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走,并不想多搭理,但妖后许是见她一人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说有办法帮她达成心愿。她心中一阵惊诧,自知她没那么好心肠,问她拿什么交换。她倒也没客气,说想要到他们陇夷山去做客,但奈何魔族与妖界关系并不好,她阿爹阿娘不允许妖界之人踏足,她么也就去拜访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
梵音斟酌再三,问她有什么办法能助她走入二十四天,妖后掏出一颗辟月珠给她,此珠是仙物能压住她体内的魔性,吞后与常人无异,她又借了点术法给她,加上她自己的灵力一般神仙是看不出她原形的。但辟月珠的法力只够维持她半年,半年后她就必需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否则失去法力她还是会被打的魂飞魄散。这个条件是相当诱人的,权衡利弊似乎是她赚了,再说妖后去了魔界也做不出什么乱来,于是她就陪她去走了一趟。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带着目的说话之人都不可信,而她也因此犯下了个不可饶恕的罪,但那已是后话了。她如约来到了二十四重天,当她踏入宫门的那刻起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为了来到这她历经千辛,只为了能与他近些,哪怕是看上一眼。她拿着疏通关系买来的腰牌混进了迎风殿当上了守门的仙侍,这个职位很是枯燥,还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但这已经是她能弄来最好的职位了,为此还花了大价钱,要知道二十四天虽大,但他宫禁森严,只允许宫人在前院洒扫,于他修寝之地便是只得几个贴身的仙侍服侍,那几个仙侍都是他最常见之人,想要混进去几乎不可能,他眼睛又没问题。
她来了一月有余连他的影子都没瞧见。人到是在宫里,连带着一起回宫的还有那个蓬莱仙子,说什么来养病的。依她看养病是假,装病是真吧。要不然怎么能日日听到她的消息,说她今日陪着帝君去藏经阁挑选赠与飞升的小仙经书呢,又说她明日亲自煮了斋菜给帝君吃呢……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气势。
梵音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她就要在这里耗上半年只为了看门吗?那个芙蕖手段太过卑劣,她竟无力阻拦。正在她垂头丧气的时候事情似乎有了转机,这就不得不说她这位好友扶桑小仙了。她在二十四天当值的职位不算低,至少能混入神帝身边,当年她得幸在她初升时助过她一臂之力,免她被妖灵所*元,但两人后来分开的这几百年都未再见过,也不知她能混的这般好。如今在意外的情况下见面,自是有许多贴己话要说。扶桑并不知她真实身份,感念她当年的救命之恩便让她到内庭来当值,就权当是报恩了。两人彼此互相照应到是好的很,而她也终于再次见到了他。他似乎比她上次见时清瘦了许多,还是那样的清冷倨傲。她没敢上去贸然的认他,只在庭院中洒扫,偶尔能见到他在敞开的殿门前烹茶箸书,她会拿把大芭蕉扇躲在檐廊下替他遮挡,免得阳光灼眼。偶尔她也会在他走后收拾案面时将他丢弃的经卷偷偷藏起来,不当值的时候会拿出来慢慢勾勒出那笔尖研展的韵味,像是她最珍爱的宝贝,能从那落笔的姿势幻想着他眉宇间浅淡的神态,如此便能让她快乐上好几天。
时光在细沙中流走,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就像他们相处时已不再显得陌生,至少他不反感她跟随在他左右,甚至在一些场合中也会将她带在身边,为她讲解道法的不同参研。她以前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不过有他在她学到了很多,虽然她还是又笨又莽撞,做事都不大利索,经常会被芙蕖挑三拣四,好在他似乎并不介意。到是芙蕖赖在二十四天多时不见她回去,殷勤的献媚也不见得他就会多搭理她,碍于情面又不好轰她走,只能任她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但她私下里听仙侍议论说她将来可能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所以都对她巴结的紧,着实收买了不少人心。梵音有些嗤鼻,对芙蕖更是看不惯,若得她差遣多是不会遂她的愿,时日久了芙蕖总归能看出点苗头,觉着她是在故意针对她,而更让芙蕖不爽的是神帝对她都是爱答不理的,却是对个仙侍和颜悦色,时常见到他们在一起,哪怕是他们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浇花都能旖旎出一番美景来,这样和谐的画面已然不用只言片语就将语言化作了神态体现在每一个表情中,怎能不让她心生警惕。情敌之间大约都能感应到对方的威胁,所以芙蕖开始针对她,这样的事只要他没发现就会上演一次,她做的漫不经心,往往还要歉然的说声抱歉,让人无处诉苦。可她知道哪有那么多的不经意,不过是她为了掩饰自己憎恨的借口。
扶桑让她忍耐,在这件事上闹开去只会对她不利,指不准还会被赶走,芙蕖有王母帮着得罪不起。她这是有苦无处发,有家回不得,越发的觉着委屈,偏偏在他面前还要装成什么事都没有。便是她如此纵容芙蕖导致她变本加厉想着要赶她走。也不知后来芙蕖是怎么知晓她真实身份的,这件事只有扶桑在无意中得知,旁人她都没告诉过,所以那时芙蕖迫害她时实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她用术法逼着现了真身,幸得那日妖后赠她的一丝仙术并未耗光她才不致在二十四天里受伤,但想要再重回人身已是不能。恰也是那日,芙蕖故意扯着他寻了个借口让他看见了她最不堪的一面。
第128章 旧事揭晓
嘲笑、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