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死,那至少也要努力过后才能死,像这般懦弱地被困死绝不是她行事的风格。她放下苏映寒,将这个先前寻找过一遍的崖壁再寻找一遍,她深信他们一定能活着离开,就像她催眠苏映寒时说的,坚持下去。
夜晚冷凝的风肆无忌惮的刮着,吹的脸上生疼。现在是北魏的夏时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大的风,若说崖底有风吹上来,那说明了什么。崖底或许并非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那她要不要冒险试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个念头在阿月脑中盘亘了许久,再三思虑下她静静站在崖边,心底很平静。訾夙,如果天注定我们要死在一起,那么来生我一定偿还你的恩情。你记得一定要等着我。
她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善恶因果,只相信凡事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无论好坏她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比如现在。当日阿月抱着昏迷已久的苏映寒再次跳下悬崖,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是期望着能活下去。这个念头支撑着她坚韧的心,以至于被人发现时她仍死死拽着苏映寒的手。救她的农夫无奈之下只得将他们安置在一张床上,但这位小娘子的丈夫受伤太重,脉搏时有时无,胸前插着把可怖的箭矢,看起来就触目惊心,救了几次都险些救不回来。农夫拔下箭柄,心想着如果真的死了那他也是尽力了。
阿月醒来时已是两日后,她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霎时就想到受伤的苏映寒,她还活着,那他呢?指尖触动就碰到了趟在外侧的男子,面色依旧是惨白的,但那柄箭显然已经被人给拔下,伤口也已经包扎过,还换了身粗布的浅蓝衣裳,对面前的这个美人来说依旧无损他的气质。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推门进来的妇人惊喜开口道。她手中拿着汤碗,浓浓的汤汁下冒着热气。随着她一并进来的农夫则脸色有些沉重,两人经过介绍后阿月知道了他们所在是处在向阳坡的崖底,因地势低漏,半空中常年都有化不开的雾霭,是以让人以为底下深不见底可怖异常,其实他们早年间不过是为了躲避战乱而想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谁知后来就躲进了山中,后来族人慢慢迁徙,这才与世隔绝。而阿月他们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还不死说明是他们命大。
农夫开口道:“我们虽在这里避世不外出,可却也清楚这里离王城不远,你们身上穿着的服饰都非普通,我们不想知道你们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只要能救的我们必然会救,但你的丈夫伤势太重,即便用了草药,能不能熬的下去谁都不知道。”
阿月没有解释她和苏映寒的关系,对于救他们的夫妇万分感激。她摸了摸苏映寒的额头,他的烧应是退下去了,额头没有那么烫。