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睫毛很长,此刻,他更像是一副Yin郁的美少男油画。
秦屹稍稍抬头,仿佛没有听到贺兰慧的话,他正在看着走廊里挂着的一副名画。
画中那个可爱的少女,俏皮的样子倒是和阮星有几分相像。
秦屹顺势说道:“很快了。”
贺兰慧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她咬着牙,紧紧地攥着拳头。
事情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明明那个阮星应该更加的听话,秦屹应该更加的抓狂。
但是现在看起来,她仿佛真的是牵线的月老,竟然让那两个人看对眼了?
“那晚,阮星有跳那支舞吧?”贺兰慧不死心,问道。
秦屹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贺兰慧无奈地笑了笑,“那天我心情不好,在家里跳舞,被她看了去。我无意中说出,你最喜欢那支舞蹈,她就非要学。看来是一个很有心思的女孩子啊……”
贺兰慧的字里行间,可不是觉得阮星有“心思”,她想用的,根本是“心机”这个词吧。
秦屹似乎没听见那句话,他直接掏出了手机。
本来是想要亲自下楼的,现在也没了兴致,就让魏岱送上来吧。
见秦屹倒是开始玩手机了,贺兰慧笑了笑,无奈说道:“我还以为,昨天那件事情会得到公开,没想到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秦屹终于还是转过头来,看着她,不屑问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消息,你又在期待什么。”
贺兰慧神情一顿,反应了过来,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都说了,阮星是咱们家儿媳妇的事情。本以为那些媒体会替我宣布出来呢,结果却一点风声都没有。”
秦屹甚至有点不解,“你凭什么宣布。”
贺兰慧尴尬了,“我怎么说,都是你的妈妈……屹,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当初……”
秦屹打断了她的话,口吻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家人。”
“屹!”贺兰慧表现的很伤悲,“我不奢求和你重新开始,但是起码……”
魏岱走了上来,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
“秦少。”
秦屹没有动弹,坐在轮椅上看着他。
虽然没有表情,没有动作,魏岱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岱淡定地汇报,“沈家的事情办妥了。”
“股东们,李家、宋家和钱家,都已经处理妥当了。”
“至于赵家,昨天只是先教训了一下他的孙子,这是他对您的赔罪。”
魏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袋子。
他刚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秦屹摆了摆手。
魏岱点头。
贺兰慧在旁边听着,手心里渗出了很多汗水。
在这些股东里,他和赵家走得尤其近,牵扯尤其多。
秦屹刻意把赵家放在最后,难道不是在探她口风的?
贺兰慧微微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魏岱。
魏岱也在看着她。
贺兰慧看得出来,魏岱手里拿着的那个袋子里,装得是什么。
应该是说,这是魏岱一点小小的“乐趣”。
秦屹再次看向了贺兰慧,淡淡然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过,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你的那些小把戏,在我爸爸那边就已经结束了。不要再带到我这里,我不喜欢去处理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希望你应该能够明白。”
秦屹说完,冷笑了一声,最后说道:“妈妈。”
贺兰慧打了个哆嗦!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秦屹喊她的那一声,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
比她在南极拍摄广告的时候,寒冷度都要低一百度。
是那种马上就让人觉得,一定要是完了的感觉。
是绝对的Yin冷。
贺兰慧想过,要让秦屹“臣服”于她,要把整个秦家都握在手里。
她也是这么做的。
毕竟秦屹的这个怪病,来得真的太及时了,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不抓住这个机会不是人啊!
谁能抵挡住秦氏帝国的诱.惑力呢?
可一直到刚刚,贺兰慧才发觉,她所做的一切,都被秦屹看在眼里。
他甚至懒得去管她。
只因为他觉得,根本没有必要。
贺兰慧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被阳光照射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还是心冷的无以复加。
她突然感觉手脚冰冷,摇摇欲坠,快要站不住了。
她站在楼梯口,由于晕眩差点翻身滚落下去。
才想起来那天阮星来的时候,场景也是差不多的。
被故意弄掉落的花瓶刺伤了胳膊,又被故意没有扶住,踩空了楼梯,趴在了那里。
贺兰慧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