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完了他还要受连累,被旁人质疑,就算他后来再去解释怕都与此事摆脱不了关系。苏映寒啊苏映寒,你的人可真会为你做好事。
显毓眼见苏映抑生气,起身跪地道:“二殿下息怒,他们并非这个意思。我们身为北魏的亲卫军,效忠的乃是魏国,绝不会为了私人恩情枉顾国家利益。微臣有罪就一定会认,微臣不说就是怕误会,如此刻般微臣有口难辩。”他这一跪到是让人震惊,显毓这个亲卫军的主将隶属的是苏映寒,直接听从他的命令,官阶虽非最大,可到底略有不同。别说是现在毫无实权苏映抑,就算是在当朝国师面前也要给分薄面。他今日跪苏映抑岂不是将苏映寒的面子都丢光?此时显毓哪还管的了这许多,只要能还他清白就行。
“将军。”众人纷纷开口叫他,声音中明显有着激动。
显毓抬手制止,这本就是他的错,如果他一开始就将话说清楚,哪里还能被苏映抑捉到把柄来攻击他们。
苏映抑略颔首做了个起的动作,道:“不是本宫要为难你们,而是你们讲话不老实,互相包庇,换成是旁人能不怀疑吗?”他的话严丝无缝,令人找不到错处,偏偏还能以此来打压苏映寒的人,想到这件事稍后定是要传到苏映寒耳中他想想就解气。
显毓眸色黯淡,不敢起身。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们因何事而吵?”
这时众人也都留着一丝好奇,苏映抑的问题他们也想知道。虽说拉伊脾气不好会骂人,可在显毓面前到底还是恭敬的,至少表面上不会真的给他脸色看,到底显毓在身份上要压制拉伊,他再笨都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显毓面露尴尬,看了看四周才道:“女人。”
为了个女人?不知是谁倒抽了口冷气。这个答案也真是够了。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何至于为个女人要兄弟间闹翻。
“哪个女人?”苏映抑问的时候,底下众人脸色都有些微恙,眼神闪了闪,显然他们都是知道哪个女人的。苏映抑再一想他们都身在军营中,鲜少能有机会出去,平时排解寂寞的女人无非就几个军妓,他脑子里忽然跳出一张女人的脸来,心想该不会又是她吧,如果真是她,那才是出息了。
“红……红姑。”显毓大概也有点羞于启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营中本就有规矩,军妓要先被主将挑选,主将没选中的才会一点点分配下去,若主将想留下,那这名军妓也可以只伺候他一人。这件事本没什么错处,错就错在显毓并未要将红姑留下,他既没明说,那别的副将看上了红姑自然也能将她招去侍寝。
第66章 心计深沉
可这红姑也是个妙人,也不知哪点吸引上了显毓,红姑流连了一圈军中后又被显毓选回去,偏巧这几日拉伊也迷上了这个红姑,两人争执不下,一时酒劲上涌就吵起来。拉伊做派本就不好,借着酒意将那些平日里不敢撒的气全数都撒了,两个人吵了一番无果,到是惹得显毓气的要死,想他也是个主将,被个副将气得脸红脖子粗是怎么回事,后来还是红姑从他帐中出来伺候着他去睡了。
其实有些话显毓并未说,他能看上红姑到也并非她是个怎样的妙人,只不过那日贺芸罗来恰好被红姑撞见,对于这位大祭司想必北魏没有几个人不认得。红姑当即就好奇她怎么会来此,她躲在大帐后听着贺芸罗和几位将军的话,到得贺芸罗走后她就在显毓帐外要求见他,按照红姑的身份哪能想见谁就见谁,但她说能帮到显毓,显毓也就暂且听上一听。就是这一听才有了后面许多的事,早知道就不要这红姑去对付阿月,也就没她什么事。红姑事情是办的不怎么样,但她嘴巴能说,并且保证一定将贺芸罗交代的事办好,只要显毓能答应让她只伺候他一人。显毓一个粗老爷们真让他去想些办法给阿月使绊,他也着实做不出这事,太掉价,又不好随便找个理由弄死阿月,毕竟是太子殿下送来的,显毓虽不知太子殿下的意思,但他猜想殿下大概想保阿月,否则直接处死就得了。他也是为难,一位是未来太子妃,一位是太子,他里外都不是人。既然红姑要将这烫手山芋揽过去那再好不过,就算那个阿月真怎么样也同他无关,他假装什么都不知。
显毓还以为自己主意打的好,却不知早将自己算计了进去。
苏映抑派人去将红姑召来,再问了一遍她,确定两人没有串供合谋才信了显毓的话。可这也只能证明显毓与拉伊吵过,后来是否又不甘心再去杀他,当时的时间证人只有红姑,红姑显然也有帮着他的理由,万一红姑也是从犯呢。
“你们喝酒吵架是几时?”
“大约是戌时到亥时之间吧。”显毓想了想道,只想尽快洗脱自己的嫌疑,问什么就答什么。那个拉伊死都死了还要害人,也不知他得罪了谁。
“按仵作的验尸推测来看,拉伊死亡的时候应当是在子时到寅时之间,那段时间本就是入睡之时,那他喝了酒不跑回去睡觉又去了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回答不上来苏映抑的话。也怪那个拉伊倒霉,谁让他身处的营帐在最边上,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