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歆是怎么失踪的,难道你忘了吗?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贺芸罗拢了下云鬓的发丝,悠然道。此时的她退下怒火到也不那么慌张了,反正既然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怕的,该来的总要来。
字面的意思?贺芸罗更是怒不可揭,抬手就挥落苏映抑手中的葡萄,她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激怒苏映抑。男人顷刻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贺芸罗笼罩,抓着她出手的那只手腕,鹰隼般的眸狠狠将她摄住。
贺芸罗面色极其难看,早知道他也是个绝情的男人,他们之间半斤八两说谁都是一样的。所以她在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要如何说,他们之间太过熟悉,很多生活轨迹并未欺瞒着她,所以彼此间许多秘密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对付阿月?”苏映抑轻轻咬字,好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他可实在想不出还有帮她的理由。
男人的话语寡淡,摆明了他不会相帮,贺芸罗心中怒火翻涌,努力压制了下还是说道:“帮我对付阿月。”他既然说和阿月没什么关系,那对付她应该就不难。
男人眼底的惊讶那么显眼,慢慢地浮上一丝不可置信,或者说是忌惮。但这些都不要紧,贺芸罗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狗急了还要跳墙,更何况是把她逼急了她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苏映抑,对不住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们一定要都逼我,那我就看看你们是否都想鱼死网破。
苏映抑淡淡撩起眸来看她,“什么事?”难得她一个身份尊贵的太子妃还会有事来找他,他都是废人一个了,无权无势还有什么能帮她,好被利用的?
那样陌生的苏映抑是贺芸罗从未见过的,心底滑上一丝恐惧,可她马上就将恐惧压制下去,没有办法,她必需要迎着他可怕的目光而上。
“你在威胁我?”苏映抑瞬间就站起身恶狠狠看着她。他手中还捏着颗葡萄,但此时葡萄早就被捏坏,只余下汁水顺着手腕往下流了一地。他双手捏紧,恨不
“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贺芸罗收敛了下情绪,缓慢说道。苏映抑没有招呼她,她心里酸涩可还是自行在他身边入坐。
贺芸罗的怒问声嘶吼,震的苏映抑耳膜有些疼。他撩起眸邪魅的看她眼,手中动作未停,无所谓道:“字面的意思。”
殿门外有个身影在夜色中悄然靠近,祁珍悄悄靠在墙角,将身体隐蔽在宽大的廊柱下,她并未同退下的宫女一起离去,而是想了个办法脱身。既然对贺芸罗与苏映抑的关系产生怀疑,祁珍脑中想着能否偷听到些什么有利的消息,贺芸罗这个时间点背着人来必不会是私会那么简单,就算是私会那她是否也能抓着这个把柄以此来要挟她?那可是未来太子妃娘娘,如果能从她手里得到好处那她就可以脱离奴籍,和普通人一样活着,再不用伺候那些男人,看他们的脸色讨生活,想到这点祁珍就热血沸腾。
这种改变是疼痛的,可总也好过不能医治的强。
贺芸罗冷笑一声,“为什么要帮我?因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苏映抑,苏映抑本来并未专心在听,可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那么明显他又岂会听不懂。他转过头去惊诧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个陌生人似的。她在说什么,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贺芸罗的手腕被苏映抑抓的红肿一片,疼痛伴随着难过一齐向脑中袭来,她眼眶微微泛红,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面对一个想得到自己的人来说,贺芸罗有在他面前骄傲的资本,如果软弱那她就输了,她不会让自己有那样难堪的一面。她使劲挣脱开自己的手,苏映抑到也没有为难她,继而重新坐下,将她先前一闪而过的委屈假装没看到。反正她的眼泪与自己无关,为她擦泪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自己。苏映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对这个女子究竟值不值得,或许当时是值得的,可如今他再去回想忽然就觉得自己很愚蠢。如果他和苏映寒对象转换,那她还会是那般绝情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她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从小就是,她追随着他的脚步,而他则追随着她的脚步,早已将习惯刻入骨髓,但他现在要将这刻入骨髓的习惯改变,他不会再为她所用。
祁珍将耳贴在门缝上,她身处的这个地方到是很好,不用担心有什么人靠近发现,反正贺芸罗在此,别人也不敢来打扰。
“不要质疑我说的话,也不要再来考验我的耐心,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终于又恢复成一片安静。苏映抑斜倚在软垫中,丢着方才祁珍喂给他吃的葡萄,味道不错,酸甜可口,本来他们可以一起享用的,那滋味应当是更美好,可偏偏贺芸罗又不识相的来打扰,这就令得苏映抑很不满了。他都说了和她没关系了,她干嘛还非要反过头来纠缠不清,从前她不是最讨厌他老是威逼利诱的想得到她么,现在他遂了她的意,到是她来犯贱了。所以说是他对她太好了,就是将她捧在手中才导致了她对他的无视。苏映抑冷哼了声,懒得搭理。
“苏映抑,你是什么意思,明明就在宫里还要欺骗我说不在?”贺芸罗怒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