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搀扶着姬典一点点走出玉清殿,沿着巍峨漫长的阶梯步下。其实阿月是有话要对姬典说,况且他们也必需要表现的父女情深样,否则难免让人看出破绽来。这是阿月自那次离开后第一次见到姬典,她压低声音道:“诏书的事你怎么没对我说?”他们之间的消息现下都是熹妃在传递,所以既然碰到了阿月肯定要问清楚,免得再让熹妃去传到是麻烦。
姬典早就猜到她会问,他笑着看向她,神情愉悦道:“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说不说这件事都会按照计划进行,这笔账都要问他们讨回来。”今日贺氏母女的脸色彻底取悦了姬典,他拍了拍阿月的手背,“你做的很好。”他等这一天也等的太久。
阿月唇瓣抿起,话是这么说,可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虽然从熹妃那里她早就知道姬颖的死可疑,但事实真如他们所料,与贺芸罗有关?看来她注定要被牵扯进这件事中,怎么都逃不掉了。
待贺芸罗回到景福宫中,她将宫女都关在外,独锁了房门后便将物品摆设都砸了,她Jing心计划了那么久,其中付出多少,又有多久的等待,怎容许轻易被人破坏。想来她此刻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顶,于贺芸罗来说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苏映抑离她远去,苏映寒也不愿娶她,婚事眼看着都悬,她抬手捂住脸蹲在一片废墟中,不知道为何突然就陷入了这种被动中。门外宫女小声听着动静,也不敢去打扰她,直到房中又再次恢复安静,几人面面相觑小声交流了会便离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自寻晦气的好,免得无辜遭罪。
贺芸罗脸色渐渐Yin霾,冷静过后的她开始想着要怎么去对付阿月,她必需要有所行动,坐以待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不管是阿月还是姬氏都是他们逼她的,正如那个时候一样,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们就休想抢去。既然她能做第一次,难道还害怕做第二次吗?贺芸罗慢慢起身,她盯着铜镜中那个脸色惨白,蓬头垢面的女子,开始一点点收拾自己,她还没输呢,结局如何还未可知,她要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这场战役,没有人能赢她,姬颖不行,姬月同样不可以。
入夜以后,贺芸罗再次头戴斗篷避过人群,往小道上走,来到昨晚的地方。她抬手敲了敲门,宫女很快就来开门,当门打开见到她时宫女有片刻的怔忪,犹豫了下方才开口,“郡,郡主,殿下不在。”
不在?贺芸罗唇瓣挽起一抹冷笑,这分明就是骗人的话,那宫女眼神闪躲想必是苏映抑交代过了什么。好你个苏映抑做人何必如此决绝,既然他不念旧情,那她又何必顾念那么多。贺芸罗怎么会记得当初苏映抑派人去找她想办法求情时,她又是如何回答的绝情,她总是不记得自己如何待过别人,却要别人一味的只对她好。
贺芸罗才懒得宫女说了什么,直接推开门从她身边硬走过去,宫女想拦她却是拦不住。心中着急,二殿下交代过一定不能再让她来,说这个女人他以后都不想再见。本来也是,一个从未得到过的人,他是被迷昏了头才会对她好了那么多年,结果换来什么,只有她的冷漠绝情,即便是被他施舍过的人还知道要道声感谢,可她就只会从他这里无尽的索取,非但没有回应过什么,还要与他撇的干干净净,身怕沾染上自己弄得一身腥。从那一刻起苏映抑就在心底下了决心,他要忘了这个女人,哪怕她是他从小到大唯一入过心的人,那又如何?
第81章 靠近权利
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难道这个事实还不够清楚么,就因为他没有得到皇位,所以连得到她的资格都没有。认清这个事实后,苏映抑就吩咐宫人不再对贺芸罗特殊化,从前他既能对她千百般的好那现在就能全部收回。
其实他们都是同类型的人,都一味的只想得到,对于没有回报的事做过一次就够。所以也算不得谁更好些,只有同样的人才能互相吸引,哪怕只是曾经。
贺芸罗毕竟是郡主,她盛气凌人往里走,宫女想拦住她,但是也不好太过的阻拦,只能随在她身后不停的劝阻。奈何贺芸罗压根就懒得搭理,她径直往前迈入苏映抑的内殿。
外面的吵闹声很是扎耳,苏映抑冷笑了声,命人将殿门打开,既然她都闯进来了那他只好将门打开,省得她自己来。苏映抑将祁珍遣退下,女人显然很是不满,抬起头来看到昨晚出现的人,同样的衣着同样的身高,只是她昨晚没有看清女子的脸,但今晚却是看的清楚,女子怒火高涨的盯着他们,目光像是要将她给剜了,视线凌厉的扫在她身上。祁珍一个哆嗦,在见到这张脸的刹那几乎就已认出来她是谁。她不是就要同太子殿下完婚了么,怎么连着两夜都跑到小舅子房中,还深更半夜的怕被人看到特意戴了斗篷,看这架势就是心虚,莫不是这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罢?祁珍心中郁闷的猜测,她的好事都让她给搅黄了,这个女人她记着了。
贺芸罗来苏映抑自然是不得不让他们都退下,祁珍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只好随着众人一齐往外走,贺芸罗剜毒的视线还停驻在她身上,就因为她和苏映抑之间纠缠不清所以令她恼怒了?祁珍低下头,对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奇。
殿门彻底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