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之?却?轻声问道:“枝儿,我们真的是成了夫妻吗?”
枝枝又困又累,眼睛都睁不开了,轻软的糯声道:“自然是真的。”
说完,她?的眼皮就再也?掀不开了。
在她?睡着后,傅景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在她?的额头轻落下一个羽毛一样的吻,抱着人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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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都已经晌午了,房间里还没有动静。
屋子外的两个小丫头等了很久,也?不能敲门?,只能在廊下唠嗑。
“柳儿姐姐,没想到小姐竟然也?有赖床的一天。”
柳儿笑了银杏,打?趣道:“等你新婚的时?候,有你赖床的。”
银杏羞红了脸,推搡道:“能赖床是福气,你懂不懂嘛。”
柳儿顺势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在了一个硬物上,“啊”了一声身子向后倒去?。
冬至将人扶起来,冷面道:“以后记得改口叫夫人。还有,主?子和夫人快起身,去?准备吧。”
银杏扶着柳儿,小声嘟囔道:“早就听说姑爷身边有几个冷面煞星,刚刚吓死我了。”
柳儿扶着胸口:“被吓到的明明是我。”
“咱们快去?准备清水,小姐一会?儿等急了。”银杏快步道。
两个小丫头进去?的时?候,傅景之?已经起身出去?了,但是枝枝还窝在被窝里没出来。
柳儿道:“小姐,您要现在起身吗?”
“自然是要的。”枝枝慢悠悠的从被窝里出来。她?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昨晚又Cao劳过度,肚子里早就在唱空城计了。
她?刚探出头,银杏惊呼一声道:“小姐,您的脖子怎么那么多蚊子包啊。这?才刚入夏,姑爷这?里都没熏香吗?”
枝枝向铜镜里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她?的耳朵根染上一抹云霞,低声含糊道:“快去?给我寻些药膏来,过两日可是要回门?的。”
被爹爹娘亲看到这?般模样,可就太丢人了。
待她?穿戴整齐,就见傅景之?已经回来了,还主?动交代道:“我出去?练剑了。”
如今变了身份,她?是他的夫人了。这?时?候应该迎上去?,道一句:“夫君辛苦了,快坐下来用膳吧。”
枝枝站在原地,酝酿了好久,才说了出口。
傅景之?笑了起来:“让夫人久等了。”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相继退出了房间。
桌子上的早膳都是两个人喜欢吃的。
傅景之?给枝枝盛了一碗粥,贴心道:“早起听夫人嗓子有几分沙哑,喝点粥润一润。”
枝枝见状夹了一个灌汤包递过去?,“夫君也?辛苦了。”
莫名其妙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开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低着头继续用膳。
用过了膳,傅景之?起身道:“新婚第一日,为夫带夫人转一转府邸吧。”
这?是一处新的院子,枝枝确实并未来过,便?道:“也?好。”
不得不说,傅景之?在这?两年里,健硕了不少。
从前的时?候,他的皮肤rou眼可见的苍白,久不见阳光的病态。身子骨也?是属于少年的纤弱,看起来劲瘦,却?不康健。
如今,他肩宽腰瘦,面色也?红润不说,气力?也?比之?前更足了。
枝枝跟在他的背后都能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气息。
转了一圈府邸,他们歇在了一所?凉亭,里面早就备好茶水点心,一旁还摆有笔墨丹青。
“夫人,我给你花衣服画可好?”
枝枝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来了这?般兴致,但还是点头问道:“可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只需要站在我面前就够了。”傅景之?起身拿起了笔墨。
过了许久,男人停笔。
枝枝好奇的凑过去?,男人却?侧身遮住了她?的视线,将她?抱到了原处。
“你画的不是我吗?为什么不给我看。”枝枝抬头,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男人问道。
傅景之?神神秘秘的说:“还没画完,改日再给你看。”
枝枝心下却?有了猜想。
该不会?是他其实并不擅长画技,没画好,所?以碍于面子不给她?看得吧。
如此一想,她?也?不再去?追问这?件事。
转而提起了别的事:“我记得上去?你不是住在另一个府邸,怎么搬到了这?处院子来。”
很明显,上次的院子就算是一天都逛不完的。这?一处院子比一般的院子是大很多,但是却?比不得那一套的。
傅景之?看着一旁的湖泊,道:“这?是我父亲的老宅,听说他和母亲当时?就是在这?里成亲的。我想带他们的儿媳回来看看。”
枝枝惊讶的瞪大眼睛。他现在提的父亲自然不是先皇,而是曾经的太傅大人。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