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些练家子的,但到底敌不过颜九带去的人,况且他们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犹如一盘散沙被冲散,就算他们想抵抗经过了颜九一番话为小命着想到底会权衡轻重,不再做无味的抗争。另一边叶裴带领的人出手迅速,也将鉴宝师们都控制住,采石场里多是被工钱压的最低的劳工,那些人早在颜九发话时就第一时间缴械投降,倒戈向他们。十几个工头见大势已去,只好将主事者给供了出来。这位谢主簿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原是在房中喝着老酒与人闲聊,待听得哄吵声想要去一探究竟,谁知才刚掀开门帘就看到外面情况不好,他想逃,但眼下出去目标太大,采石场唯一的出口又被人给占领了,除了往荒山上跑别无他法,可荒山杂草无生,若是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目标还是太大。正犹豫着,他将那人推到外面去先应付着,自己则躲在床底下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发生了何事,不出去总归是安全的。
但显然他的想法是错的,就在他将另一工头推出去时,那位原和他交好,素来拍他马屁的工头为了保命当即就将他给出卖,所以颜九带着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谢主簿从床底下揪出,带着他来到了朝夕他们面前。临走前谢主簿看了眼自己身后,他神色暗了暗,随即神情肃穆。便是这些被发现了那又如何,不过是明面上的财富,只要他们藏在暗中的不被发现,那无论如何他们都倒不了。
谢主簿扑跪在地上,见坐在马上的几人,虽不知他们是何人,但见面相都非善辈,他哀求着他们:“几位公子小姐,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求你们饶了我的命,只要我有的你们都可拿去。”他这是将他们当盗贼来了,不过近来黔郡发生这许多事,流民不少都趁乱逃了出去,没的吃烧杀抢夺不在少数,自然也有逃到兖州的,他们知道算不得稀奇,只是据说后来朝廷派国相来镇压,才将黔郡的秩序维持好,后又闻黔郡城门关闭,内有瘟疫肆乱,如今这么多人来抢夺他们会不会和黔郡有关?该不会是黔郡逃出来之人到坝县来狠狠抢一笔吧,要知道坝县虽小却是出产矿宝,随便拿些出去就能挣钱,并不比几个富庶的州差。
朝夕从马上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位怕死的管事,看来这幕后之人委实不怎么样,至少连个有能力的人都招不到,危难关头就想着自己保命。朝夕想冷笑,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让谢主簿抬起头看清楚了,他们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愿意去抓的。
谢主簿一听他们的身份,当即不停磕头,“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了,几位大人莫要同草民计较,草民什么都不知,就是个管事的。”
蕙平虽落了他们一成,没能抓到谢主簿,但眼下也未计较许多,到有几分急切想知道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了。
“哦,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蕙平尾音拉长,厉声道:“那就先去牢里待段时间,尝尝各式刑具的滋味再问吧,看他到时是否还这么嘴硬,若真如此那就信他不知罢。”她眼眸微抬,极为厌恶的踢了踢脚下被谢主簿磕碰到的鞋面。
谢主簿眸中闪过惊骇,身如抖筛,只又跪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草民只是拿钱管事,上头的事哪里容许草民知情,草民不过是借着点亲戚的面子谋了份好差事,又不用干什么活就能有钱吃喝玩乐,图个轻闲,哪晓得会得罪几位大人……”
他还要再絮絮叨叨念下去,朝夕听着烦,又听他言词间提到过一位亲戚,于是问道:“你的那位亲戚叫什么名字,可是做什么的?”
第112章 案情进展
谢主簿一惊,自觉失言,脸色交错难辨,支支吾吾说了三个字:“谢……谢裕……钊。”
众人都不知这谢裕钊是谁,又和这件事有着什么联系,就算是由谢裕钊将人举荐的,又怎的牵扯上了他?这只是朝夕等人的判断,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比如说一人,在提起谢裕钊时,他的眸底越发沉黯,垂敛的眼睑将眸底所有心事都掩藏,浅淡开口道:“谢裕钊,字卿禾,贤王府掌事管家,居王侧。”
此言一出,不知是谁先倒抽了口凉气,这么说来这位谢裕钊确非是凡人了,既然是他的亲戚,那由他派遣的管理,这背后一说可就悬了。量这谢裕钊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私自在外经营一个采石场,莫说他有没有那么多钱,有没有那么多关系去打通其中关节,就算全是他一人所为,那也不过是仗着贤王的名义,否则谁能买他的账?那贤王就当真不知,能与此事脱了关系?怕是不能罢,既是贤王府中人,那便代表着贤王,他们在外做什么可都仗着他的脸面,出了事自然也是他这个做主子的问题,正如司夜离治府严明一样的道理。再联想到廖青所谓没人敢得罪之人,怕是就要呼之欲出了。在场的人身份哪个又不尊贵了,哪个又能怕过谁,还有什么人是不敢得罪的,除非是皇帝,当日不说也是为了想看看到底是谁,如今想来到是也符合廖青的话,毕竟贤王的身份摆在那,便是蕙平也得叫上声皇叔,余下之人就算心里无谓,面上总要恭敬三分的,贤王便是再不济那也是君,而他们是臣,不可同语。
往这深层一想,不免觉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