型的柳叶眉,温婉柔美,平时只需要轻描一下就可以了。
况且,她更担心的是:这男人真的会画眉?
傅景之落笔不轻不重?,眉笔落在皮肤上,带着一种直达身体上每一寸皮肤的奇异的痒感,让枝枝忍不住想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