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之又瞧了一眼院子里的行李,故作淡定的问道:“夫人?是要出远门?”
“回城南。”枝枝迎上来?,像往常一样?,扯着傅景之的袖子仰头问:“夫君饿了吗?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夫君自己进去吃吧。”
傅景之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自己昨天直到今早做的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并?不曾觉得自己有什么惹了夫人?生气。
但是这架势,明显是“回娘家”阵仗啊。
还记得,当时他了解民间习俗的时候,里面有一句话让他印象深刻。
夫妇相处之道,需要互相包容,才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与之相反的,就是夫妻赌气,妻子回娘家。
若是妻子回娘家,夫君需前去致歉,将妻子请回。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让他心?惊的场景,这么快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银杏,我给二丫带的耳珰是不是没?拿出来??”枝枝扭头询问。
银杏道:“夫人?,都装在箱子里了,您放心?。”
东西收拾妥当了,枝枝正要出发,却瞧见男人?像一堵城墙一样?,将她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的。
难道是她不陪着他吃饭,所以?他觉得不适应?
成?婚前,娘亲曾交代她,刚成?亲的时候,男人?都会矫情?粘人?一段时间。
枝枝心?领神会的笑了一下,进了屋子里,对还站在院子里的男人?道:“夫君进来?吧。”
傅景之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坚持着要走,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陪夫君用完膳再回去。”枝枝道。
已经坐下,拿起?了碗筷,可是面前的男人?依旧恹恹的,甚至几次抬头,委委屈屈,欲言又止的。
“可是早膳不和夫君的胃口?”
“嗯。”傅景之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又抬眼,这一次,他没?有移开视线,目光在枝枝的面容上徘徊了一圈,语气又低又弱:“夫人?,我错了。”
枝枝嘴里刚咬了一个汤包,里面热乎乎的汁水流出,她的舌尖轻轻划过,还没?来?得及咀嚼,就听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轻声“啊”了一声,吐出了汤包,捂住了嘴。
傅景之瞧着不对,两步跨了过来?,扶着她的下巴,焦灼的问道:“怎么了?”
枝枝的嘴里腥甜,抬眼反问:“我还想问你是怎么了?”
这下子轮到傅景之傻眼了。
他也是听徐老太爷的金玉良言,与妻子相处,莫不能以?臣子的姿态,要体贴一些。所以?他才率先低了头,不管自己哪里错了,先拿出良好的态度,认个错。两个人?之间不就说开了。
但是,不曾想,他认了错却是这种局面。
枝枝听完男人?的解释,只觉得哭笑不得。“我收拾东西,是因为我已经在这里待太久了。今年刚做了果?茶生意,城南收了那么多果?子,总不能让它烂在库房里吧。而且,成?亲这么久,我还没?给李大嫂和村子里的人?带礼品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傅景之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又被?他很快带了下去,贴心?的说:“我陪你一起?。”
枝枝道:“你在城里无事了?”这几日傅景之从晨起?就泡在书?房里,每日除了吃饭,偶尔来?陪她一会儿,来?往都是匆匆的。
“事情?可以?换个地方办。”
他这样?坚持,枝枝也不扭捏,“那你派人?收拾收拾吧。”
因为加了一个人?,他们的行李便?又多了一个马车。
到了城南村,村民看着这么大的队伍,一时没?认出来?,还以?为是路过的商队。直到傅景之下来?,扶着枝枝露面,众人?才明了。
傅景之一个眼神,就有人?把枝枝带的东西分发下去,一时之间来?往的都是来?恭贺两人?新?婚大喜的。
枝枝应付了两个人?,就进了院子。
院子里,李大哥李大嫂迎上来?道:“恭喜夫人?,恭喜江公?子。”
这段时间,枝枝一直在和两人?通过书?信商讨果?园的事,如今正是大部?分果?树开始成?熟的时候,枝枝才决定回来?的。
院子里的树荫下,小女人?认真的开始商讨收购果?园的计划。
傅景之留了人?在暗处守着,去了院子里的花房。
春至跪地道:“主子,边疆那边传来?了消息,小侯爷已经得到了几名兵将的信任,目前一切开展顺利。”
突然有朝廷的人?暗访,那群老家伙肯定不会直接撕破脸皮,愿意做做样?子。就怕过段时间,朝廷彻底乱起?来?,谢回到时候就真的危险了。
“可曾找到那个孩子?”傅景之问道。
“那个孩子现在被?藏在京城里,已经被?我们私下监视着了,可要提前做掉?”
禹王的死灰之所以?复燃,不过是因为他们寻到了一个禹王遗留在烟花柳巷之地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