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小儿芸芸自小在家中也是擅长歌舞琴画,要不让她给大家展示一下,助助兴。”贺夫人怂恿道。
又不是舞姬,卖什么乖巧,助兴的事自有别人在做,如今他们一家子算是风光了,什么都要出一出风头,可也无奈谁让贺芸罗命好被选为太子妃呢。有人在心底冷哼面上却是不敢说,今夜他们来完全就是来看他们贺氏一家风光无限的,他们不过是应承几句奉承的话就好,往后怕是也没人敢再去得罪他们,国师如今才当得是威风八面。
“既然贺小姐有这等手艺那本宫和众姐妹到是要好好欣赏一番,贺夫人教出来的果然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到是教本宫自叹不如了。”魏后感慨道,一时想到皇位之争,难免就不能兄弟和睦,还是女儿好,养在身边既贴心又孝顺。
“皇后娘娘哪里话,小儿都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的,怎敢与娘娘相比,岂非折煞嫔妇了。”话是惶恐,眼底却没有半分的惧意。
“这种大喜的日子姐姐就莫要吓到大家,免得我们坐在这里都不自在。”熹妃打趣的说。她原是想缓解下气氛,但魏后言笑晏晏地朝她看来,眼底分明就暗含着警告,这里没她说话的份,即便她得魏帝宠爱,可如今是她儿子娶媳妇,接见的也是未来亲家,她充当什么好人。
这边还在暗chao汹涌,那边到是其乐融融的开始了贺芸芸的独秀。贺芸罗坐在魏后下首,自然看得清楚魏后和熹妃之间涌动的暗chao,虽说魏后是她未来婆婆,但她聪明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谁也不偏帮,保持中立才是常胜之道。
歌舞兴起时杯中美酒自也少不了,气氛又变得融洽,除去了那张伪装的面容下无论有多少恩怨情仇面上谁都会做好。
稍倾,阿月将熨烫洗好的礼服给贺芸罗送来,她本来是要送到景福宫的,但景福宫的宫女说因为是贺芸罗婚宴所穿,必须要经她亲自检验过才行,他们不敢随意妄动,万一事情没做好怪罪到他们头上,那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所以阿月特地跑了趟华澜宫,她等在殿外让宫女去通报,但宫女都忙着干活哪有空来搭理她,趁着众人都在忙碌,阿月自己随着他们往里走,一路到还真找到了设宴的地方。前方热闹的声音隐约传来,阿月在转角处蹙足停下,想了想还是觉得找个人说下比较好,她就那么贸贸然的冲过去未免唐突,也必会引得魏后不满。她对宫中的规矩不熟,可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阿月在转角处等了会,她手中捧着一叠衣裳,路过的人自当以为是贺芸罗宫中的人,以为她是来这里听候差遣的,谁有功夫停下来讲闲话,自是从她身边匆匆而过忙着去干活了。阿月渐渐被瑶台上北魏热情奔放的歌舞所吸引,她倚在亭栏的靠柱上听得很是享受,没想到北魏的歌舞一点都不逊色,自有一番风情在里面。歌声的旋律虽有些粗犷,但好在简单易懂,她才听了一会就能找到感觉,想必学起来一定不难,闲暇时到是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贺小姐的舞姿优美灵动,当真是一点不比那些练了几年的舞姬差,哎,天资这个东西果然还是要看人的。”魏后夸奖道,她言词中的赞美那么明显,众人虽未必都能看得懂,到也都纷纷附和着说好。
贺芸罗嘴上笑的甜美,褒奖着她这个妹妹从小就天资过人,是家中父亲最喜爱的一个云云的话,心底却是在冷斥,她那个娘亲是什么意思,明明她才是宴会的主角却非要被贺芸芸抢尽风头,是要让她难堪吗?就算他们想为贺芸芸觅得一门好亲事,但也不至于这么急,让人看笑话吧。
贺芸罗唇瓣的冷笑慢慢勾起,蓦然有个身影进入她眼帘,那个身影慢慢勾勒出的人影不就是那个阿月么,她应当不会看错。她怎么在这里?贺芸罗泛起一起疑惑来,遣了人过去看看。
阿月正看歌舞看的兴起,不想被人打搅,听那人问了她的来意,她简单说明了下,那人就让她等着,说是去回复。
从阿月的角度遥遥就能看到贺芸罗在看着自己,一袭绿衣的贺芸罗脱去了那层祭司身份,在衣着和首饰上也更加考究,尤其是妆容上,越加有皇室女子的典范,眼神都比之前凌厉。两个人互相看着,这还是在经过那次地牢中之后他们首次的对视,阿月眼中是沉着冷静,但也同样有着那份凛冽。她与贺芸罗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又或者说他们之间早就注定要站在对立面,又怎会不相干,无论是因为苏映寒还是因为姬颖,贺芸罗这个女人显然心机城府都老辣深沉,也应当是最善于伪装自己。那么这一次,看她去如何戳穿她。
侍女向贺芸罗禀告后,贺芸罗面色微微有些凝重,没想到自己的衣服竟然会落到阿月手中,本想让侍女先去收着,但侍女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被魏后听到了,就问她:“衣服有什么问题?”
“回禀娘娘,衣服只是不小心被阿罗弄脏了些,所以拿去浆洗干净,并无问题。”贺芸罗如实回答。
魏后点点头,既然没问题那她也就放心了。
“听闻姐姐为芸罗郡主制备了不少漂亮的衣裳,莫不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吧,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既然得缘那就先让我们一睹为快罢。”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